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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知道她从来没有对不住他的地方,可今日看见那三皇子,他就是没来由的生气,尤其是在听见姜裳提及提亲之事,他才忆起,姜裳早些时候进宫的原因,也是为了找个好儿郎。 然后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可说来这与姜裳又有什么关系。 他想了想,放软了声音。 “裳儿,此次是我不对,你就别生气了,你夜里晚膳用的不多,再吃点你喜欢吃的?” 姜裳脸上一红,他可从未这般唤过自己,慌忙转移话题。“你又知道我晚膳吃的不多?” 窦怀启蹲下身,将油纸打开,露出冒着热气的酱蹄子。 “那个时候我就在窗外……” “好啊!你在窗外你不知道进来?” 姜裳凑前咬了一口酱蹄子,又轻轻踹了他一脚。“你就是个笨蛋。” “是是是。” “不,你不是,跟着我混的人不能是个笨蛋。” “好,那我不是。” “你怎么,我说什么就应什么?” “我不是你的人吗?” “嗯!对,没错。下次我没答应之前你不准先走!” “好。” 窦怀启看着姜裳小口咬着蹄子,私心的将“我不是跟着你混的人吗。”改成了“我不是你的人吗?” 烛影成双,映于帷裳前,姜裳姣好的脸庞上,灵动的双眼正滴溜溜的转着,一副机灵乖巧的模样。 她总是这样,气来得快也去得快。 不像他。 所以窦怀启永远也不会告诉姜裳,他对宇沿邢的杀意,从这一日开始算是种了因果。 作者有话要说: 窦怀启:我会告诉你我吃醋???不存在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清晨薄光落阶前,正是熹微。 穿着朝服,微垂着头的文武百官,正排列整齐,由宫门入。 皇上高坐在皇位上,他脸色有些泛红,与前几日的惨白明显不同,只是脸庞依然瘦削,穿着那件皇袍,领口被大大拉开,有些凌乱。 百官站定后,宇沿邢从官员中走了出来,“皇上,经这几日调查,现已查明,这一众刺客皆来自于夏国。” 宇沿邢恭敬的站在台阶下,听高台上的皇上怒哼一声,又猛地拍了下皇椅。 “呵,朕当时就应该猜到!贾宇辞人呢?” 宇沿邢低着头,脸上神色未变,只是隐约有些疑惑,拖长了语气答道。 “回皇上的话,夏国的大皇子早在前两日已出了城,此刻应已过了几座城了。” “看来二公主也是被他救走的。”皇上悠悠答道,可心里的怒气却没他此刻面上这般平静。他只觉身心炙热,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他皮肤里的毛孔都似被热气堵住了。“许吝!准备好兵马!此次一定要将夏国踏平!” 许吝从队伍中走出来,平视前方答道。“是。” 似乎一切都井井有条。 如果忽略掉高台上的皇上突然站起身来的举动,那么一切都算是个与平常没有两样的清晨。 皇上站起身来,也不再问,而是自顾自的说道。“退朝。” 不待文武百官说话,他已拂袖快步离去。 他一步跨得极大,似后面有人在追赶他一般。 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无人敢言。 倒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临走时唤道。“退朝。” 这朝廷上几乎静止的氛围才有所缓解。 宇沿邢站在一旁,抬头时正好与太子宇沿生的视线相交,自从父皇迷上炼制仙丹之后,这朝上的大事,有一半都是由宇沿生作主。 他浅笑着对着宇沿生点了点头,随着百官往外走去。 宇沿生站在前面束着手,没有动作,大太监见人都退了,方才靠近他的身侧,恭敬的小声说道。“太子,皇上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了,前几日的奏章堆积,请。” 宇沿生的视线仍然停在宇沿邢的后背上,听见大太监的说话声时,也只是眉毛一扬。“走吧。” 今日皇上气极命令许吝带兵出征夏国,宇沿生其实觉得没有必要,夏国和楚国互相争斗,没有休止,鹬蚌相争,往往会让渔翁得利。 就像他和宇沿易争了许久,谁来调查此次的刺客事件,最后不也是让宇沿邢占了便宜。 而夏国与楚国中间还隔着个凉国。 至于凉国算不算是那个渔翁,谁又知道。 宇沿生又想起昨日门下的人送来的那副画像,心思纠结,他知道自己虽然贵为太子,但宇沿易却是大对手,谁也不能保证他一定能登上皇位。 他的功绩还不够看。 昨日夜里起风时,门下谋士突然前来求见,他学着周公吐哺,匆匆赶去,见来人面生,心存疑惑。 又听这谋士说有大事相邀,他微微思索,便赶走了奴才,坐在榻上锦团上,神色平静。 来人四下打量见没有人,方才压低了嗓音, “太子,我是奉凉皇之命,来见太子。” 话音刚落,来人便觉脖颈处一凉,有一把长剑正横在他的脖颈处。 来人绝对不会怀疑这长剑是怎样的削铁如泥。 “你是别国之人。竟然敢深夜来我门前。” 那人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僵直着脖子,冷声道。 “我此次前来,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现下你虽然贵为太子,但二皇子却虎视眈眈,我们凉皇是有一笔买卖想要与你商议。” “呵,我们两国关系虽说近年来似有所缓解,可仍不到我这个太子与你们皇上做买卖,其他人若是知道了,都道我叛国。”宇沿生冷哼一声,手下的长剑握得更紧。 “太子,你且不妨听我细说。” 宇沿生没有吭声,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来人。 “近年来我们凉国内乱严重,太子想必有所耳闻,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这事,还真得说一说,凉国百官中有一人欲趁新皇登基谋反。” “哪知道被发现,畏罪自杀而死,他有一儿子逃脱,凉皇派人找了几年,听说进了楚国,现下就在汴丘城内。凉皇说了,若是太子愿意替他将这人找出来,交给他,以绝凉皇后患,凉皇愿以一座城池相换。太子平白得了个城池,想必楚皇定然会对太子你青睐有加。” 宇沿生眯着眼,心里在思虑此事的可行性,他可不信这凉皇会为了个罪臣之子,送一座城池给他们楚国。 来人似乎明白宇沿生心中所想,只道。“凉皇是诚心与太子你合作,若你同意,两日后,凉皇便将此寻人赠城池之事,以皇榜的形式,张贴到城门处,算是昭告天下,到时候,太子也不用担心,凉皇会出尔反尔。” 宇沿生手上的动作一缓,“既然是要寻人,没有画像如何寻?” 来人小心翼翼的将脖子往后移了移,等出了刀剑的范围,方才轻喘了口气,从袖口里取出来张折叠好的宣纸。 这宣纸上画着的人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少年板着张脸,但仍然看得出他的俊朗以及风采。 宇沿生将这人的相貌在脑海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