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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司音说道。“去庭院里等我。” 张溪敏知她还有话要说,给婢女使了个眼色,让她退到殿外。 待司音出了殿门,姜裳回身看着坐在榻上的张溪敏,一字一句的说道。 “太子妃,有些东西是不能等她养大的,且看那山中野蛇,林中豺狼虎豹,大了可是都会要人命的。她此刻年岁正轻,风头正盛,若只是昙花一现那自然是好的,怕的是到时候抢了太子妃的盛名。” “那你待如何?” 姜裳勾着唇,添了几分娇媚。 “太子妃难道不觉一个幼童懂得太多了吗?更何况这幼童前些日子才落入水中,得了风寒,醒来便已性情大变,难道不觉得已是另一个人了吗?若是说得再玄乎一点,这躯壳里是她还是别人,不全凭一张嘴说了吗?太子妃是个通事理的人,臣女就不细说了。” “姜小姐,前刻你才给本宫慵懒淡然不问俗事的飘飘之感,此刻你又如此的果断,一点也不顾姐妹情深,可真是叫本宫刮目相看。” “姐妹情深?呵,都已是重活一世的人了,哪里还不知这些的真假,倒是太子妃与太子的感情依然如初。” 张溪敏陡然从她口中听到太子二字,一时有些恍惚,心里悲痛。她倒是想如初,可那个人并没有出现。 “另外,”姜裳话语一顿。“不知太子妃是从哪里看出来,她年纪幼小所以无害的?臣女记得那婢女死去的时间地点是,上元节的梁衣街西面湖里,那时所料没错的话,太子妃应在宫中,又是从何处看见她的举动?“” “太子妃自然不会说谎,那么臣女可不可以如此认为,太子妃是有事所以出宫,却正好撞见了她,并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在暗处偷偷看着。太子妃难道不会好奇,为什么偌大的灯市里,她却偏偏出现在你出现的地方?” “这深宫内院,太子妃脱身出宫想必不易,自是有大事方才出宫。即是大事,又是相遇,太子妃...” 姜裳将话在嘴里一兜转。 “太子妃和她的目的可差不了多远,有着这样一个目的相同的人在近处,太子妃可真是心宽。” 她浅浅笑了笑,抬起手行了礼,准备退下。 “呵,看来是不得不防了。”张溪敏瞧着姜裳离去的背影,笑道。 也不知是在说姜裳亦或是姜烟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字数是不是有点多了。(? ω `) (捉虫)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从皇宫里回来后的日子,姜裳并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倒是五公主遣人送来了一棵生长茂盛,枝上桃花遍布的桃花树。 还托人带来了话语,“冬季之约,回馈应是梅花,此刻已及仲春,桃花正艳,擅自作主,送来桃花一棵,以馈吃食之谢。” 姜裳可不相信这些话是那个爱玩的五公主说出来的。想来应是五公主的生母,季贵妃托人传话,连忙道谢,只是看着把半个院门都快遮挡了的大树,还是觉得有些头疼。 书院里的事务繁多,往往都得在书院里待上一整天,起初姜裳是在院里用午食,午食荤素汤都有,吃着也算舒心,或许以前的姜裳会嫌弃不够丰富,可在牢房里待的那些日子里,她已经不挑嘴,也不觉得这样的菜色算差。 只是后来发现窦怀启与其他书童的吃食太差,十几个人却只有七八个素菜,还总得蹲在一旁吃。 十一岁的少年郎,正是拔高长身体的时候,只吃些素食,夜里又得学习武术,姜裳可不想自己的恩人就这样累坏了身子。还未报恩,恩人倒是没了影子。 不可不可,姜裳摇了摇头。 于是她便让姜家的厨子做好午膳送到汴鹿书院门口,再唤窦怀启去将食盒取来。 窦怀启以为是自家主子吃不惯书院的吃食,取来后拿到姜裳面前,却见姜裳摆了摆手。 “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 窦怀启如在梦中,迷迷糊糊的拿着食盒走到一旁的角落里,食盒的菜色自然丰富,姜家的厨子都以为是给大小姐做的,食材新鲜,精心烹制,倒是让窦怀启占了便宜。 又过了几日,书院里进行小考,姜裳虽然有前生的经历,可她明白现在的年纪不是出风头的时候,所以答得与常人相似。 小考那日,春雨淅沥,庭院内的大树哗啦啦作响,她答完题,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天空上黑云压城,大雨倾盆,这风雨欲来的征兆,或许小考就是个契机?她并不以为那太子妃是个好相处的人。 …… 谣言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正是小考结束后的第三日。 姜裳平日里足不出户,本是不知道这些闲言闲语的,可等到有捕快上门,她才发觉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悄悄发生。 夕阳西下,城墙高院上染成一片橘红,穿着官服的捕快从大门内走了进来,姜家毕竟是官家,这些捕快并没有立刻抓人,而是小心翼翼的走到孟青容面前说道。 “姜夫人,前几日有百姓到官府中击鼓鸣冤,她自称是,几月前梁衣街湖水里捞起来的那具尸体的生母,说有证人看见她女儿是被人害死的……” “所以,这与我们姜家有何关系?见她可怜,我也派人送了些银两,已是仁至义尽,此刻你们上门是何意思。”孟青容好看的脸上染了层怒气。 “夫人,这证人说害人的就是姜家的二小姐。”领头的人背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他也是叫苦无门,这事说来没人敢接,原因无二,姜大人乃是刑部尚书,现下竟有捕快跑到姜府里,说要将姜家二小姐带到衙门里审问,这光想想便觉得不可思议。 可尸体的生母击鼓鸣冤,又找来证人,据证人所说瞧见姜烟烟将人推下湖里,且找来根竹竿,将受害人活生生压到湖水里,害得她溺水而亡。 本以为是瞎说,大堂之上,仵作却不住的点头。“难怪我看那尸体上,胸前以至于肩上有些划伤的伤痕。” 这下可麻烦了,大堂上的众人面面相觑,偏生没有人敢提去姜府抓人。 “本官觉得有些蹊跷,姜家二小姐不过一个幼童,岂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坐在高处的赵大人笑了笑,“你这证人从何而来!许是跑来瞒骗本官的。” 看来是要将这事给扣下来。 却听这台阶下的证人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奴婢是黄小姐的婢女,当日与小姐一同前往灯市,被人群冲挤,不小心瞧到了这一幕,起初婢女也不信,可这就是事实,这些日子来,奴婢吃不好睡不着,总担心是自己的缘故,而让死去的人蒙冤。所以此次特地前来禀告大人。” 赵大人脸露不爽,将醒木重重一拍,“你这人分明是胡说八道,将她给我拉出去。” 证人被人拉出去时并未多说,只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大人,直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