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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围着上面的案桌旁跳着打闹着。 姜宏朗一面与身边的人附和着,一面观察着,他总是觉得今日有大事发生,却又不知是何等事情,但凭心里隐隐不安,他是饮酒也得不到乐。 皇上在高位上举杯说话,他抬头就见太子妃脸上带笑的看着皇上。 “众位爱卿这一年所做甚好,让我们饮酒以祝庆贺。” 太子妃随着他们一同饮下美酒,可她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沉了。 坏事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只见三皇子饮下酒不过片刻,‘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皇上大惊,奴才们皆纷涌而至,姜宏朗右手里仍旧攥着个酒杯,他皱着眉,看着太子妃唤来太医将三皇子送进殿里医治。 “父皇!是臣媳的不对,应该早早将此事禀告给皇上。” 何事?姜宏朗坐在下面,有些不安。 “来人!将二皇子带回来的那个老道士给朕抓起来!居然用妖法谋害三皇子!朕饶不了他!”皇上的怒气如火,正熊熊燃烧。 宇沿易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慌乱起身匍匐在地,“父皇!不知这是怎么了?三弟遭人谋害,怎么会与他有关?” “怎么回事?还不是你带回来的好道士!你自己去问他吧。” 皇上显然不想搭理宇沿易,倒是张溪敏在一旁劝慰道。“二弟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老道士怕是有问题,前几日我在这御花园闲逛,见有道袍从假山处跑过,我跑过去竟从山底,捡到个写着沿邢名字的草人。” “这草人做得精致,脖子上还圈了根头发,许是他对三弟下了巫术。起初我还不信,后来还是太子觉得此事蹊跷,告知了父皇。没想到今日三弟果真出了差错。” 宇沿易本就不信,知全是这张溪敏搞得鬼,可又不能显露出来,面上担忧的神情骤起。“竟有此等事情?那三弟可会有问题。” “应没有什么大事,那草人上的头发被我扯断了,这个巫术应起不了什么波澜。” 姜宏朗在台阶下安静的候着,听到此处,他自然是明白发生了什么,可看现下的模样,和太子妃当时的笑意,他总觉得与太子妃脱不了关系。 他沉默不语,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那老道士果然被守卫从二皇子的府邸上给带了出来,顺带的是十几个写着皇子名字以及皇上、和各大妃嫔名字的草人。 有的草人上拴了头发,有的草人似乎还没来得及,并未拴着。 可……这十几个草人里却没有二皇子的名字。 高台上皇上大怒,说着要将这老道士斩头,又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二皇子。 宇沿易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他磕着头伏在地上。 倒不知是从哪里传来一个细小的声音。 “这人也算懂些情意,竟不对二皇子下巫术。” 一时间,宇沿易伏得更低了,几乎快要亲上地面了,身子也哆嗦着。 姜宏朗在心里叹了声气。 这临近除夕,风波却起,看来过不了一个好年咯。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第20章 第二十章 姜裳从梦里醒来时,已经是三十的早上。 不知是不是除夕的缘故,一醒来,屋外的吵闹声像是要掀了这天。 她揉了揉眼睛,拿过架上的外衣卷到身上,推开一旁的窗户。 冷风从屋外涌进,害得她身形一抖,姜裳吸了吸鼻子,抬眼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今日除夕,天气正好,天空万里晴朗,屋外半人高的墙沿上全是阳光留下来的痕迹。 院里枯黄草丛上的雪融了,司音司凉正拿着扫帚扫雪,窦怀启则正从院外搬柴火进后院。 一副安宁的好景象,当然这安宁二字里,排除了一些下等丫鬟正在拿东西进院。 “小姐。奴婢们正在扫雪,她们则将在外州的主子送来的小礼,搬进院后的库房里,奴婢现下立刻来伺候主子。”司音将扫帚搁置到一边,往后院灶台上跑去,准备打水给姜裳梳洗。 姜裳打了个哈欠,她并不着急,屋外空气极好,云卷云舒,颇有趣味。 姜裳安逸的将自己的下巴搁到窗沿上,歪着头看着天空。 外州的主子不就是她姑妈那家吗,往日里她和表哥的关系尚且算作不错。 上辈子这些远在外州的亲戚,宇沿邢可没放过。 也不知这次送来了什么过年的小礼,她余光一瞥,对着院里说道。“将姑妈家送来的礼,拿进我的房里。” 然后裹着外衣下了床,正逢司音进屋,一番梳洗。 姜裳裹着件浅黄色厚棉袄,慢悠悠的走到外间。 婢女正将厚重的深色木盒放到木桌上,连着大大小小,足有好几个,姜裳斜坐到圆凳上,右手拿过最小的一个木盒。 “这是谁送的?” 有婢女从身边探头过来,瞧了瞧木盒下处的印花。“回大小姐的话,这木盒是江少爷送来的。” 表哥送来的? 江少爷正是姜裳姑妈家的儿子,姓江名尚天,今年已到及冠之年,远居黔州。 “表哥今年怎么没有来汴丘?”姜裳的手指在木盒上滑动,这盒子不过手掌大小,倒猜不出来是个什么玩意。 “听老爷和夫人说,江少爷的及冠之日也就三月开春之际,这黔州离汴丘来来回回,便已是二三月的光景,所以此次开年,江少爷便不出黔州了。” 哦。姜裳点了点头,右手手指往木盒上下处一搭,微微使劲,便将木盒打开了。 里面的东西也小巧得紧,仅仅大拇指大小,全身雪白。 姜裳皱着眉将这东西拿出来四处打量,发现这东西像极了蚕蛹,可说来表哥也不应只送她一只蚕蛹,她唤人点了油灯拿过来,借着光线往里一瞧,发现这东西当真是只活物,蚕蛹中似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 这东西似乎有些印象。 姜裳将这蚕蛹放进木盒中,关好放到怀中,挥手让婢女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收进库里。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姜裳撑着下巴,又窝回到了窗户旁,院里更忙碌了,院门前似乎有人在贴桃符,窦怀启身高不够,被人打发过来贴窗花。 窦怀启右手拿着红色窗纸,左手拿着壶浆糊,从院门口慢慢往里走着,几个月没有认真打量他,他似乎长高了,许是平日里吃的比以前有油水了,本就是长高的时候,一下子就拔高了。 她索性将眼光停在窦怀启的身上,细细想着。 那像蚕蛹一样的东西,上辈子自己有收到吗?许是有吧,只是也许临到最后,尚在她那个藏宝贝的库房里待着吧。 那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姜裳没有得出个结果。 倒是窦怀启突然回头,朝着她的方向盯来,眼神无波。 姜裳不知他是怎么发现自己正看着他,眼睛一眯,对着他甜甜的笑了。 窦怀启收回视线也快,眨眼便又低头,拿着浆糊,往院子右侧走去。 除夕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