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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问助理,给迟景拨视讯他一直没接。原本约定了早上八点半他就会来的,现在已经九点了,迟景时间观念强,不应该迟到这么久还不跟他联系。 “呃,夫人没有和我联系过,我找管家问问?” “马上。”楼渡捻了捻指间,有些焦躁,他转而给解兰舟拨视讯。 通讯等待中,楼渡捏紧了光脑,又对助理吩咐:“如果管家不知道,就让他回家看看,找到迟景带来我这。” 助理点头,转身出门拨通管家的电话。 楼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哦,他本来就什么都忘了。但今天格外烦躁,脑海里好像一直嗡嗡的响,迟景不在他眼前,还联系不上。方才他心空了一瞬间,好像,好像…… Alpha的直觉告诉他,要见到迟景,要去他身边。 卧室溢满了甜蜜的桃子香,迟景闻着满室的信息素,竟开始厌恶自己的味道。他想念醇正浓郁的酒香,霸道地笼罩他的全部,他怀念被龙舌兰香侵占的感受。 迟景混沌间转然想起,是自己错了,忘记了。 楼渡还在等着他去接他出院。 楼渡和别人聊天时总是三秒一看他,经常说着说着就盯着他忘记了说话。 楼渡愿意回家和他一起住,但怕会尴尬,怕处理不好他们的关系。 楼渡看他受伤汗都快急出来了,如果不是身体受限,早就拉过他给他包扎,大概还会把小小的伤口包的很夸张。 楼渡很好奇他的肚子,却觉得很冒犯,不尊重,不敢碰他。 楼渡给他标记的时候硬得不像话,生怕他发现,每次都强装镇定。 一边情不自禁,一边努力忍耐,好像回到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又热烈,又克制,发乎于情又要止乎于礼。 心酸的,甜蜜的,好笑的,迟景咬着T恤衣角,迷迷糊糊地回忆。他想,现在的楼渡不是那个与他恋爱一年,结婚两年的楼渡,却也还是那个会撒娇会忐忑会小心翼翼的楼渡。 他忽然又可以原谅他记不起来了。 只要楼渡可以抱抱他。 “部长!”杨助理突然慌忙地闯进门,“管家去您家了,他说全别墅范围一级警戒,他的权限不够。一般来说,只有夫人发情期期间才会开启……” 仿佛有巨大的潮涌吞噬了楼渡,他惊的动弹不得。楼渡终于知道心头的焦躁,脑海里的声音原来都在提醒,他的Omega需要他,在哭着呼唤他。 已经被最终标记过的Omega发情期时突然没有了Alpha的安抚,会难过得死掉的。每年因为怀疑Alpha抛弃了自己而自残自杀的Omega数不胜数。 而且家里一定没有针对已婚的Omega使用的发情期抑制剂了。他们都结婚两年多了,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不会让伴侣发情期还靠抑制剂度过的。这种东西不可能再去买来备着。 楼渡深吸一口气,“备车,回去。” “是!” 楼渡的腿伤还未恢复完全,便坐着轮椅,来到他和迟景的家。别墅果然开着一级警戒,只楼渡和迟景两个人拥有权限,如果有外人强行闯入就会发起攻击。 杨助理推着楼渡进入花园,打开家门,浓郁浑厚的蜜桃香瞬间在楼渡的鼻腔爆炸。 已经结合过的Omega,信息素不再具有广泛可辨性,而只针对自己的伴侣。故而身为外人的杨助理,只能感知到空气中有信息素,却嗅不具体。 “推我去电梯间送到二层。”楼渡握紧了轮椅的把手,冷硬地说道。 杨助理迅速推着楼渡到别墅二层。 “你可以离开了。” 伴侣发情期时,外人的存在会让Omega极其不安,也会让Alpha不快。浓郁霸道的Alpha信息素差点攻击得杨助理跪下。 别墅里只剩下一对伴侣。 楼渡凭着感觉行至卧室门前,拧开卧室的门。 蜜桃,青柠,绿叶,迟景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甜而不腻,可口清爽。蜜桃为主的信息素,和迟景好像不太搭,但偏偏又很合适,和自己的龙舌兰香格外契合。 楼渡强烈地、真实地意识到,他们已经结合了,现在他要去安抚正处在发情期的伴侣。他感到惶恐,却夹杂一丝期待。为此,楼渡深觉自己是流氓。他怀着复杂矛盾的心情走近卧室的大床。 当看到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时,他再也无法思考,应当怎样安抚已经被自己忘记了的伴侣。 因为不需要思考。 他的心他的大脑主动支配着他伸出手,对自己的Omega温柔地说:“老婆,过来抱抱。” 喊了好多声,迟景都没有反应,只是一直无声地埋在被子里。 楼渡腿伤未愈,能动,就是隐隐犯疼,此刻在自己的Omega面前自然忽略了这些,他驱使轮椅顶到床边,直接坐到床上,掀开被子一角。 迟景像是小兔子受惊般,猛的一抖,回头看见是楼渡,还不可思议,呆了三秒才猛扑进楼渡的怀里。 哭着喊他,“楼渡,楼渡。” “我在。”楼渡不厌其烦地应答,一边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来安抚他。好半天才让迟景好转一些。 楼渡没有记忆,却依旧为迟景的眼泪心疼。他轻柔地帮迟景拭去眼泪,温声哄他,“没事,没事,很难受是不是?我帮你可以吗?” 迟景此时已经快被发情热折磨疯了,脑子完全是空白的,整个世界只有楼渡,所作所为找不出往日的一点冷静和矜持。听到楼渡的话,只知道点头,他只要楼渡不离开,做什么都可以。 楼渡拿开床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破破烂烂的T恤为什么堆在床上,毕竟迟景还有些洁癖,很爱干净。 准备扔地上的时候却被迟景抓住,“不要!” “嗯?怎么了?” 迟景一个劲摇头,把衣服抢过来,卷巴卷巴塞到被子里。 “……”行吧,发情期的Omega做事本来就毫无道理。 “楼渡……”迟景戚戚地喊他。 他躺下,迟景主动埋到他肩窝里。 发情的潮热烧得迟景头昏目眩,身体四处都又热又痒,需要和楼渡rou贴着rou才可以缓解。他不满地扒了楼渡的衣服,又扯自己身上过分宽松的不属于他的T恤。他动作毫无章法又酸软无力,在楼渡的帮忙下,才总算裸裎相对,下一秒便窝在他光裸的怀抱里轻轻地蹭。 他怀着孕,小腹微凸,并不夸张,只让人觉得曲线曼妙。圆润的孕肚顶在楼渡的腹间,脆弱地依赖着Alpha。在这样情景下,徒增几分情色。 记忆的空白让第一次经历此等情事的楼渡大脑缺氧,心跳加速,他来不及羞涩,也还未如何回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