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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什么事?” “……那个,我,我是不是雄性激素和Alpha信息素有问题啊?” “……?” “我怎么躺了大半个月不长胡子?” 这个问题已经盘旋他心中一整天了! 迟景:“……” 楼渡:“?” 迟景深呼吸,以极好的家教和品性克制住家暴卧床丈夫的冲动,冷冷地回答:“你说呢。” 说完不等楼渡再开口就离开了病房。 第二天早上,楼渡欣喜地发现自己胡子还挺长!快乐地摸了摸,扎了一手。 …… * 【小剧场】 小景:因为你太监! 第二十章 还是想你 楼渡醒来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即使失忆,也无伤大雅,毕竟他还是楼渡,是那个十几年功夫就能一跃而起,成为联盟政部部长的人。 助理团和几个得力的下属,这几日都被迟景带进病房跟楼渡面对面开会。总体来说,楼渡当真吃得了这口饭,失忆了也照旧能在几个人的帮助下,上手部长工作。甚至在处理有些问题的方式方法上,比迟景来得更有效更透彻。 迟景适合从商,而楼渡是天生的政治家。 迟景慢慢变成坐在角落,看着他们高谈阔论挥斥方遒的人。 他不离开病房,默默看着楼渡。 不做声响,没有言语,只一朵绵软漂浮的白云,落在他人心上。 八月中旬。 楼雨凭回来看楼渡了一次,他披星戴月匆匆忙忙从Y星赶回来看儿子,还没说两句,楼渡就抓住关键词,两眼放光,道:“Y星?盛产星子蟹!rou嫩饱满,清甜可口!爸,你带了几只回来?” 楼雨凭:“???” 楼雨凭很久没被这么青春的楼渡噎得一口气没喘上来了,顿时怀念地逮住他暴揍一顿。 见他除了还不能下床以及失了忆,已经很生龙活虎,惹人头疼了,楼雨凭便安心继续调查。他领着专项调查员搜集痕迹,弄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揪出藏在联盟的间谍,力将袭击的善后工作做到完美的程度。 当初与楼渡同行的,受伤或牺牲的下属都一一得到妥善的安顿。 宁舟也基本痊愈复工,严司柏给宁舟找了个二十四小时待命看照他的护工,才让他回到岗位。 好像所有人都在变好,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都慢慢走上正轨。 但只有迟景不是。 迟景身上的担子确实轻了许多。他只管每日处理一些公司事务,偶尔出席重要的场合,剩下的时间都呆在楼渡身边。又每日被解兰舟喂吃喂喝,照理来说应当是要圆润不少,但怀孕快四个月了,还不太显怀。 像朵盛放后在黑夜里逐渐枯萎的玫瑰,寂寞而沉默。 失忆的楼渡在感情上没有那颗玲珑心,被愈来愈多的工作压昏了头,哪里还顾得上沙发里安静的Omega。 解兰舟趁迟景不在时,找了机会和楼渡说:“景崽怀着孕,你嘴巴长来不是光为了吃的,多关心关心他,和他说说话。” 楼渡挠头,“我有啊。” “你在忽视他。” “我没。” “楼渡。”解兰舟坐在楼渡面前,难得这么严肃地喊他名字,“你在想什么?你要说对迟景一点感觉没有,所以忽视他,这话我们谁也不信。既然如此,你现在在做什么?你一天和他说的话还没和你的助理说的多。” 楼渡偏开头,不与解兰舟视线相对,嘟囔说是工作太多了,不是故意冷落迟景的。 “别拿工作的事当借口,你要是想,完全有时间和景崽好好单独相处。” “……” 解兰舟冷脸:“说话。” “我不知道。”楼渡自己摁了一下病床的调节按钮,挪挪屁股平躺下,把自己缩到被窝里,含糊地说:“我又不是那个楼渡,谁知道要怎么和他说话,我还没说两句他就生气了。”还不如不说,反正他喜欢的也不是现在的我。 解兰舟一口气堵在胸口,要不是看在是自己亲生的份上,就要打孩子了,“你会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话?你和几个护士谈天说地,从机甲谈到螃蟹的时候,怎么没说自己不知道怎么说话呢?” “那能一样吗。” “不一样你就不理他了?” “我没有不理他。”楼渡狡辩。 “从你醒来到现在,除了第一天,你碰过景崽吗,给他标记过吗,释放过信息素安抚过他吗?都没有!”解兰舟没忍住揪他脸,边揪边骂他,“你说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话,行,那你靠行动啊。你连最基础地安抚Omega都做不到,还当什么Alpha!” “疼,妈!疼!”楼渡捂住被掐的脸蛋,瘪嘴。 “疼死你活该。景崽还没说疼呢,他一个怀孕四个月的Omega,多需要Alpha的安抚。前三个月你下落不明,他每天担心害怕还替你cao劳也就算了,现在你回来了,还躲着他不理他。你以为他每日来你这儿坐着是为了好玩吗?” 楼渡拉起被子捂住头。 解兰舟一巴掌给他薅下来,“躲什么躲!你以为景崽愿意每天看你脸色?他要不是为了孩子需要你的信息素他早翻脸走人了!” 解兰舟给楼渡做了久违的“爱的教育”。 楼渡感动得眼泪汪汪,大彻大悟,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半个小时后,解兰舟起身理了理衣摆,还是那个风姿俊逸,温润如玉的男性Omega。离开病房,逢人都带着两分微笑,亲切温和。 下楼时恰巧碰到迟景上楼,拉着他摸摸头,关心他和宝宝好一会儿才离开。 迟景被感染了解兰舟身上柔和的气息,进病房时还带着温顺软糯的神态。然而下一秒看到楼渡就破了功。 楼渡拿着光脑正在网上冲浪。跟咸鱼似的,大咧咧地四肢瘫开躺在床上,衣裳不整,床单凌乱,不知道在看什么,满脸沉迷,清晰地写着:哇!爽! 迟景:…… “你来啦。”楼渡看见他进门,还算要脸,勉强把被子盖好,挪挪身坐得不那么东倒西歪。 迟景点点头。 病房里沉默蔓延,两个人明明应是最亲密的伴侣,却生疏陌生。 迟景一身的和缓也褪了干净,又冰冷无言,拒人千里之外。 楼渡本想挑个话题说点什么,但见迟景嘴角冷硬,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下,目不斜视地打开光脑开始处理工作,他就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实在没话说,他也继续沉迷网络世界。当一只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的咸鱼。 天渐渐暗下来。 迟景清了所有未读消息,才发现已经晚上了。 他关了光脑的页面,抬头见楼渡瘫在床上,对着光脑点点点,有些恍惚…… 在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