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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引着。 谁还能让此时的楼渡一面动真心呢?怕是没有了。 “迟景。” “……” “迟景。” 迟景在虚拟纸张上签字,一笔一划写好了才关掉文件,抬头看向楼渡,眼神询问他,做什么? “你是不是不舒服?” 迟景不解:“什么?” “你从坐那儿开始,按了两次膝盖,三次小腿,是不是腿疼?” 迟景看这里楼渡的眼睛,熟悉的眉目间是有些陌生的神情,可对方担忧地关心他的时候,和没失忆时很像。 楼渡会恢复记忆吗? 尽管医生说有一定的可能不会,迟景却坚信他会的。 “来医院的路上抽筋了,有点不舒服,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楼渡看他神色自若就不再多说,而问他,“那……呃,你怀孕了?是怎么回事,可以和我说吗?” 迟景皱眉,“有什么不对吗?” 他一皱眉,楼渡赶紧着急地解释:“没有!不是!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关于怀孕的事。” 迟景起身再次锁了病房门,然后慢慢向楼渡走近,贴着床沿站定,“我4月份发情期期间,我们决定要孩子,发情期最终标记怀孕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于是就怀了。不久后你遇袭失踪,至今两个多月我都没有你的信息素。他其实不是特别好。” 迟景在楼渡面前撩起衬衣的衣摆,把裤子解开一个扣子往下拉,露出整个小腹。 楼渡惊呆了,迟景的直接让他差点没晕过去,cao! 他下意识捂住鼻子,仰头不去看迟景。 迟景:……这德性真是没变。 迟景问他:“不想看吗?” 楼渡立马摇头,视线转了几圈,才重新放到迟景身上。 两个多月大,又因为Alpha爸爸的失踪,孩子在迟景肚子里发育得不是特别好,各项水平都落后与同期的其他人。 但是他依然在慢慢长大,一点一点在迟景光滑平坦的小腹上露出痕迹——微微隆起,变得圆润。 楼渡很难说清楚此刻的想法和感受,几股情绪交织,他找不出头绪,也不知如何应对。 他突然小心翼翼起来,也突然想问问十几年后的他,面对这样的迟景,他应该怎么办才好。 迟景看他一动不动,满脸震惊加迷茫,面无表情地又靠近些许,把腹部完全展露给他看,并用很冷淡地语气说:“要摸吗?” 楼渡脖子都僵硬了,机械地抬头,傻乎乎地看迟景。 “想摸就摸。没多大,也不会动,但看你好像很好奇。”迟景视线垂落,说话间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对于此时的楼渡而言可太刺激了。 千言万语最后化作Alpha义正言辞地拒绝,“不用不用,我……” “哦。”迟景没听他解释什么,穿好衣服收拾了一下,打开光脑,联系助理团以及楼渡信任的几位下属。 楼渡还没从刚刚的情境中脱离,就被迟景强行拖进工作中。 …… 一个小时后。 病房里多了好几位陌生的AABBOO。 噼里啪啦说着一些他听得懂和听不懂的话。 #楼渡 悔# 第十九章 (下) 我以为你要我留下 病房内重归宁静已是晚上九点半。 楼渡身心俱疲,瘫在病床上生无可恋。 迟景站在客厅外头和杨助理交代一些事儿,楼渡听不清他们说话,觉得耳边嗡嗡响。 过了一会儿迟景回来,沉默地收拾东西。 楼渡无神地看着他,好一会儿突然开口,“迟景,我想问你。” 迟景看向他:“?” “杨助理说我们是相亲结的婚。那我们之间,有感情吗?” 迟景手上的动作停住,似乎呼吸了几个来回,不知想了什么,空气都快凝固。他声音很淡很轻,“你觉得呢。” “我……原本以为没有。”楼渡有点紧张。 “哦。” 楼渡刚醒时,知道自己现在是联盟政部的部长,刚有一种不劳而获的快乐。一觉醒来竟然走上了人生巅峰,妙啊。 下一刻就听助理说,“您结婚了,伴侣是一位男性Omega,是迟氏的大少爷迟景,目前是迟氏的掌权人。您失踪以及沉睡期间也都是夫人替您掌管事务,他有您赠与的最高权限。” 楼渡满脸问号,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才三十多岁就结婚了? “我们怎么认识的,怎么就结婚了?” 杨助理一板一眼地说:“相亲认识的,一年后就结婚了,您和夫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楼渡对此存疑,他以为肯定是两家安排相亲,两个没有选择的人被逼无奈凑合在一起,估计婚后也算相敬如宾,在外头营造了感情很好的假象。 22岁的楼渡显然没有定性,他还处在和谁都能聊得来,前一秒和人刚认识,后一秒就能一起打球唱歌蹦迪的年纪。对于未知的伴侣没有一个确切的的概念,更想不到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真感情。 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会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想不出来,得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他喜欢上。 但当他和迟景相处一天过后,他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他怎么可能会对迟景无动于衷呢? 这个Omega完全长了一副他未来老婆的模样啊! 迟景“哦”了一声就不再开口,油盐不进的样子。 楼渡有些局促,他想了想,又说:“我可能找不回这十几年的记忆,想不起和你发生的事,现在的我也不是你认识的那一个,你……” 楼渡觉得自己的话有一点残忍和贪心,他没再说下去,迟景应该能够听得懂。 “没关系。”迟景没有他想象中的情绪波动,“我没关系。” 迟景认真地说:“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改。”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很好!” 他只是想问迟景能不能接受什么也不记得的他。以及再更进一步,还愿不愿意重新认识一下,和他相处看看。 “嗯。” “……” 楼渡觉得自己嘴笨得无可救药,兀自懊恼,不再说这个话题,怕再说迟景更不高兴了。 他刚醒,又失忆,本有很多问题很多话题可以说,可又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一时之间竟找不到由头和迟景搭话,病房里再次沉默。 迟景继续整理房间,都收拾妥当了,和楼渡打了招呼准备离开。 楼渡喊住他。 静了半晌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走了。”迟景垂眼转身。 “迟景。” “说。” “……”楼渡总觉得不能让他马上离开,却毫无头绪,不知原因。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