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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国相。 而今大夏国力尚且贫弱,刚跟北凉结了梁子,想必不愿跟西胡交恶,以策安稳。 谢珩父子老谋深算,必然看得清形势,那么伽罗的处境,就能好过许多。 谭氏在赌这个。 而至于长命锁的事,谭氏还未拿定主意。 ——即便伽罗说了谢珩许多好处,谭氏跟谢珩相交甚少,并不敢立刻深信。尤其谢珩的背后是那位心机深沉、记仇极深的端拱帝,那才是修炼千年的老狐狸,谁都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这样没有把握的情况下,透露底细等同送死。 她站得久了,又费心费神,毕竟身体尚未痊愈,脸色就有些苍白。 正琢磨着如何打消谢珩的念头,察觉有些腿软,忽然灵机一动,哎哟了声,扶住双鬓。 还未待谢珩说话,谭氏身子晃了晃,忽然软软倒在地上,看样子是晕厥了过去。 谢珩怎么都没料到,前一刻还跟老狐狸似的费尽心思,大有逼迫要挟的架势,这一刻怎么就昏倒在地?难道真是途中颠簸,身体孱弱,连这半日都站不住? 心念动处,当即呼战青入内,吩咐道:“送她回南熏殿,去药藏局宣侍医。” 战青愕然瞧着地下脸色苍白的老人家,当即叫人取了藤屉软凳,抬她出去。 外头杜鸿嘉本在等候禀事,听说里头是伽罗的外祖母,正捏着把汗。陡然听见战青叫他,进去瞧见谭氏委顿在地,面色苍白,心中大惊。 他扶着谭氏上了藤屉春凳,抬头瞧见谢珩那冷肃威压、高高在上的姿态,心中猛然腾起股怒火。 出生入死,以身诱敌,多艰难的事杜鸿嘉都没乱过方寸,此时却在惊怒之下稍失理智。身为人臣,不能对储君发脾气,然而心中不满却汹涌而出,杜鸿嘉直视谢珩,冷梆梆地抱拳,道:“她毕竟是个老人家,殿下何必逼迫至此!” 谢珩眸色倏沉。 “你说什么?” 杜鸿嘉咬牙道:“她毕竟是老人家,殿下何必如此逼迫!”说罢,竟不待谢珩吩咐,行了个礼,便退出门去,满面怒色的带着谭氏直冲南熏殿。 混账!反了教了! 谢珩莫名被杜鸿嘉恶声指责,险些气炸。 战青一瞧谢珩神色不对,那锋锐的目光盯着杜鸿嘉迅速消失的背影,像是要剜出rou似的,忙帮着说情道:“杜将军是傅姑娘的表亲,想必是过于情切,才会言语冲撞,殿下切勿生气。等他回过味,想必会来找殿下请罪。” 请罪?呵! 他杜鸿嘉是好人,担心伽罗的外祖母,他谢珩难道就是坏人,还是把老人家逼到晕过去的那种?他就这么招人恨?才跨出半步的脚猛然顿住,谢珩打消了去南熏殿看看的念头,脸色铁青的回到案后。 “召韩荀来议事!”他吩咐战青。 此刻,大概只有朝堂上的要事,才能揪回他的理智,压住他躁动的怒意。 ☆、37.037 南熏殿内, 伽罗自外祖母被召走后,便在廊下坐着。 那日南熏殿里谢珩和外祖母的对峙还在眼前, 看得出来, 谢珩对外祖母并不像对她那样客气。心中担忧焦急,又不能冲到昭文殿去, 只好强自按捺,坐在廊下心不在焉。 谁知等了小半个时辰, 等来的竟是昏倒的外祖母? 看到侍卫们团团将春凳抬进南熏殿,而春凳上是熟悉的团花衣衫和苍老容颜, 那一瞬间,伽罗仿佛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她顾不得裙衫碍事, 一步跨下台阶,匆匆跑过去。 春凳上, 外祖母面色苍白,双眼紧闭,显然是昏迷未醒。 伽罗大惊失色,抬眼想问缘故,正巧杜鸿嘉握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回事!”惊慌的话脱口问出。 杜鸿嘉忙扶住她, 道:“是昏倒了过去, 没有旁的症状, 想必不太碍事。”遂指挥南熏殿的侍女们将春凳往里抬, 转头向身后侍卫道:“还不去药藏局请侍医!” 侍卫忙回道:“杜将军放心, 战将军已安排人去了。” 杜鸿嘉未再言语, 陪着伽罗入内, 仓促解释道:“殿下原本召了老夫人问话,却不知为何突然叫战青进去,等我跟到里面,老夫人已经晕倒在地了。殿下……脸色不太好看。” 短短几句话陈述事实,却能叫人想到许多。 谢珩召外祖母过去,想必是要问长命锁的事,他是如何问的?看外祖母的态度,恐怕不会轻易吐露,谢珩会用什么手段?恫吓?威逼?抑或其他?外祖母走时还好好的,却怎会突然晕倒在谢珩跟前? 这中间到底生了什么! 伽罗脑袋都要炸了,来不及细想缘故,只吩咐人将外祖母抬到次间,方便稍后就医。 表兄妹二人没再说话,伽罗满心担忧,坐在榻边。 杜鸿嘉一时半刻也不想去找谢珩禀事,好在事情也不急,便留在南熏殿,看是否还有能帮忙的地方。 没过多久,侍医匆匆赶来。 东宫的药藏局是仿照皇宫太医院的建制而设,里头的侍医们并不比太医差。那位侍医三十来岁,先前给伽罗诊过脉,熟门熟路的到了南熏殿,瞧见一位眼生的老夫人躺在榻上,未免意外。 然而这也不关他的事。 侍医诊了脉,心中疑惑了一回,又细心再诊。脉象上没大问题,遂告了声罪,掀开谭氏的眼皮瞧了瞧,思索了会儿,才道:“这位老夫人身子并无大碍,突然昏过去,应当是体虚所致,按着药方,安心调养几日便可。” 说罢,便到旁边去写药方。 伽罗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算是松了,掖好谭氏的被角,向杜鸿嘉道:“今日多谢表哥。外祖母这边既然无事,表哥还有事务在身,就先回去吧。我待会叫人去熬药,倘若还有别的事,自会去找表哥。” “没什么要事,我再瞧瞧外祖母。” 伽罗“嗯”了声,瞧着外祖母的病容,犹豫了片刻,低声道:“殿下跟外祖母说的话,表哥半点都没听到吗?” “你也知道殿下的行事,既然是单独召见,旁人哪能听到。”杜鸿嘉叹气。 伽罗默然咬唇。 他当然知道谢珩的行事,对你好的时候和颜悦色,偶尔玩笑僭越也不以为忤。但碰到要紧的大事,却还是凶神恶煞,仿佛修罗——看客栈中那回对她的逼供就知道了,即便未必真心恶毒,手段却十分毒辣恐怖。 那回她被吓得失态大哭,那么外祖母呢? 这回谢珩是用怎样的手段恫吓外祖母,才会让她昏倒在地? 伽罗想象不到,心中却是凉透。 毕竟,受谢珩恫吓的是年近六旬的外祖母,是除了父亲之外,她在世上的至亲之人。 伽罗哪怕自己去受刑,也不愿外祖母受半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