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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很没用?” 李垚问:“你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我似乎一直在需要你的帮助……”齐牧野自嘲地笑笑。 “其实……”李垚难得停顿,看向齐牧野,在齐牧野目光里,给予了肯定。 “是的。” “……” 不过出书房时,那平静的语气再度响起。 “不过,若是能让别人去帮你,那也是一种实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帮助,至少能让他帮助,也算是一种实力。 齐牧野猛地抬头看去,李垚已经推开房门出去了。 刚刚……那算是安慰吗? 齐牧野勾起嘴角,姑且算是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他的味道 丰安国内, 皇宫外太子府中,玉冠束发的男人正在案台前处理政务, 自从他与大皇兄的斗争中胜出, 他被册封太子后, 因他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 所以许多朝廷的政务都交由他来处理, 还要防止皇室之间的异心, 每日夜里他书房内的灯光几乎延续到丑时。 这时, 在他正忙于处理政务时, 有人回禀着有一封来自延庆国的密信递交给他。 “延庆?”萧正越抬起头,依旧俊秀的面容,只是经历了皇室的夺权之争后,眸子里少了往日的天真多了几分狠厉。 “怎么悄无声息地送到本王这里来了?”若是延庆皇帝的书信不应这么私、密才对。 延庆跟塞漠的战争他早就听闻了,而且他还得知早前大皇兄私底下与塞漠做了协议, 竟然出了一批武器和铁矿材料通过水路运给塞漠, 当初他与大皇兄的争储中还利用过这个秘密参了对方一本。 若是延庆来信, 他猜十有八九是跟铁矿材料锻造武器的事情有关罢了。 “是的,是一封密函。除此之外, 还有一件信物, 属下认出这像是殿下的贴身之物,所以才敢将此密信转交。”禀告之人是萧正越的心腹,一眼就认出了信物的不寻常, 要不然他也不会轻易转交密信于萧正越。 “信物?”被繁琐的政务缠身的萧正越,终于想起了自己唯一一次主动将贴身之物给人当信物的事情了, 语气不免有些急切:“来信的是何人?他在哪?长什么样?” 心腹不解萧正越怎么突然如此急切,老实禀告着:“似乎是镇南军的人,就在厅内等候着,约莫三十来岁,长相憨厚,不惹人注目。” 三十来岁?不惹人注目? 萧正越猜到来人很可能不是李垚了,语气瞬间冷却下来,吩咐着:“将信拿出来我看看。” 心腹马上呈递出信和信物。 信物正是萧正越之前给李垚的玉佩,他将玉佩握在手里,打开密信,细细地看了起来。 心腹余光好奇地观察着萧正越的神情,按理说不过一封书信罢了,从他的角度看去,字数根本不多,但是萧正越却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去看这封信,似乎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小心翼翼地将信叠起来要放在衣襟内,莫非这封信有什么特别之处? 而且…… 这收起信的神情怎么还带着笑意?莫非是什么情信?之前殿下确实去过延庆国商谈要事,莫不是那个时候相识的姑娘? 萧正越将信叠好放入衣襟中,看着手中的玉佩,想了想,屏退了心腹后提笔写了一封信。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才将信写好,期间,思虑甚多,他既怕信写得太多太长了会惹李垚厌烦,但太少又觉得是不是态度有些敷衍,终于纠结地写完了内容,检查了几遍后,觉得内容实在没问题后便让心腹拿着信和玉佩交给来人,让对方把信送回去。 “让他把信和信物拿回去,告诉他,信里的内容我已经看了,已知晓此事,并让他告诉这封信的主人,我答应他的条件,不过需要些时日,到时候我自会让人给他送过去,让他注意派人接收就好。”随即还特意嘱咐着,“记得信一定要送到这个信物的人手上!否则交易取消!!” 心腹一头雾水,但赶紧应下,收起信和玉佩去交给来人。才恍然大悟那封信原来说的是交易之事,同时对萧正越那看到信时的满脸温柔的笑意感到不解。 殿下坐上了太子之位,皇上眼看着也不知道能撑多少天,不知道多少人还想要他把柄将他拉下来,此刻铤而走险地私下将铁矿材料和武器运给镇南军,实在让他不可思议。这到底是开出了多丰厚的条件才能让殿下冒这样的险? 萧正越吩咐他去办此事时,面对心腹好奇的目光,淡然地回答:“只是寻常的价格。”见属下神情惊讶,想要开口劝他,他挥手制止对方的话语,特意吩咐一句:“此事千万要瞒着我母妃,私下进行,若是让她知晓了,你该知道后果。”后一句充满了寒意。 心腹不敢多说,只能下去奉命尽快办好此事。 待心腹走后,萧正越拿出放入怀里的信,信一直贴在他的胸口,纸张已经染上了胸膛的温度,里面的字迹端正而潇洒,飘飘洒洒地写了半页纸,内容其实并无缠绵悱恻,不过是讲述了对方的身份和目的罢了。但看到信的那刻,他心底还是涌上了一股喜悦,这么久了,能看到对方字迹也是极好的,纵使只是公事,但也是联系的一种。 指尖抚上那字迹,他的唇角微勾,真心地露出笑容,低喃着:“真好……你都当上将军了……”随即眉头一皱,伴随而来的是担忧,“不过……还望你在战场上无事才好……等一切过去了,我就能去见你了……” ———————————— 在卫俊誉出了圣旨派出朝廷军剿灭谋逆之党镇南军时,齐牧野顺势打出了清君侧的名号,算是宣布全面与朝廷对立开战了。 各城的征兵结束后,萧正越应承的铁矿材料和武器也正在路上快到达天锁关,南王私下资助的粮草和钱银也已经陆续到了,而塞漠已经签下了所赔的城池条约,所要赔付的马匹也随着使者到了翼州。 一切都在准备就绪,战争正在进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一路南上,直攻盐京! 塞漠使者带着五万匹马和马草来到翼州,除了履行协议上的赔付的马匹外,还要将作为人质的几人给带回塞漠。 范意致被命负责此事,将塞漠使者迎进了将军府等候着,他检查了马匹数量和马草无误后,为表诚意便亲自前去将原来作为人质的几位接出来好当面交给塞漠使者。 就在双方达成了协议后,作为人质的几位其实已经允许在府上走动了,甚至可以在士兵的陪同下出门,已经尽量满足他们的条件。 但纪文柏记恨着范意致那一拳,但在翼州终究是镇南军的地盘,满府都是士兵,他也不能做太出格的事情,只能按捺着怒意,见着范意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