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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灸、艾灸和推拿。”李垚淡淡地回答,随即瞥她一眼,对她说:“你有膝盖疼痛,尤其是下雨刮风时,久立腰痛,最近咳嗽、咳痰,胸闷、气促,精神不振,睡眠也不好,走两步就会喘,吃的估计也不好吧?” 这一大串症状从李垚嘴里冒出来,福云长公主有些怔住,但想了想,他竟然说的全都正确,惊讶地望向李垚,点头:“对……你怎么会知道?” 李垚自然不会说是恋爱智脑得出的结论,他走到桌旁,指尖捻起一根银针,行为间颇有一股大夫的风范,语气平静地说:“我望出来的。” 望、闻、问、切,这四者皆可以辨症。 福云长公主曾听说过最厉害的大夫是可以一眼就看出人的病症,但宫里的年过花甲的御医尚且没这么厉害,这个不过弱冠的男子会这么厉害? 李垚捻着银针,望着她,说:“我可以帮你治好。” 毫无波澜的眼神此刻就是一种莫大的自信,让福云长公主竟然有一丝动摇。 想到刚刚那几个男人所说的话语,再看着李垚熟练的技巧,她不禁有些动摇了。 此时府上的大管事正好来找李垚,见到福云长公主在屋内,连忙要行礼,却被福云长公主用眼神制止,她此刻并不想暴露身份。 管事一见李垚拿着银针,结合最近李垚的行为,瞬间懂了,也跟着推销李垚的针灸:“我之前落枕,脖子动弹不得,一动就痛,竟被他扎了几针就好了。不如候……你也试试?” 福云长公主有些心动,最近她被咳嗽和胸闷气促折磨,尤其是睡也不安稳,更觉劳累,面露犹豫。李垚却慢慢收起了银针,依然平静地说:“如果不敢,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这样一说,反倒让福云长公主来了脾气,她堂堂一个公主,镇南候夫人,有什么不敢? 她卷起袖子,大气凛然地说:“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李垚随手捻起一根最长的银针,点头说:“好。”看了一眼她的手臂,却说:“不过要扎头。” 福云长公主的手瑟缩了一下:“……” …… 福云长公主站立一会,发现腰部竟没有以前那么酸痛,弯曲膝盖竟也没有不适,胸前也不像是压着块石头似的,不由面露喜色,看向李垚却又有些不自然。 她自然是想到了刚刚那副画面,看来那些下人不过是来这里针灸罢了,只是她太过多想。 李垚整理着银针,下了逐客令:“可以回去了,下次再来,但是要排队。” 福云长公主脸色有些不好,她对误会李垚有些抱歉,但还没被哪个人这么不客气地赶走。 见福云长公主走出门,大管事有些急切,问李垚:“你可知她是谁?” 李垚淡定地回:“不知道,没必要。” 大管事被呛到,转身去追上福云长公主。 从李垚屋里出来后。 管事帮李垚说好话:“他是医者仁心,都是免费帮穷苦百姓针灸,向来都是一视同仁,只是脾气有些拧巴。” 福云长公主冷瞥他一眼,说:“我像是这么不大度的人?” “是我多嘴,是我多嘴……”管事看准时机,又说:“他不知道夫人您的身份,只是以为你是慕名而来的普通人家而已。” 福云长公主脚步不由一顿,对于李垚的态度也就谅解了,更有一种赞许之意,觉得他甚是善良,而且脾气也不错,由始至终被她误会后都没任何情绪。 对于她也没有一种巴结之意,以一种平等的姿态来帮她针灸,让她感觉到舒坦。 看来她儿牧野说得有可能是真的。 于是,福云长公主以一己之力暂时镇压了三位将军的反对,三位将军做出了让步,但只是让李垚和宋如玉先任校尉一职。 其实针灸这个兴趣,自从李垚在飞马寨里帮着郝大夫包扎了范意致和齐牧野的伤口,看到了郝大夫的针灸,觉得有点意思,郝大夫还送了一套银针和几本关于xue位的针灸图谱,他住在侯爷府里暂时没事做,他秉着学习的精神就拿出来练。 xue位自然需要真人来试,一开始李垚的针灸没人敢试,众山贼看起来勇猛,但看见银针跑得比兔子还快,最终还是齐牧野为了支持李垚的兴趣硬着头皮以身试针,那晚才会衣衫不整地从李垚房间里出来。 李垚觉得光有齐牧野一人不够,于是便上街去招揽了一些贫苦人家来试针,那几位从他房里出来的男人,其实就是府里的下人,皆是听说他免费布医,医术颇为高明,纷纷赶来一试。 至于,福云长公主的身份……就在福云长公主屏退婢女时,他就知道用精神力得知了。 不过,恋爱智脑建议他最好伪装一下。 因为…… “根据书上所说,自认为权贵的人都希望自己不被认出身份,然后被平等地对待,从而产生‘这个人好特别好不做作’的想法。你可以满足她这一心理。” 李垚是无所谓,不过是装一下,日行一善而已。 不过…… 李垚:我记得这本书是描写男女主相遇的情景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 开始训练 在青州休息了两日, 众山贼被编入了骑兵营里,开始了正式的军营训练。 宋如玉得知担任骑兵营的校尉, 不仅没有紧张还很是兴奋, 虽然只是校尉比他想象中的将军还差的多, 但是他也能理解, 自己算是空降, 曾经还是个山贼, 从一开始的校尉开始做起, 比他预想到的最坏结果要好的多, 所以他也就没有什么意见。 但是…… 宋如玉看向身旁的李垚,有些艰难地劝慰着:“那个……其实校尉也挺好的……不是……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你别……算了……” 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李垚得知了消息后,面上并没有任何不满,一如往常那般平静冷淡, 但是跟他一起去军营时, 站在他身旁, 全身都冒着一股令人难以接近的气质,令他不由频频看向李垚, 威压从李垚全身渗出, 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让他有些遭受不住。 看来李垚十分不满,不是一点点不满, 估计齐牧野在他面前,他能将齐牧野打成瘫痪。 但是宋如玉不是很理解, 李垚一向对任何事情表现得并不上心,一向都是随意的态度,虽然骨子里是冷淡,但看上去更像是随和的好脾气,让人觉得他并不会计较太多。 宋如玉放弃劝解李垚了,想了想,决定做一回小人,干脆开始煽风点火:“我也觉得这个决定并不合理,你并不止校尉这个程度。” 李垚瞥他一眼,漆眸里没有情绪,但是幽深得令人生畏,说:“我没有生气。” 宋如玉:“……”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