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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要禀告皇上,下了圣旨才可以。” 齐牧野似笑非笑,说:“确实需要皇上下圣旨。” 三位将军见他肯听,不由松了口气。 “下的圣旨不正是派了陈将军来掌管镇南军吗?那三位将军是要认陈将军做统帅?” 三位将军忠心耿耿,刚正不阿地表示:“末将誓死追随世子!!” “那就行了,无需多说,我已决定了,若是你们有异议,那就取代我的统帅之位吧。”言罢,齐牧野不欲多说,便让下人送走三位老将,他本来还对三位老将多有礼数,此时被三位老将的顽固给弄烦了。 最终,事情还是传到了福云长公主的耳中。 “……此人当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厉害?”福云长公主还是有些不相信,她还记得李垚进青州时,她瞥过一眼,不过弱冠之龄,让她多看一眼的原因,是因为他一群风尘仆仆的人里最是干净出挑。 怎么看都不像是齐牧野说的那样以一人之力可扭转乾坤的气魄。 “娘亲不相信我吗?” “娘自然相信你的能力,只是……”福云长公主犹豫,“只是这人年龄太小罢,若是当上了镇军大将军,未免不能服众,你再想想罢。”还有一句她没说,就是李垚长得太过秀气,面相丝毫没有大将军的霸气,而且莫将军还旁敲侧击地提醒她,这人跟齐牧野的关系有些不一般。 昨夜似乎有下人看见齐牧野进入李垚的房间,足足一个时辰才出来,而齐牧野还衣衫不整,下人顿时添油加醋地散播开了。 现在三位将军都觉得齐牧野是色迷心窍,而李垚是给齐牧野吹了枕边风,靠着美貌上位,宋如玉则是李垚的同党,靠着裙带关系一起上位。 无非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罢了。 谁也不会相信这么个眉目秀丽气质清冷的男人会是个当将军的料。 而福云长公主虽知道自家儿子没有外面传言那般浪荡,但是她到底知道自家儿子喜欢男人,而且三位将军言之凿凿,也不禁有点动摇,但这点怀疑她自然没明说。 禁不住齐牧野的反复劝说下,她应下了会跟三位将军说说此事,但是并不保证能改变三位将军的想法。 这话说的留有余地,其实就是想要先见见李垚一番,福云长公主再决定要不要站在自家儿子这一边,毕竟她对于齐牧野所说的李垚的事迹,还是持着怀疑态度。 至于宋如玉,福云长公主倒直觉先见过李垚再说。 李垚和宋如玉跟众山贼早就被安排在镇安侯府偏僻一角,众人都对自己被冷落在院子的一角并没有感到不妥,因为对于吃住方面,他们并没有要求。 李垚那是根本没有需求,而众山贼是糙汉子没有高需求。 众山贼自从来了青州城内,难得从山里来到城里,天天往外集市上跑,经常不见人影。 李垚本也被捎带上,但是他去了几次后,发现这些集体活动除了跟这些人混得更熟后,并没有对自己的任务有任何帮助后,便不再跟山贼们出去了。 山贼们喊了他几次,吃了闭门羹,又怕被李垚打,逐渐也就不喊他了。 宋如玉本想着是跟李垚单独相处的好机会,奈何众山贼兴头正高,青州城独特的酒水甚合他口味,便经常被山贼们拉出去喝酒玩闹不务正业。 福云长公主来到李垚所在的小院子前,特地让婢女退下,打算只身一人先去会会她儿子赞不绝口的人。 刚到了院门前,福云长公主便留意到空地前一大滩水迹,竟然无人清理,就这么随意地泼洒在地上,心里不喜,对于这群人的教养感到不满意。 进入院子内,恰巧其中一扇房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位黑衣男子,表情冷漠,眉眼秀丽,她认得这就是跟齐牧野一同回来的人。 她心想,估计这就是李垚了,看起来倒是让人疏离。 却不曾想,从房里又走出了几位男子,皆着寻常的粗衣麻布壮年男性,衣衫上还有几块补丁,看起来甚是清贫,正在系着腰带,衣衫有些凌乱,出来时嘴里还在不停地对李垚说着些什么。 “……这一次将那些杂质都排出来了……真是谢谢您……” “……做了一次,手脚都利索了……您的手艺太厉害了……” 李垚面无表情地回应:“技术进步了而已,而且你们已经习惯了,这次没有那么痛。”然后便是毫不留情地赶人:“下次不用来了。” “好的。” 男人们边系着腰带便走出院子时,转身看到了冷着脸站在一侧的福云长公主,吓了一跳,面红耳赤地连忙系上腰带。 “侯侯侯……”侯夫人还没说出口,便被福云长公主一脸厌恶地喝止。 “快滚,脏了我的眼!”随即又看向李垚,此时李垚的面无表情在她眼里就是无辜得很,心里顿时升起了厌恶,冷声道:“这光天化日的,也不懂避嫌,不知廉耻。” 男人们一脸疑惑,面面相觑,显然不明白为何福云长公主突然开骂,犹豫地要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们……” “行了,快滚,我有事跟他说。” “是。”男人们也只好绑好腰带后赶紧离开了院子。 福云长公主抬眼看向李垚,问:“你就是李垚?” 李垚点头承认:“对。” 福云长公主蹙眉,长得比女子还好看,再联合刚刚所看到的画面,越发觉得自家儿子是被李垚灌了迷魂汤才这么做的。 “……狐狸精……”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福云长公主竟低低地说了出口。 李垚直视她,漆眸含着无穷的威压,竟让福云长公主的脚迈不出去。 恋爱智脑:“狐狸精有多种含义,包含第三者,不要脸,红颜祸水,以及真正的妖怪。但多数是贬义,不可否认的是,狐狸精都长得很好看且很sao。” 李垚:……sao……那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恋爱智脑:“又骂又夸吧。” 既然如此,他就不打她了。 压力陡然一轻,福云长公主发现自己的脚能动了,即使疑惑,但马上找回气势,挺直腰板,盛世凌人地径直走入李垚的屋内,早已做好了看到屋内一片狼藉不堪的心理准备,一边说:“我们来谈谈,你还是早些走……这这……这些是什么?” 桌上还摆着没收起来的一排排泛着冷光的银针,看着就足够让人头皮发麻,一旁还有一堆圆形的杯子,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还没散去的艾草味其中隐约还混着药酒的味道。 福云长公主立即捂住了口鼻,对这股气味有些嫌弃,指着桌上的物件问:“这是什么?” 李垚回:“针。” “我自然知道,我问你拿这些东西来作甚?” “你不都看到了。” 福云长公主不明所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