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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我的语气可以称得上惊恐。 我和他真的离得太近了,鼻尖都几乎碰到了一起,这时候扭头或者闭眼都来不及了。他眼睛深处闪烁着细碎的粼光,那是清朗的阳光洒到里面了。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他问。 又炸了一次烟花。 居然在这种情况下问这种问题,真是见鬼! 虽然——我之前有追求这个人的想法,我也承认是有点喜欢他,但是,但是——我现在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要坦坦荡荡地说是啊我喜欢你吗?可是我也只有一点点喜欢他嘛。再说他虽然这段时间挺正常,谁知道神经病会不会间歇发作呢。还有现在我跟他离这么近,荷尔蒙会影响判断的,作为一个对感情认真负责的青年,我觉得这样很不妥。 “我……” “嗯?”他侧了侧头,将耳朵贴近。 “我不知道!”这也是个回答啊,你可以走了吧。 他似乎并不意外这个回答,也没有在得到了答案之后就离开,令我意想不到的,他伸出手,轻轻捧住我的脸。 “为什么会喜欢我?你真的没有发觉吗?”他喃喃着,神情有点古怪。 大哥,我不是说了……我不知道吗…… 然而更多的辩解没能说出口,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然后我和他的唇齿就撞到了一起。 “嗯……”来不及吞咽的低吟,温润湿滑的舌头和口腔,粘腻的水声,还有耳边越来越急促的喘息,这一切都要把我的感官占满,我心中警铃大作:不行,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就被绕进去了。在关键时刻,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终于发挥了作用,我终于一把推开了他。 “你干嘛?!”我狠狠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莫伯冶的模样也颇为狼狈,他整了下衣襟,特别认真专注地看着我,然后一字一句道: “我想泡你。” 我情不自禁地——对,就是情不自禁,给了他一拳。 “我又没有强吻你,干嘛打人,你刚才不也一副陶醉的样子吗?”他捂着脸,振振有词。 我被气得快笑出声,然而又突然有些后悔刚才不该用拳头打他脸,于是我拿起了手边的枕头。 “别扔枕头!”莫伯冶连连捂住头,“你不愿意的话,你泡我也可以啊。” “嗯?”我一愣。 “你不明白吗?”他转过身来,眼里的光芒柔和,唇角的弧度温柔,他说: “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恍惚了一下,然后“啪”的一声,枕头不偏不倚地砸到了他头上。 他妈的这人换画风能不能不要这么快?! ? ☆、回返之路 ? 莫伯冶每天清晨天不亮就出门,晚上则是披星戴月才回来,而我因为那条伤腿,没办法随他一起去察看飞行器的情况,所以这几日我过得是颇为心焦。 晚饭的时候,他说:“飞行器的修复进行得很顺利。” “我的腿也快复原了。”当然还不能奔跑跳跃与长时间的行走,但是能在医疗条件极度恶劣的情况下恢复到现在这样的水平,我已经很知足了。 “那明天,我们一起过去吧。” 嗯?他的意思是,明天我就可以走了?糟糕,我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呢。 见我没有回答,莫伯冶解释道:“因为之前的凤凰祥瑞,王宫派出了卫士去那片树林搜寻,我只能给飞行器做简单的遮蔽和伪装,被发现的话,会很麻烦。” 也是,夜长梦多,还是早点决断好。 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快啊!虽然现在烛光摇晃夜色正好氛围是不错,可现在就上的话原来计划好的铺垫和前奏就啥用都没啦。 “怎么了?”莫伯冶看我一直不应声,放下筷子喊了我一声。 我霍地站起来,一拍桌子,眼睛发亮。 莫伯冶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好吧我知道我现在看上去肯定很蠢,但是时间不等人我也只有豁出去了。 “我今年二十五岁。” 莫伯冶点了下头,估计他一头雾水不知道我想干嘛。 “我是个,考古学家,嗯,这些你都知道。” 莫伯冶又点点头。 “咳咳,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对感情认真负责的人。” 他轻轻一笑,依旧点头。 “你知道,我们两个,遇到的时机比较……独特,嗯,非常独特。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当做是逢场作戏。” “我的意思是,即使回到了现代,我也希望,依然和你保持这样的关系。” “你明白我想说什么对吧!就……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因为在这里遇到你,只是因为我真的……我很喜欢你。” 我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对我也是一样吗?还是说,这段时间的亲密仅仅只是孤独的调剂? 莫伯冶沉默了很久,我觉得我脸上快绷不住了,于是我开口道: “我只是表达我自己的想法,无论你的想法是什么,我都接受。但是,我说过我是个认真的人吧,既然我在这边喜欢上了你,回去后我也不会放弃的,你……你不要掉以轻心。”我紧张得舌头都快打结了。 他坐在桌子另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喂,”我对这种态度很不满,“给个回话啊。我喜欢你,你呢,你喜欢我吗?” 他依然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觉得这事儿有点悬了。当然,我已开始也没有抱着百分之百的预期,毕竟我跟他认识没多久是吧,他这人虽然神经了一点,但是回去之后估计放下电能电倒一池子的鱼,男女不论。 “你直说吧。”我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虽然有一点点失落,不过也就是一点点而已。 “说什么?” “比如大家都是成年人,留点美好回忆之类的话吧。” 他一下子笑了出来,朝我招了招手,“你过来。” 我不明所以,还是很听话地走到了他前面。 “手伸出来。” 我依言伸出手,这个架势怎么有点像我刚跟着老头子的时候,做错了事被他打手心呢。 当然,莫伯冶并没有这么做,他在我手心里放了一件东西,然后将我的手收起来。 “这是什么?”是个yingying的圆球。 “明天再看。” “为啥?”好奇心憋一个晚上会死人的。 “因为,”他的脸慢慢逼近,炽热的呼吸烫到了我的耳朵,“我想现在就抱你啊。” 之后的事就不用多说了,有时候身体的反应比话语更加真诚可信,在所有的那些亲吻,抚摸,交缠,索求之中,我明白了他的回答。这让我非常的开心和愉悦。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他却没有明白我的。 莫伯冶和我慢慢走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