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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用牙齿去解开手上的丝带。当他终于摆脱了床头要夺门而逃的时候,安姐却摸出把水果刀逼在自己的手腕。 “青子,你又要走了吗?如果你要走就带上我的命一起走吧!”说着毫不迟疑地割了下去。 如果安姐死了,自己和阿远就得陪葬,而且绝对会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死法。所以叶阳以最快的速度夺下安姐手里刀。刀刃不算锋利,却割得很深,可见安姐的决然。 别墅外围一向有保镖警戒,但他们只负责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从不理会屋子里出了什么状况。别墅里的仆人们在听到安姐歇斯底里的哭声后,就纷纷远离现场,唯恐成为这个疯子施暴的对象。而刚刚从外墙爬上来的阿远,好像是摔下去了。那么这间卧室就变成了叶阳一个人的炼狱。 叶阳胡乱地用床单撕下的布条帮她包扎伤口,却被牢牢地抱住再难脱身。其实十六岁的他有足够的力气打垮或压制对方,但他却在这支流泪的刺玫瑰面前失了反抗的动力。她的美在泣血的哀求与赤*裸的凌乱中变得无比妖艳,慑人心魄。雪白的胴ti晃得他不敢直视,guntang的红唇瞬间在身体各处点燃了地狱的业火,蒸干了血液焚尽了骨rou。 “娈童”这个词,是阿海看到被穿上裙装的男孩子陪着安姐散步时提到的。但叶阳从不愿把这个词跟自己联系起来。他宁愿把这一场避之不及的欢爱,当做一场残酷且惨烈的成年礼。 既然躲不过,不如在生命的尽头,让青春的欲*望彻底释放。让那个曾经遥不可及的天使,在这场成年礼中变成他身下承欢的祭品,伴随着血腥的颤抖和欲望的呻*吟一起坠入深渊。 当时的青子不并懂什么是爱,他只知道怀里的人是他第一个女人。在这场激情的祭祀之后,她也将成为引导自己的走向死亡的冥幡。 阿远还在耳边喋喋不休地叙述当时自己看到的事情,感叹自己好心去解围结果差点被灭了口的不值。 “当时怎么没摔断你的脖子!”叶阳终于出声喝断了阿远的唠叨。“那孩子在哪?” “在我家通城,安姐死了以后,一直是我养着她。”阿远无可奈何地说着。 “你怎么找到我的?怎么会和李尚在一起?” “在通城就遇到你了,我都不敢认,跟了你大半个月才确定这个叫叶阳的人就是你。刚想截住你,你就走了。邹翔是我去在通城认识的,他说和你以前在北边打过交道所以你可能是往北来了。过完年我就和他到了北城,可惜北城太大,我们也不知道上哪找你。上个月李尚这不长眼的小子,在饭店耍横差点让我给他废了。他求饶时说他地面熟,我就用他来找你。”阿远也累得不行,平时语速很快他的,今天也慢到了正常人速度。 原来是在通城,当时就察觉出来有人跟着,一直以为是孙晨的人就没理会,竟然还有阿远,真是太大意了。 “既然知道博天是我的,直接来找我就行,弄这么多花样干什么?”叶阳对阿远的说词仍然将信将疑。 “多年不见了,想知道你的功夫是不是有长进。李尚和邹翔把你都夸上天了,我不服气呗!”说着阿远的舌头在口腔里滚了一圈,吐出一口泛腥的口水。 叶阳回想着邹翔这个名字,应该没听过,既然见过自己的功夫,应该是动过手的。一时想不出是谁,不过这个不是眼下最重要的。 “以后不许碰我家里人。”叶阳阴着脸色很认真地说。 “你跟我回通城认你女儿,我就不找麻烦。不然,你总让我养着我可不干!”阿远一副有种你弄死我的架式。“另外你这么好的功夫,就开个破店赚那两钱,太屈才了。我给你介绍个好买卖。”说着阿远露出一线诡异的神情。 叶阳见他这样,猜出了几分,摆手说道:“旧生意我不沾。” “谁说是那些了,掉脑袋的事我也不做呀!”说着阿远来了精神头,“你信我,走一趟比你这干半年赚得都多。” 看着叶阳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阿远有点急,“青子,你别不知好歹。你知道我阿远的性子,跟你说是瞧得起你。” 叶阳把双手叠在膝上,有些无奈地看着阿远。阿远马上高兴了,继续说:“这生意吧……咳,算了你没兴趣,我也不强求。就当我来找你叙叙旧,今天的事我做得有点过我道谦,伤到人我赔医药费。这是我电话,需要多少钱你找我。”说着扶着墙站起来,拉过叶阳的手,在手心里写了一串数字。他知道叶阳记性好,慢慢地写一遍就够了。 叶阳看他写完,点点头表示记住了。然后也站起身,把拳刺扔在地上,走出了胡同。 叶阳走出去很远了,阿远衣服的扣上飘出一个声音,“你怎么让他走了?生意的事还没谈好呢?” “青子刚才告诉我,隔墙有耳。”阿远偏着头对着衣领说。 “啥时说的?”声音那头有点惊讶。 “咱哥俩会一门功夫,心灵感应。”阿远说着扯起了嘴角。 “那他会找来你吗?”那声音又问。 “当然。他对生意没兴趣。但是,他一定想见见他自己的孩子。”阿远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安青 天色已经暗下来,不过叶阳并没有往市内去,而是七拐八拐跳进一片废物收货场。空气里飘浮着一股股废品腐烂的味道,工作人员早已下班,连看门的人也躲在门口的简易房里吃饭呢。叶阳站在像小山一样的废纸壳旁边,掏出烟点上一支。 “这没人,说话方便。”叶阳也不回头懒懒地吐出一口烟。 “挺会挑地儿。”赵野慢悠悠地现了身。“小予说,没见过你吸烟,新学的?” “十三岁吧。”叶阳脸上带着不屑的笑意。 “真看不出来,这么多年的烟龄能不让人发现,你挺能忍。”赵野始终站在叶阳的身后保持着戒备。 “我是它的主人,又不是它的奴隶。”叶阳虽然背对着赵野,身体却不像看上去那么放松。 “也是,对于玩粉的人来说,烟草这点瘾算什么!”赵野观察着叶阳的反应。 叶阳转过身,定定地看了赵野一会,然后释然地说:“你查我,可惜收获不大吧。不过是小分量的私藏,抓也抓了,扣也扣了。你还能怎么样?” “几年前渡城地下赌场突然出现了个带面具的打手,很有头脑。只要他出手什么厉害角色都给压下去,很是风光了一阵子。传说那个不知姓名的家伙是个美少年所以道上的人叫他‘兰陵王’。”赵野也不接茬,自己在那说起了故事。“四年前赌场被当地政府给掀了,独独这个兰陵王没了下文。大家都说他是死了,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是隐姓埋名藏起来了。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