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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解释……什么? 还要我怎么解释?我一次次的告诉你,把心刨开给你看,祈求你相信我,可是你…… 并不会啊! 见顾珩沉默,刘远心肝震颤,在心里呐喊着:顾珩,你说一句话,哪怕一句话也好,哪怕就是承认了都好……我都认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顾珩终于开了口,声音很轻,“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刘远瞳孔一缩,“放过你是什么意思??”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响,噼里啪啦拍打着地面,顾珩把视线往外一看,原来是下雨了。 怪不得刚才那么闷热啊。 亚热带季风气候的J市,夏季总是多雨的,尤其六月份,上学时曾经和教授出去观测,那天就下了雨,空气朦胧,草隙间散发着泥土的味道,和自行车棚里湿漉漉的灰尘味截然不同。 “你要分手?”刘远问。 顾珩一怔,看着他。 “你要……”刘远气息不稳,“你要和我分手,是吗?” “我像个傻子一样跑来找你,你要跟我分手?” “你觉得你不残忍吗?你把我……你把我……你做那么多把我蒙在鼓里的事。你有什么资格什么跟我说分手!!”刘远猛地冲上去,把顾珩狠狠按在车棚的柱子上,指尖卡进他的肩,怒吼道:“为了你我连家人都不要了!公司也不要了!你凭什么能这样轻描淡写地跟老子说分手!!告诉我凭什么!你哪来的底气!谁给你的云淡风轻!我难道不是你爱过的人吗!!——” 雨骤然大了,哗啦啦浇在地面,顾珩麻木地看着外面磅礴的雨丝,微微张口,说:“那么……我又是你爱过的人吗?” “什么?”刘远用难以置信地愤恨注视着他,“你是在嫌我对你不够好?顾珩,你还要我怎么做?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所以你才去找那个赵以铭?跟他合伙骗我?□□的……你居然还嫌我对你不够好!!你居然……” 刘远顿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语气突然变成痛苦的轻音,全身松懈下来,呢喃了一句:“我改……” 顾珩一滞,望着他。 “我……”刘远慢慢松开了他,“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改……” “我……都会改的……” 刘远闭上眼,他真的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种话。原来被逼到绝路中,连自尊都可以不要了,什么都可以不要了,隐瞒也好,欺骗也好,他都认了,全都认了,只要这个人……还能留在自己身边。 顾珩心房震颤,望着刘远惨淡而颓废的模样,巨大的酸楚涌了上来。 以前的小远不是这样的,他乐观,开朗,洒脱,什么事都能一笑而过,仿佛从来没有烦恼。 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像头阴郁的豹,身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怎么会这样? 自己怎么能把他变成这样…… “不……”顾珩红着眼,捏紧了拳头发出一声沉闷的音,“不行……” “我们…” “不行……” 空气凝结了许久之后,顾珩听到了一个字。 “好。” “好……”刘远点头,接着站直身,定定地对他说,“我走了。” 顾珩心一颤,几乎下意识地伸出手,又瞬间缩了回来,他瞪大眼,惶恐地看着刘远冲进了雨里,往前走了几步,脚步却又定住了。 接着踏着水花走回来,站在他面前,问了最后一句。 “顾珩,你想好了?” 顾珩抬起眼,见刘远全身被雨水浇透,发丝往下落水,黑白分明的眼珠里闪着什么,那是一种他从没见过的眼神,激愤的,绝望的,仇恨的,还有祈求的,燃烧一般爆裂迸发出来,几乎要把人活生生盯穿! 走到这么一步……该怎么办? 他有他的世界,一个完全不属于的自己的,优越的,年轻的,缤纷而绽放光芒的世界,他们永远都不是同一路人,那么——还会有以后吗? 顾珩把头一撇。 刘远懂了,望着顾珩面如死灰的表情,纵使再不想懂也懂了,他剧烈地喘了几口气,突然看到手指上的戒指,像看到了什么刺眼的东西,猛地一把撸下来,举在指尖颤音说:“这是我亲手送你的……” 接着狠狠砸进了雨中!—— 微光一闪而消失,连声音都没有,顾珩心口猛地一抽,几乎瞬间弓下背扶住了车棚,剧痛蔓延全身,像什么牵连着血管的东西一起从胸口被连根拔除,几乎让他要站立不住。 他抬起头,望着刘远被雨水浇湿头发下的双眼,深深凝视着,记得上一次这么对视,是他决定要和这个人在一起,那天也下了很大的雨,自己冲到楼下,和他紧紧抱在一起。可是今天他的小远就在眼前,他却不能拥抱他,不能抚摸他的脸,甚至不敢哭,不敢流眼泪,整个胸口都憋到刺痛晕过去,死死咬住后牙忍住那些快要爆发出的呜咽。 小远……你在想什么? 怎么还不走? 快走啊! 我已经……已经要撑不住了…… 一瞬间,刘远仿佛像听到了顾珩心里呐喊的话,转身迈开大步走了。 扑通一声,顾珩跪在地上,头抵着地面,削瘦的背部不停耸动,发出撕心裂肺的哭泣,所有的竭力忍耐的感情终于还是以告别的方式宣泄出来了。 结束了吗? 从此以后,就是没有关系的人了吗? 外面仍然骤雨倾盆,寒风吹卷着阴黑的乌云渐渐笼罩在暗空。一切都是在雨中开始,又在雨中结束。 大雨总是下得那么干脆有力,不拖泥带水,就这么,非常决绝地将一切都冲刷干净,把他的所有,他的人生,他的那些誓言和爱,那些台灯下的甜言蜜语,把他的勇气,他的希望,他的小远,全都带走了……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下午两点,天越三楼总经理办公室。 “嗯,是,我上个星期就正式上班了。”顺手扯了扯电话线,“什么?天越又上报纸了?” “cao他娘的,J市财经这次太他吗欺人太甚了!” “刘总——”下属推门进来。 “滚!” “是。” 门又关上了。 “我说……部门里连个危机公关都没有?好歹也做这么多年的公司,不能白被那些傻X记者报道成——” “刘总。”门又开了。 刘远抬起头,眼神里阴腾腾的寒光,吓得下属一颤。 “刘总,刘董事长来了……” 刘远叹气,一把挥开桌上的文件,往后一靠道:“让他进来。” 刘预推门走进来,等他挂了电话,看着他黯然又阴郁的面孔问:“压力这么大?” “是啊。”刘远搔了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