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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心念一声完了,今日怕是逃不过母后魔爪。情急之下心生一计,速道:“只有我一人何来趣味?母后不妨叫阿灼也来?” 皇后将他的小心思看得真真的,“祸水东引?” 昭王殿下一脸正直,“死道友不死贫道。” “哈,你们两个今儿谁都跑不了,”皇后豪气干云一拍桌子,对着后头要笑倒的朱砂说,“去,把灼儿给本宫提溜进来!找个人,把这小子看牢了!” 朱砂煞有其事应了一声是,抬脚匆匆跑了。一会儿,皇后另一个贴身侍女石青一头雾水地走进来,朝着皇后,昭王殿下蹲了福礼,犹豫着问:“殿下,朱砂叫我进来……看着你?” 池皇后笑着说:“对,看着,别叫他跑了。” 说着,自己站起来说要去小厨房亲自下厨等话。 梁煜闭了闭眼,叫石青给自己取了一本书来,然后坐到旁边认命地叫人给“看着”。 · 且说,贾元春送贤妃回宫,送着送着便顺道留在珠镜宫了。贤妃拉着她坐下,她很是推辞了一番,说是于礼数不合。 贤妃笑道:“在皇后宫里你是贾典赞,在我这儿乃是荣国府金贵的姑娘,是我请来的客人。叫客人坐下还不合礼数了?” 元春心里一动,挨着椅子边款款地坐下了。 “这便是了,”贤妃笑吟吟地牵着贾元春的手,好似看个不够,“真是一个标志的人儿。也不知谁家有福气能得了你去。” 贾元春红着脸,轻轻道一声:“娘娘谬赞了。” “我说的可是真的,”贤妃道。说着又是一叹,“我一直想给我那不省心的,寻一个你这般的可人儿。却是没有这样的福气,一直不得见。”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贾元春此时心中又惊又喜,心想自己熬了些年,莫非真是好日子要来了。只是这一下未免也太过急切,叫人心生不安,不知如何落脚了。 略停了一会儿,她说:“肃王殿下一表人才,贤名满朝,必能寻得一个门当户对,独一无二的来。” “门当户对,”贤妃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笑了,“这能与皇家门当户对的能有几个?也只有荣国府宁国府这般的勋贵才成呢。其他小门小户里的,瞧着便是扭捏,一点儿都不大方。” 这话听着好听,但元春可不敢应和,只道各有各的好。 只听贤妃道:“我记得你是上回选进来的吧?” 元春脸色一黯,点了点头。 贤妃一脸可惜,幽幽道:“虽说我朝开国时,也有贵女任宫中女官的先例。可哪有女儿家一直蹉跎着不嫁人的。唉,你也是可怜……” 她这么说着倒是真有一二分唏嘘的。贾元春心中亦是凄惶,想到看不上自己的昭王,更是羞恼。又想着一二年的尴尬身份,不免带上一二气愤来。 贤妃察言观色,便知她心中所想,便道:“马上又是一年大选了,你可有打算?” 贾元春低着头轻声说:“只等着今年与皇后娘娘说说情,叫家里人接我回去。” “是了,这回去之后便该议亲嫁人了!” 贤妃这般功力深厚的,若是掐着一个话头不放,贾元春便是想躲也躲不过去。然而进了这宫里,谁不曾有一番青云志。既然贤妃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贾元春便不再一味闪躲,借着这话也是点点头。 见她如此,贤妃便知有戏,立马不似刚才那般着急了,笑着说:“瞧我,光顾着拉你说话,耽误你回去复命了。莫要叫皇后怪罪,你快回去吧。” 贾元春原本以为贤妃会接着说些什么,没想到她忽然就收住了,好似方才说的那些都只是玩笑。巨大的希望一下腾起,又烟消云散。霎时间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面上红润退了个干净。幸而好歹她没忘了不能失礼,软着腿站起来行了宫礼。一脸失魂落魄地踏出了珠镜宫。 贤妃瞧着她有些晃悠飘忽的模样,哼道:“终还是个年轻的,这么沉不住气。也不知家里怎么教的……” 作者有话要说: 红楼梦里有一体双生的写法,通过彼此经历暗示人物结局。比如甄宝玉贾宝玉,比如史湘云李纨(指史湘云守寡的结局)。当时设定的时候就把闻颐书和池皇后放在一起隐射彼此。所以他们的性格会有些相似,地位也相似,哈哈哈哈(闻颐书:皇后??你逗我?) 第58章 章五十八 贾元春被贤妃平白钓了一场, 心中五味杂陈, 回去抱着枕头哭了一场。又一想到自己熬了这些日子,不过几句空白话, 实在不值当自己如此挂念。于是擦干了眼泪,取了纸笔出来。万事都讲个机会, 她自己实在不愿把前途握在别人手里。 婚姻大事她做不得主。哪怕宫里头说出花来,若是家中没有动静,可想别人不过来取笑她。只管捎个消息出去。若是太子与肃王真有诚意,便不是只每日拉着自己话家常,哄人玩。且叫家中注意着些才好。 向外递消息有违宫规。贾元春苦想了好一番, 才把最主要的意思凝成一小段话。又从妆奁盒子的最下层摸出一把银子来, 想着贿赂一二可以出宫门的小公公。 荣国府这边当不知道自家的孙女儿正站在一个路口难以抉择。得贾母的意思, 他们又下了帖子, 请闻家过府做客。这次不再是借闻颐书的名头, 而是主请闻芷。那话说的很是有意思, 说家中其他人不显,偏几个女儿最是灵秀。只盼着姐妹过来, 一起读读书做做诗, 打发时日总是够的。 闻颐书听到家中下仆转达的邀请笑开了。荣国府里的姑娘确实是诗心画骨。其他不说, 黛钗双绝已然是时间无双。meimei最喜诗作弹琴, 抛却其他不说, 多认识一二闺中密友倒也是不错的选择。所以,刚得消息的时候,他就借着正事来了的理由, 从昭王府里跑了。 闻芷好几日不曾见哥哥,听到闻颐书回来忙赶了过去。刚一见面便皱眉道:“去了哪里也不曾说一声。每日只遣个人回来问候,兄长觉得我缺那一声问候?” 她其实非常生气,气哥哥又忽然跑得没影,把她一个人丢了。以前倒还有一二分说头,可他们现在都回家了。来来去去,总该有个说法吧。闻芷觉得自家哥哥是不是完全忘了自己已经被接回去了。她兴师问罪起来,便没有以前那般随意一二就可以应付过去,非要闻颐书意识到不对才好。 知道meimei生气了,闻颐书作揖讨饶,“真不是故意不着家。实在有些事跟着,脱不开身。” 然后在心里把梁煜从头骂到了脚。 闻芷狐疑地瞧着哥哥,瞧得闻颐书头皮阵阵发麻,忽然问道:“三爷是谁?” 立在身后的洞庭莫愁都是一惊,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姑娘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