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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忙止住了,“不敢劳动朱砂姑娘的。” 然后又是一笑,对着旁边的贾元春道,“劳烦贾女官送我到宫门口吧。” 贾元春低着头走出来,隐含着一股含羞带怯的意思。 “如此也好,”皇后见了也弯唇,招手叫身后的朱砂上前来,“前日里送了两枚新制的青瓷捧手小香炉,另有披香锦缎拿两匹来给贾女官。叫她一同带去珠镜殿去。” 贤妃躬身谢了一礼,“那我便不客气了,谢娘娘赏了。” 皇后一笑:“元春,你好生送着贤妃娘娘。” 贾元春柔柔答了一声是,从朱砂手里接过东西,跟着贤妃往外走了。 朱砂看着她们走远,回身道:“日日都来,每每都要与贾典赞说笑……贤妃娘娘难道真瞧上她做儿媳妇了?” 皇后摸了摸鬓角,笑道:“怕她原也没有这个心思。只是太子妃瞧上了贾元春,她为了儿子也要争上一争。只是这几日瞧着,怕是当真了。” 朱砂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子,又犹豫道:“娘娘,非是奴婢多事。只是若提到皇子婚事,少不得要提一提两位殿下的。恭王殿下倒也罢了,昭王殿下他……” 梁煜到现在都还没娶正妃,侧妃侍妾通房一个都没有。偌大的昭王府一点春色都没有。现在只是不提罢了。如果贤妃正有意给六皇子纳娶贾元春,或者太子妃有意和她做姐妹。那昭王的婚事一定会被再次提起。 这一回,可不知怎么躲了。 朱砂犹犹豫豫的,提醒了自家主子娘娘一句,“那大选可快有了。” 皇后娘娘闻言大叹:“我何尝不知道呢。可是,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叫这愣娃子偏看上一个命里属水的。都不知他守不守得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闻·昭王府□□·命里属水·到处浪·颐书。 第57章 章五十七 梁煜刚进了清宁宫就看到自家母后在长吁短叹, 少不得问一句。 池皇后笑了笑, “在愁你的婚事呢。” “母后,你明知儿臣的心, ”梁煜皱着眉。 “我知道啊。可知道一回事儿,能不能一直替你挡着便是另外一回事了。可别我怪我提醒你, 大选可快到了。”皇后瞪圆了眼睛,又指了指外头,“你六弟的娘刚才我这儿走呢,瞧上了你父皇原给你定的人。” 梁煜都把这事儿忘得干干净净的了。想了一会儿,才皱眉道:“荣国府的姑娘?” 皇后嗯了一声, “上回也与你讲了。原是太子妃想和她做好姐妹, 现在贤妃也来掺和一脚。也不知她最后落到谁家里呢。” “太子不会叫老世家与自己离了心的, ”梁煜如此断言。 “那自然是的, ”皇后哼了两声, 忽然直起腰, “谁和你说这个了,我在问你怎么办呢。” 接过了朱砂捧上来的茶碗, 梁煜抿了一口尚来不及说话, 就又被皇后插了一句, “你莫小看这个。你近日是在你父皇面前露脸了。若是他心里有你, 少不得给你指一门有能耐的岳家。若是他心中不在乎你, 便随随便便指一门,或者干脆便不搭理了。” 梁煜道:“父皇的眼光……他觉得有能耐的,大多好不了。” 不亏是母子, 嫌弃都嫌弃到一块儿去了。池皇后噗嗤一声笑了,“你这话在我这里说说便吧,可不能去外头乱说。” 梁煜心道此乃各皇子心中共识,嘴上说:“我省得。” “至于选秀……”梁煜想了想,看向皇后的眼神很淡定,“这一次还请母后帮个忙。撑过了这一回,便没有下次可cao心的。” 这意思是到下回选秀的时候,儿子就已经能自个儿做主了?皇后挑了挑眉毛,问道:“你当真有这个把握?” 梁煜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对皇后道:“母后这回不妨挑剔一些。莫管是出身还是八字,长相还是身段,总该有些比不得的东西。只管挑到最后,都寻不到一个合心的便好。” 经过儿子这么一提醒,皇后心中有了一二了然。京城之中世家高官虽多,但如果真要去挑选,说法还是多的。嫡出庶出,身段八字,家室教养。皇后眼光高一点,自己千好万好的儿子那就是谁都配不上了。 至于永嘉帝那里,梁煜已经想好了对策。这一次不妨帮自己的六弟一把,叫他得偿所愿——毕竟贾元春也正是青春正好的年纪,何必要嫁一个年纪比她大了两轮的太子。只要这次东宫在选秀时有了看中的人,自己也去参合一脚,搅搅浑水。 他的这位二哥在失了一位美人的情况下,应该不会那么乐意叫自己也从他手里抢人吧?到时候叫永嘉帝的心一偏,这次昭王殿下继续娶不得正妃也就刚好巧了。 把自己的想法和皇后一说,池皇后便明白了儿子的意思。掂量了一下,觉得大约可行。只是面上依旧是忧虑的,“你若一直不娶,可便是不争不抢的意思了,当真要这么做?” 梁煜明白池皇后只是在担心自己的路走不顺,只道:“何必耽误他人。再者……” “再者什么?”皇后疑惑。 昭王殿下想起自家府上那个不省心的曾与自己胡咧咧的话。 “要想人跟着做事,无非就是威逼利诱四字。古往今来成事者,都说过跟着我有rou吃。但之后有没有到嘴里,那都是先给我做事之后再说的。” 所以要不要结成姻亲,用这种看上去最稳固的联合方式来或许支持,也都只是到时候需不需要的问题。在梁煜眼里并非是唯一必行之路。 皇后听后哭笑不得,“你们是这么想的?” 顿了一顿,她又道:“这话肯定不是你说的。” 梁煜点了点头,道:“颐书的话虽然古怪了一些,但儿臣也是这么想的。” 池皇后一脸你们开心就好的表情。 于是此话略过,皇后又道:“你是不是立了什么功了?你那父皇总是这般,看皇子们叫他高兴了,就允许儿子们见见母妃问问安,仿佛就是赏了。” 在皇后面前没有什么后宫干不干政的说法,于是梁煜便一五一十细说了一遭。 “原是为这个,”皇后点了点头,又道,“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那江南还没料理干净?” 梁煜道了一声确实,“在别人地盘上动手,总是不便。现在时机倒好,借着由头正好试一试水。” 皇后笑言:“这么一说,你又要演戏了?” 昭王殿下身体一僵,想起自己在梁溪时被迫演了一场青天老爷为民做主的戏,脸上腾腾如火烧,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背上有些发僵地站起来,他说要告辞。 皇后一把按住他,欢笑着不肯放过,“你爹铁定叫你陪我吃了饭再走的,你敢抗旨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