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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交往,学术天才的资质让她毫不困难地重新走进了科研事业,因为缺了太多资历,她没有教授、院士等头衔,却被组内同事尊敬地称呼为指导,她离开了家庭,开始享受三十年前就该开始的职业生涯。 日子一天天地好起来。 离开家庭的谢紫初,不再像高级保姆一样服侍容二老爷起居饮食,不再像花瓶一样摆在家里做摆设。 她在办公室里养一盆多rou,和同事们一起在会议室用小炉子涮火锅,偶尔还会开自己的车,带同组的小姑娘小伙子去市里打牙祭看电影,她还常常打听组里小姑娘婚姻状况,尤其想给儿子相一个——儿子,妈的同事,那一个个都是顶尖人才,平均两个博士学位起跳,智商贼高,考虑考虑呗? 然后,这个看似平常地下午,她背上仪器,拿着平板,带着同事们上一线,就那么掉了下去。 容策两只眼睛都是红的。 妈丢了,关系最好的侄儿也丢了!这他妈长堤上的时空裂缝会吃人啊?! “帮帮我。”容策看着谢茂。 他需要一个修炼的功法,能够强化他的魂体,让他穿越时空去找到谢紫初的功法。 “你看过所有出事的视频。最开始出现海鱼的地方,是在B4、B2两个区域,掉海里的工程师,他在H1区域,出海失踪的调研员,平台岸边,随后出事的地方,长堤——” 谢茂用笔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整体摊开,“发现了吗?这个区域一直在扩大,并且事态越来越严重,发生事故的频次也在加强,仅仅今天一个下午,就发生了两次。这证明时空裂缝越来越大,越来越不稳定。” 他看着远处平台的位置,说:“其实,我建议项目所有人员马上撤出地下建筑。” “一旦时空裂缝从长堤蔓延到地下建筑附近……你可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条长堤是近年来才修好的建筑,穿越时空之后,长堤上的人掉入了海水中,那座地下建筑呢?如果有人在地下建筑里掉进了时空裂缝,你认为他睁开眼会发现自己身在何处?——假设他掉进了一个地下建筑还没修建的年代?”谢茂问。 “……他会被活埋。”顺着谢茂的描述,赵秘书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您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吗?”谢茂问容策。 容策没有纠缠,立刻通知在地下项目中的工作人员全部撤离,妈很重要,人命也很重要。 下达命令之后,容策才转过身来,问:“我明白事态紧急。我可以慢慢修炼,不会耽误工作。或者我在和副手交接之后,辞职专心修炼。” “我会在今天之内,把时空裂缝修补好。”谢茂说。 容策想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之后,眼神蓦地一空:“你是说……” “你只有通过现在这道还没消失的时空裂缝才能找到谢太太的下落。确认她的下落之后,我们才能去救人。可是,抱歉,容厅长,就算我能等你一天,十天,三十天,我不可能等十年,等到你修行大成。”谢茂说。 见容策失魂落魄几乎要崩溃,衣飞石解释说:“小堂叔,耽误的时间太久,时空裂缝会逐渐变大,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陷入混乱,不断有人失踪,不断其他时空的人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你陪陪叔叔。我去找罪魁祸首。”谢茂拍拍衣飞石的肩膀,身形一闪,消失在暗夜之中。 ※ 谢茂踏着波浪一路深入,至高海印高悬天上,一路风平浪静。 温柔的波涛中酝酿着难以言说的不祥,谢茂从随身空间里摘了一片鹰扬叶,铺在海面上充作扁舟,轻轻踩了上去。他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好,一手提着魂灯,散发出幽幽的白光,一手握着雷击桃木剑,轻轻划开水面。 如他所预料,深海中的时空裂缝多不胜数,那一种破碎的感觉,遍布了整片海。 他控制着鹰扬叶在时空裂缝中穿梭,四面八方都是古怪离奇的事情。常有海鱼海藻凭空出现又消失,偶尔还能听见史前巨兽的怒吼。按道理说,这种程度的破损,时空裂缝应该小缝连成大洞,随后整片整片陷入虚无,这片海已经被穿得千疮百孔了,为何还顽强地支撑着? 谢茂不得已在海洋中细碎地寻找,时空裂缝太多了,他有再多的灵识也受不了这种程度地损耗—— 若是时空平整,一道灵识飞出去就能周游整个海面,多放几道出去,效率自然加快。现在这里全都是时空裂缝,灵识不小心掉去另外的时空就开辟了新战场,爬回来更费劲。这种情况,被修士们亲切地称之为,灵识撒手没。 找了大约两个小时,天边隐隐有了发白的迹象,已至黎明。 谢茂找累了,干脆躺在鹰扬叶上,等着看日出。 真可惜,小衣不在身边。 躺下去不到两分钟,海水就开始了剧烈地翻滚。 谢茂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箩筐大的毛球在海水中剧烈蹦达,蹦达一次吃掉一个时空裂缝,边吃边哭:“爸爸呀,我不馋了,我不吃了行不行啊!好难吃啊呜呜……” “毛绒绒!”谢茂马上就把这个变大了一百倍的小东西认了出来。 你去烟水世界吃了多少鱼啊?巴掌大的萌萌小可爱,居然变成这么大一个? 正在蹦达的毛绒绒迅速转身,冲着谢茂气势汹汹地滚了过来:“爸爸!爸爸你终于来了呜呜……” 毛绒绒往鹰扬叶上一蹲,叶子吃水深了五公分,居然把谢茂衣服都打湿了。毛绒绒还自认为自己依然是巴掌大的小可爱,想要蹭着谢茂的小腿滚来滚去卖萌撒娇,噗叽蹭了谢茂满身的水—— 谢茂脸瞬间就黑了:“滚下去!” 毛绒绒只好委屈地浮在水面上:“爸爸。” “你干的?”谢茂指着海面上多不胜数的时空裂缝。 “嘤嘤嘤。”毛绒绒从团子身子里幻化出两只毛绒绒的小手,对了对手指。 “你觉得我吃不吃这一套!”久别重逢,谢茂见了毛绒绒颇为欢喜,若非毛绒绒穿越捕猎之门关了大门,伦敦时哪里能那么容易脱身?这小东西贪吃归贪吃,办事从来不含糊。 毛绒绒露出丧气的表情:“一半,一半。” “怎么回事?”谢茂问。 “几天前,我不知道怎么的,就从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