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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负重,容舜带着人做搜救,必然也会寻找,却连半点痕迹都没发现? 【你觉得是怎么回事?】谢茂问。 宿贞和苹果精都在身边,童画摘了耳机,公放了通信内容。 听见谢茂这带了点老师考学生的语气,童画先看了苹果一眼,苹果当然没有表情,她又看宿贞。很显然,宿贞和她一样,对谢茂的口吻略觉微妙。谢先生这是心里有数了?感觉没刚才接起电话那么着急了。 容舜在海水里泡了九个小时,负重十五公斤,正没头苍蝇似的寻找海岸,哪里还有心思思考问题? 【也许是……捕猎之门技术的升级版?】容舜看着苍茫无边的大海,泡在水里的身体透着凉意。 【唉这死脑子。】谢茂似是和身边人说了几句话,又对着电话交代,【别费力游了,保持体力。待会儿你哥哥就去找你,不会把你弄丢。】 童画和宿贞这边都是面面相觑,怎么突然就找到容舜的位置了? 容舜则想起自己被海族绑架灵魂的遭遇,想来此次衣飞石也会用这种方式寻找救援自己。 次次都要谢茂和衣飞石冒险相救,容舜惭愧至极,泡在海水里逐渐失温的身体又觉得多了些振奋,他招呼身边的战友:【扣好安全绳,原地休整。保持体力,救援很快就到。】 ※ 容舜想得没错,衣飞石确实打算用血缘法术寻找他的下落。 鉴于此时修为依然不足,衣飞石还是打算以魂体的方式去寻找容舜,不过,和上回使用的阉割版不同,解除封印的衣飞石不需要再把rou体束缚在翡翠玉丝之中,他随时都能找到回来的路。且在魂体状态下,他也能携带整个小世界——他的小世界原本就不在石一飞的身上,而是始终随着他的元神。 “万事小心。”谢茂把摄灵图册交给衣飞石,“我等你回来。” 他两人独自站在长堤之上,赵秘书和容策都离得非常远,这地方不安全,谁也不希望再有牺牲。 衣飞石点点头,毫不拖泥带水,下一秒就闭眼软倒在谢茂怀里。 谢茂能看见他魂体出窍的模样,衣飞石在长堤上行走,循着血脉的指引,准确地走到了容舜落水的位置。 随后,天边昏暗的月亮突然变得银白雪亮,谢茂取出太一镜,对准月亮映出倒影,那一个刹那间,沧海桑田岁月流逝,都在镜中弯月中流转。衣飞石纵身一跃,消失无踪。 太一镜中的月相也瞬间定格。 “果然穿越了时空。”谢茂之所以没陪着衣飞石一起去找容舜,就是为了确定他们的位置。 衣飞石只能把容舜的魂体带回来,想要带回容舜的躯壳,必须重新开一道门。血缘法术仅仅是一个定位行为,顺便让衣飞石给容舜带点修整的装备,不让这倒霉孩子刚当一天爸爸就累死在异时空里。 ※ 史前四万年。 衣飞石以魂体状态出现在容舜面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特事办里汇集了最多的修真战士,容舜带人来处理特殊事务,带的人也都是修真入门者。不说修为多么深厚,rou眼见鬼不难。 背后的肖祯忍不住问:“容科长,我们这是要死回去吗?” 衣飞石不愿谢茂担心,自然是要快来快回,魂体现身自然露出阴天子法相,从小世界里抽出一条楼船,置于海面瞬间变大,不用衣飞石和容舜招呼,险些累瘫的战士们纷纷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摊在甲板上喘气。 衣飞石将容舜提上船,交代他:“我已经找到你们了,先生会定位你们所在的时空,船上有淡水饮食,你们好好休整,最迟不过三天,我会来带你们回去。” 听见“时空”二字,容舜呆滞了一瞬,又问道:“老师,你们去找谢奶奶了吗?” 衣飞石皱了皱眉,说:“我无能为力。” ※ “不是我们不愿意救人。若是有办法,此前失踪的调研员和运送辎重的战士,我都想救回来。”谢茂向赵秘书解释,看着的却是容策,“小衣和阿舜是亲兄弟,找人是通过血缘法术……” 容策一直泛红的眼睛用力眨了眨,声音喑哑:“我可以去找谢指导。请您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 谢茂无语地看着他。 衣飞石解释道:“小堂叔,我理解您的心情。可您没办法让魂体出窍,就算有办法让魂体强行出窍,失去了rou身的保护,您的魂体也会很快在烈日罡风中消散,更不可能穿越世界。这需要很长久的修炼和磨砺。” “我明白。”容策看着谢茂。 从血缘上论,容策和衣飞石才是亲戚,关系理应更亲密,他却古怪地对谢茂更亲近一些。 谢茂与衣飞石都认为,或许是因为宿贞和老二房之间的恩怨,导致容策怨恨宿贞,迁怒了宿贞的亲儿子? “你们说那道门不是捕猎之门,而是一个因未知力量出现的时间裂缝,谢指导和容科长都掉进了时间裂缝,去了一个未知的时空,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时间,对刚刚掉进时间裂缝的谢指导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容策抹了一把脸,坚定地说,“我可以从现在开始修炼磨砺,我对修行没有野心,只要能穿越时空把我mama带回来就行了——不管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只要我穿越到我mama掉进时间裂缝的瞬间,找到她,对她来说,也只是经历了短短的一秒钟。” 逻辑完美。 下午掉进长堤的谢指导,正是容家二房太太谢紫初,也正是容策的亲妈。 这位女士命途多舛,嫁入容家几乎荒废了一生,然而,丑闻被揭破之后,她不堪重负的人生得到了儿子的支撑与救赎,反而让她慢慢地走了出来。 一直以来,她都担心自己的存在成为儿子的污点,躲在容家二房太太的身份背后,光鲜又苟且地活着。 当她从二楼露台一跃而下,在医院几次割破自己的手腕,容策都始终守着她,从不责怪怨恨她——不怪她从前蠢,不怪她软弱,不怪她嫁进容家,不怪她锦衣玉食,不怪她粉饰太平,她面对伤害做出的一切正确或不正确的选择,容策都理解,都心疼,没有一句指责和怨言。 所以,谢紫初度过了最初那段艰难之后,重新捡起了自己的专业,容策鼓励她和从前的教授、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