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太岁
周家太岁
折腾了一夜,日上三竿我才醒,见我醒了,潘大嫂忙招呼人摆上一桌她特意从祥萃楼买的饭菜,我问她这一桌不少钱吧,潘大嫂没说花了多少,只笑着道给太岁的,多少都不算多。 我让她以后别这么铺张,粗茶淡饭我也能吃得香,瞥见潘大嫂的丈夫杨大站在边上不敢吱声,我笑了,故意问他杨二怎么样了,谁知杨大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对着我就磕头:“蠢弟不知检点,昨夜惊动了太岁,他已知错,还望太岁网开一面,别要了他的性命。” 这杨大这么怕我,看来他也听说过我那些事迹,我正要让他起来,得知二男儿废了的杨媪杨翁杀进庄子,拄着拐颤着腿,一到大堂就举起拐棍要打我。潘大嫂一惊,忙拽住二老,杨大也扑上去,抱住他老爹的腰嘴里一个劲儿说使不得。 我仍坐在桌边,稳如泰山,夹了片八宝鸭送到嘴里,边嚼边看戏。 杨翁骂杨大道:“我把二郎送到你这里来,是想你给他谋份闲差,你倒好,反倒叫你弟弟被人折了根本!我本就不指望你,老杨家的香火全靠你弟弟继承了,你却害得我们一家断子绝孙!” 杨媪指着我:“我不管你是公主还是小姐,断了我儿的根,你得拿命来赔!” 我咬了咬筷子,嬉皮笑脸道:“我不是公主,也不是小姐,我叫周苫,骟猪骟狗骟牛骟马,骟你二男儿的骟。” 听我居然还能调笑,杨媪杨翁气得快撅过去,我火上浇油,告诉他们杨二被阉是活该,谁叫他管不住自己那点细虫?知道前因后果的杨翁依然不愤,他指责潘大嫂说:“就算你家二娘受了辱,二郎到底是你丈夫的弟弟,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何苦联合外人欺负你弟弟?” “啊呀对对对,你家二娘名节受辱了又如何?我家二郎可是没了做强梁的祸根儿!”我饮一口果酒,阴阳怪气道。 “我打你这无人管教的臭丫头!”杨翁气得七窍生烟,不知哪里来的牛劲,一把推开杨大,举着拐棍就鞭向我。 我不当回事地坐着,心里早有应对之法,突然一道身影挡在我身前,小潘嫂舍身护住我,背后结实挨下这一棍,我连忙去查看,见她衣服上的棍印仿佛刻上去似的久久不归原,本来不想跟他们计较的我,这时火气腾的上来。 “老登!这是你自找的!” 我也不再敬老爱幼,毕竟敬老爱幼的前提,是对方品行值得。 我夺过杨翁手上拐棍,学他的力度,一下接一下抽在他后背,抽得他哎呦哎呦直叫唤,我也不停手,打了有二十下,见这老登死驴一样卧在地上哀鸣,我冷笑一声,折断了他的拐杖扔到他面前。 “你不想讲道理?好啊,那我就跟你讲拳脚。” “个老晻昧,怪不得能生出杨二那种畜生,他辱别人就行,别人辱他就不行?我看你也欠骟。” “但凡他跟潘二娘是你情我愿,我都不会管这闲事,可惜人家潘二娘瞧不上你家那龟孙,你家龟孙却要动粗,奶奶我也是欢场中混迹过的,可也没见像他那样喜欢强人所难,畜生就是畜生,只有阉了才老实。” 我重新坐在桌边吃起来,浪费粮食天打雷劈,可不能因为这帮人坏了自己吃饭的心情,喝一口汤润润脾,我吩咐吓呆在一旁的潘大嫂:“找个大夫,给你妹子瞧瞧伤。” 我转头看一眼杨媪杨大围着地上爬不起来的杨翁哭的画面,听杨媪说要报官,我乐了,让她去报,杨大却制止他老娘,说真报了官,被抓的只会是杨二,杨媪又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着没天理。 端起一盘香儿最爱的蜜糖烧藕,我离开聒噪地,回了耳房,小丫头从睡梦中睁眼,一秒开机,见到最爱吃的东西,眼睛都亮了,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了一盘子藕,我擦擦她的嘴,让她收拾收拾,跟我一起住到北边主屋里去。 前厅的哭丧还在继续,杨媪故意跑到庄子门口哭诉,来来往往的佃农被她吸引,站住脚步看热闹,庄门前的人渐渐越聚越多,他们闹他们的,我不在意,入住北屋后,见请的大夫到了东屋,可惜被拒在屋外不让进,我问了问,潘大嫂说因为大夫是男的,所以小潘嫂不想让对方查看伤口,我摇摇头,接过大夫的药箱,问了问一些药膏的作用,选了一瓶活血化瘀的后,让潘大嫂带着大夫给前厅被我打趴在地的杨老登看伤去。 二人去了,我推开没锁的窗翻进东屋,小潘嫂一惊,问我进来干嘛,我亮了亮手中药瓶,说知道她忌讳被男人看见身子,就代替大夫帮她上药。 我让她除掉衣服趴在榻上,小潘嫂脸颊一红,犹犹豫豫将衣裳脱至一半,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她伏在榻上,露出整个美背,我用食指从药瓶勾出几抹药膏,分距离依次点在那棍印上,而后往手掌哈了哈热气,小心地按揉上去。 “啊……” 想推开淤青,力道自然不能小,在我用了些力的情况下,小潘嫂感觉背部火辣辣的,不自觉就叫出声来,叫便叫,偏偏婉转悠扬,像极了是在干那事…… “你啊什么?”我本意是想问她是不是觉得疼了。 小潘嫂听了,羞得耳朵通红,她扯过一旁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我见这样可不行,硬是把她的被子扯走,告诉她别闷坏自己。 我手掌机械式的上下按摩着她受伤的肌肤,掌心明显感觉到榻上女子的身子越来越烫,我以为是药生效了的缘故,心想这古代的药还真有点东西,那淤青也慢慢变淡了。 “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棍子?”我突然想起这件事,趁机问她。 小潘嫂道:“你因为救我才惹上他们那家人,我不能眼见着你被他们打。” 我笑:“他们可打不了我,我这体格,论单打独斗,这镇上没人打得过我。” “你是周太岁,他们就算打得过你,也不敢真打你。” 我好胜心起来,不服道:“那杨家老登怎么敢打我呢?” 小潘嫂:“他已是风烛残年,家中大郎不能生养,只能指望二郎,你却断了他家香火,他自然会不管不顾跟你拼命。” “那照你这么说,我儿时杀猪宰牛的事迹,都是那些猪牛让我喽?我一个人堵着学堂那帮混球打,也是他们让我?我打自己家同地位的兄弟,也打赢了,总不能他们也让我吧?” 小潘嫂觉味到了逗小孩的乐趣,故意道:“嗯,也说不定呢。” “什么说不定?你觉得我不厉害,那我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我往手心哈气,双手伸去她腰间咯吱她。 女人痒得受不了,又笑又泪,我问她知道我的厉害了没,她却还嘴硬说不知道,我也笑,挠她腰rou的频率更快了,女人笑得快断了气似的,摆腰试图逃脱我的掌控,见不管用,痒得直接翻过身来制止我。 视线里猝然跳进两个雪团一样的乳儿,我直愣愣盯着它们,咕叽咽下一口口水,女人瞧我看直了眼,红着脸笑骂我一句呆子,说她有的我也有,问我怎么也能跟看失了魂的色鬼一样,好像要吃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