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塔底见到米佐拉情迷意乱,遇到死灵法师克雷萨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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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念,亲爱的,醒一醒……” 邪念睁开眼,眼神慢慢聚焦,是阿斯代伦那张俊美非凡的脸。 他伸手,勾住阿斯代伦的脖子。阿斯代伦抱住他,给予了一个冰冷而坚定的拥抱。 月出之塔,蔓延在每一面墙壁上的神经网络,聚集在塔底的血rou心脏,血腥的实验室和尸堆……他想起来了,头部传来一阵剧痛,身体本能的瑟缩起来,像是在躲避痛苦。他伸开双手,十个指甲是完美的圆弧形,完完整整的嵌在手指上。他抬起手臂,仔细的审视着自己的身体。皮肤光滑,肌rou饱满,这是一具完美的身体,像是不曾受过丝毫伤害。 但是那些记忆…… 邪念痛苦的把脸埋在手心里。他遭受过痛苦,巨大的、强烈的痛苦,就在月出之塔,就在这个塔底。他曾经威严的坐在月塔中厅的王座上,而后,他失败了,一败涂地,他从统治者变为奴隶,从王座上沦落到地牢的笼子里。他的耻辱,他的痛苦,就发生在这个塔底,他脚下踩着的地方。 邪念站起来,望着空心塔。 刚刚从塔里伸出的触手钻出巨大的空洞,空洞宽广的不可思议。鲜红的筋络附着在塔壁上,还一跳一跳的律动着,他们是活的。砖石破开,血rou见出,仿佛一个活人被剥净了皮,露出皮肤下赤裸的红rou和筋络。 盖尔有些作呕,向后退了几步。其余队友也纷纷露出难受的表情。 “塔是活的……”卡菈克重复邪念刚刚说的话,畏惧的看了空心塔一眼。 暗夜之歌艾林从凯瑟里克被抓走后,就一直盯着凯瑟里克消失的地方。后来邪念发狂,他向塞伦涅祈祷,降下几道月光赐福给邪念。现下,邪念好起来,他又和邪念等人一同站在空心塔边上,看着月塔内部赤裸裸的血rou。 “凯瑟里克·索姆这地盘真是让人恶心!他这一百多年不知还做了多少恶事!我们下去吧,这恶人必须得到惩处!”艾林厌恶的看着空心塔内跳动的筋络,说道。 “他是我的,我会让他付出代价。”邪念死死盯着深邃的塔底,跳动的筋络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走吧,我们去抓凯瑟里克。”邪念捏了个羽落术,全体队友都笼罩在魔法淡蓝的光晕里。他率先跳下去,坠入血rou和黑暗中。 粗壮的神经,跳动的筋脉,网状的经络,布满粘液的rou质门。 目光所及处都是红通通的,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生物身体内部。 脚踩的地面是软中带硬的触感,像内脏的肌rou。 这里是活的,所有东西都在有节奏的律动着,像脉搏,像呼吸,像心跳。 一切的表层都覆着一层粘液,组织跳动时发出湿哒哒的声响。 威尔脸色一变,再也忍不住了,俯着身子吐在地上。 “啊,内城区少爷,忍着点,这下边可大得很,咱们还有好久的路要走呢。”邪念说。这里的血rou让他兴奋,他用长剑在脚踩的那块肌rou上一割,破口渗出血来,周围一阵剧烈的颤抖,像是这个东西受伤了。 威尔吐得更厉害,邪念兴奋的大笑起来。 “邪念,你干嘛刺激他……”卡菈克看威尔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我可没刺激他,卡菈克,我看见这里害怕得很,找些事情做转移一下注意力。”邪念说。 他确实没说谎,一下到塔底,他就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那些记忆,他在塔底受辱的记忆,这里的环境让他本能的害怕——不是怕这些血rou和内脏的结构,这些东西只会让他兴奋。他怕这个地方,他曾在这里遭受过巨大的痛苦。他一来到这里,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身体本能的瑟缩起来。他紧张极了,拼命想做些什么来分心,压制住自己不受控制的恐惧感。 “威尔,你好点没?——影心,给他来个静谧赐福让他冷静点!你听我说,威尔,在这里没准能见到你父亲呢,你最好打起精神来。”邪念说。 根据终焉光芒里的焰拳给出的消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月塔。塔的地面层全被邪念探完了,监狱也没有雷文伽德高公爵的影子,典狱长说雷文伽德是重要的囚犯,而这里是月塔最隐秘的地方,也是他唯一没查过的地方,说不定雷文伽德就在这里。 威尔停止了呕吐,拿出一瓶水清洗,振作精神。 邪念微微一笑:“这才对嘛。” 几人来到一间巨大的屋子,骨骼作为支架撑起了屋子,里面放着大量的夺心魔贮囊。 邪念一进屋里就开始抖,刚刚和威尔插科打诨暂时压制住的恐惧重新回来了。那恐惧感扑天盖地的向他压过来,他双膝发抖,指尖冰凉,几乎站不住了。他艰难的伸手扶住阿斯代伦,倚着他的身子软下来。这是从未有过的恐惧,关系到他某一次巨大的失败和耻辱…… “我……我害怕……让我休息一会儿……”邪念说。 众人大奇。除了艾林之外,其他队友都和邪念朝夕相处了大半年,他们从没见过邪念真正怕过什么东西,也没见他这么失态过。艾林也惊奇的看着他,他见过邪念战斗时的样子,邪念不像个怯懦的人。他不知道邪念在害怕什么。这些血rou筋络吗?那些贮囊?还是贮囊里的夺心魔? “亲爱的,我在这里。撑住好吗?你一向很勇敢的,我嗜血的爱人。”阿斯代伦月光一样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半抱着邪念,臂弯撑着邪念半个身子的重量,他能感受到邪念的颤抖。 “影心……”邪念说。阿斯代伦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暗了一下。 影心会意,高环位的静谧赐福降临在身上,邪念感觉冷静一些。他手上戴着两个心灵抗性的戒指,颈上挂着抗拒魅惑的珍奇项链。他知道自己时不时会发狂;还直面过维拉基斯这样位同半神的巫妖王,半神的心灵震慑极是强大;而他决意渗透的至上真神教团,也是惯用心灵cao控的,于是他特意搜罗了一些心灵抗性的装备来戴。但是影心的静谧赐福,和那些心抗装备加起来,都压不住内心的恐惧。 他这是……怎么了? 他看着周围高大的骨骼和律动的膈膜,那些器官仿佛扑天盖地的向他压下来,他几乎喘不上气来。他感到恐惧,他想不起具体的细节,但是整个塔底让他本能的恐惧,他曾在这里遭受了巨大的屈辱,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一向无所畏惧的他这么害怕…… 终于,他还是恢复了过来。他一个个走过那些贮囊,读取着被感染者的记忆。不属于他的回忆和感情闪过脑海,他仿佛变成了他们,那些贮囊里的感染者。夺心魔蝌蚪共享着情绪,他品味着那些人的喜或怒。 那些贮囊中,有的还处于原本种族的形态,有的已经开始蜕变,有的下巴上已长出触手,有的完全转变成了夺心魔。他连接到那些完全转变的个体旁边,去连接他们的心灵,已经读不到人性的感情和喜怒了,断断续续的只有一个念头“为了……至高主脑……为了……伟大蓝图……” 夺心魔的脑子里没有心灵闪烁的回音,他们几乎不存在了——个人感情被集体意志冲刷掉了。他不禁想到一直待在营地里的神秘守墓人的话:“夺心魔是没有灵魂的”。是的,他们没有灵魂,只有集体意志,他们是主脑的一部分。 他走到房间尽头的神经装置,脑中的蝌蚪与设备建立了心灵连接,静态能量的合唱声填满了脑海。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已经完全转变的夺心魔都发出了饥渴的呼号,他们渴望得到释放,他们渴望进食。 贮囊里有没有被转化的人,他认识那些人,赛夫洛、铁手叶娃…… 邪念开启了那些贮囊。 几人没什么悬念的杀掉了夺心魔,与赛夫洛和几个焰拳交谈了一番,向夺心魔蝌蚪植入中心的内室走去。 他们淌过小型湖泊似的卤水池,在卤水池的一侧发现两个贮囊。 几人先走向有人在里面的那个贮囊,威尔走上前,惊得跳起来:“米佐拉?扎瑞尔的资产指的是你?” 贮囊里赫然是威尔的宗主米佐拉。 米佐拉被关在贮囊里,依然神态倨傲、不屑一顾,仿佛他是自由的,而他们才被关在囚笼里。他先是自信的一笑,似乎十分肯定自己一定会重获自由,然后用命令式的语气对威尔道:“啊,真是只愚钝的小臭鼬!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快把我从这玩意儿里弄出去!” 威尔和米佐拉扯了一会儿解约魔契的事,最终敲定如果威尔把米佐拉放出来,魔契会在六个月内终止。 威尔一边抱怨一边连接到贮囊旁的控制装置上,用心控解除了禁锢装置,释放了米佐拉。 米佐拉邪笑一下,从贮囊中走出,收拢在身后的魔鬼蝠翼伸展开来,在空中振动了两下。他穿着靛青色长袍,光滑的夜色皮肤从袍子开叉处露出来,姣好的双乳丰满挺翘。他有四根角,黑褐色的,直插天空,高高的挺立着。金棕色的长发披下来,分散在角的周围。他胸口和腰间装点着金饰,那亮闪闪的物件趁得整个人容光焕发。 九狱来的生物总有种别样的魅力,他身上也散发着阿弗纳斯特有的浓重硫磺味。但是和拉斐尔不同,除开这种极富辨识度的硫磺味之外,米佐拉身上没有麝香那种冷硬的味道,而是甜蜜柔和的花香。更确切的说,是玫瑰花的味道。 邪念一走到内室,恐惧感更猛烈的袭来,但是米佐拉一出现,他竟从这剧烈的恐惧中分出心思来,欣赏起米佐拉的美。他心神荡漾,痴迷的看着米佐拉,这份突兀的迷恋甚至把那恐惧也压下去了。 拉斐尔是他见过最具男性魅力的男人,而米佐拉是他见过最具女性魅力的女人。 地底生物总是这样极富魅力,卓尔、魔鬼、恶魔……他们对地表人来说,简直是人形魅药。 邪念站在威尔身后,一边听他们谈判,一边偷偷打量米佐拉。 米佐拉一从贮囊中走出来,那股硫磺和玫瑰花的味道更浓郁了,他简直全身都在散发着的魅力。他每个动作都带着浑然天成的魅,邪念仔细盯着他,恨不得把他的每个动作细节都烙在视网膜上。 邪念看着他胸口的金饰,那嵌着红宝石的金饰在他丰润的双乳间摇晃。邪念看呆了,他幻想自己扑在米佐拉身上,亲吻他纤细的脖颈,亲吻他金项链下漂亮的rufang,用自己小巧的双乳贴在米佐拉光滑优美的乳上摩擦。 “你表现得很好,威尔,我会好好揉揉你的肚皮的,宠物。”米佐拉坏笑着揉揉威尔的头发,然后用力抓住他的角,恶作剧似的搡了他一下。 邪念盯着米佐拉白皙修长的双手,想象那双手摸在自己头上。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是个提夫林,也长出一对性感的角,也那样被米佐拉抓在手里玩弄。 不知是不是邪念的错觉,他感觉米佐拉抬头看了下他,飞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邪念想仔细品味,但是那个眼神接触转瞬即逝。他眨眨眼,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米佐拉和威尔仍在就魔契的问题讨论,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威尔偏过头,躲开米佐拉的手,恼火的盯着米佐拉,他讨厌被这样戏弄。 米佐拉勾起一边的嘴角,优雅的抬起手,一柄精巧的火狱色的刺剑幻化在威尔手里。 “受了这么多苦,稍微给点甜头也是无伤大雅,我一向对我的小宠物很好的。”米佐拉笑道。 威尔接过地狱刺剑,恼怒的表情缓和一些。 “如此强大的力量,你居然一心想扔掉,终结魔契,真是太可惜了,宠物。” “这是我的选择,米佐拉!我已经履行了义务了,我要解除魔契!” 米佐拉啧了一声,愉快的抬高语调:“不过这六个月中,你依然是我的宠物。而且,不用麻烦,我很快会去找你的,我们会再见面的,你会需要我的,相信我。” 米佐拉抬起下巴,高傲的站立着。一阵风包裹着他,他消失了,只留下惹人遐想的玫瑰花味。 地狱生物绝对有什么特殊的魅术,只要一出现在邪念的周围,他就觉得自己心神不宁。 米佐拉消失后,那种混混沌沌的感觉就消失了,思维清醒过来。和理智一同恢复的,是刚刚被魅术一直压抑着的恐惧感。 邪念感觉这个房间里有种刻骨铭心的熟悉感,小泊似的卤水池、夺心魔贮囊、骨骼和筋络打造的房间……这些景物突然变得面目可憎起来,直冲冲的刺激着他的视网膜,电流从视神经一路闪到海马体,激活了他极度不堪的回忆。 他们去察看另一个夺心魔贮囊,那是一个已经撕裂的贮囊,这个贮囊的空气跟他壳质凹坑里的有些不同,里面已经积满灰尘和污物。他已经坏到了无法修复的地步,很可能是因为一次钝力的撞击,仿佛里面的人曾用尽全力想从这里撞出去。 邪念面目扭曲的盯着那被破坏的贮囊,这东西熟悉得让他心惊rou跳,一段回忆闪进脑子里:他头上的血流汩汩涌出,沿着额头流下,遮蔽了视线。 他觉得天旋地转,向后倒去,阿斯代伦扶住了他。 “迁就我一下,阿斯代伦,”邪念指着那个贮囊,“你能闻闻这里的血迹吗?” 阿斯代伦扶稳邪念,凑近贮囊。里面的血还没有开始腐坏,显示出尚且新鲜的迹象。极有辨识度的芬芳,即使冷掉了,但是依然不会错。 “没错,那个就是你的。尽管有些变味,我还是能认出那种香气。”阿斯代伦说。 猜想被肯定,事实像一记重锤,猛的砸向他。邪念脱力,坐在地上,任那段屈辱的记忆涌上脑海。 他曾经被困在这里,他面前的这个贮囊里,里面狭小又潮热。他怒极了,用拳头拼命砸着内壁,直到指骨断裂。他在里面待了多久?几天?几个月?一生? 再激烈的反抗也没能打破那个令人绝望的贮囊,寄生虫终是被植入脑子里,他一直被关在这里,之后被运上一艘鹦鹉螺舰船。 一个女人,红衣变形怪,在嘲笑他。那人背叛了他,那人是谁? 那人在他的记忆里出现过很多次。深藏地底的神殿、血池、刑床、高大的男神,还有,这个人,红衣变形怪。 这人在他能回忆起的记忆中占了很大的比例,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他到底是谁?他得找到这个人,想起过去的事情,复仇,让那人付出代价…… “亲爱的,我在你身边呢。”阿斯代伦半抱着邪念,亲吻他的脸颊。 阿斯代伦有些震惊。实际上,每个队友都很震惊。邪念在塔底的表现过于反常了,他在……害怕。什么东西能让邪念感到害怕呢? “如果你需要休息,亲爱的,我想我们可以……”阿斯代伦环视了一圈周围,卤水池、贮囊、满地乱爬的大脑、不停律动的巨大脏器,嘴边的那句“扎营”终于没说出口。这个地方实在没办法好好休息,他们必须一鼓作气,尽早终结凯瑟里克,然后回到地面层休息。 “没关系,我可以的。”邪念站好,理理衣服,强打精神。 “嘿,士兵,振作点!想想吧,我们可以亲手结果凯瑟里克,结束这一切!”卡菈克气势昂扬的搂过他肩膀,鼓励道。 卡菈克是高大的提夫林,比邪念高上半个头。手非常自然的搭上邪念的肩膀,高度正合适。邪念感受着卡菈克身上热烈的温度,微微一笑。卡菈克永远那么热情洋溢、情绪激昂,简直像他胸中的地狱引擎一样热烈。邪念成功的被卡菈克的情绪鼓舞,和众人一起穿过rou制门,进入下一个空间。 更熟悉的感觉,熟悉到刻骨铭心…… 昏暗的光线、冷森森的解剖床、摆满了研究笔记的工作台、无处不在的米尔寇标记…… 邪念刚刚找回来的理智几乎立刻就消散了,他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几乎生出重影来。他在这里遭受过痛苦,巨大的、无法言说的痛苦。他大脑一片空白,把长剑抽出来握在手上。复仇,他要复仇…… 有人声,一行人凑过去,是在谈话的死灵法师们。 旁边是骸骨之王的徽记,代表灰色荒野的漆黑倒三角,上面嵌着一颗面部朝上的白色人类颅骨。 米尔寇的信徒。这些聚在一起的死灵法师全是米尔寇的信徒。凯瑟里克在塔底藏着这么多颂亡者,来侍奉米尔寇,让他们研究死灵法术、做夺心魔实验。 “带来死亡,拥抱死亡,成为死亡……” 邪念听到为首的那个死灵法师说道。他抬头,正撞上那法师的眼神,是个人类女性,面色灰暗,像是被尸气浸yin久了,只看面相就能识别出是死灵法术的研究者,那死气太有辨识性了。他穿着法师袍,袍子上挂着人骨作为装饰。 克雷萨·骨女。 邪念知道这是谁。回忆在恢复,他呼吸急促起来,手上的剑握紧了几分,用力到指骨都发白了。 那面色暗沉的死灵法师看了邪念一眼,仿佛在看什么物件,而不是一个活人。他指着邪念,对一个手下说:“鞭舞者,巴萨扎尔手下的一具行尸脱离控制了,你把他送回去。” 紧接着,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重新回头盯着邪念,猛的瞪大了眼睛:“等等!看在骸骨之王的份上,是你!” 邪念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他拼命吞咽着口水,让自己保持平静。 克雷萨伸手去摸邪念的脸,用近乎是病态的迷恋语调说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想把你留下,但是他们坚持要把你运走了,我没能保下你……对不起,宝贝。” 邪念一把打开他的手,咬牙切齿:“克雷萨·骨女!我要把你一片一片切碎!” 克雷萨大惊:“你会说话?而且,你还有意识?这怎么可能?” 之后,惊讶转变为痴迷,他看着邪念说道:“哦,你的声音真是令人着迷!你是我最爱的一个研究对象,我就是从你身上了解到有关寄生虫的一切……我还记得那个奄奄一息的你,浑身青紫,躺在我的解剖台上……我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把夺心魔蝌蚪植到你的头骨里。我把你缝补到刚好能活下来的程度,然后放进了婴儿床里。我一直把你留在身边,直到上级说需要你……我们的关系是如此紧密,我用手术刀无数次剖开了你,迷失在你的内部结构中……那是最亲密无间的关系,邪念,我的宝贝,再没有人能像我们一样亲近…… “我真高兴凯瑟里克把你留给了我……说真的,你能一路找回来我并不惊讶,我一直知道你很聪明。你和别人从来都不一样,来到这里的其他受害者只会逆来顺受。你会挣扎、会战斗,你是不屈不挠的!但是即便你很特殊,你也不应该在这里四处闲逛,表现得仿佛又了自由意志一样……我会杀了你,宝贝,但我保证,在之后的每一天,我都会陪着你!你会明白我的爱,邪念。 “鞭舞者,把这家伙搬到我的桌子上去!准备好我的刀,今晚会是一个漫长的实验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