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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入京

    谈复初尝性事,不眠不休的耕耘了不知多久。

    昔三尺迷迷糊糊中只听见雨下着又停了,停了又下。

    肚子饱胀得有些许难受,小腹微凸,像是怀了三四月的身孕。

    肩上因为剧烈运动的而再次裂开的伤口又被重新包扎好了,谈复小心翼翼地放下已经昏沉入睡的昔三尺,缓慢抽离自己还埋在她体内的分身,混杂着爱液的白浊随着入口的释放缓缓流出体外。

    谈复浑身红得几乎快冒烟,他喉头滚动,狠心错开了目光。

    将昔三尺移动到洞窟内较为隐蔽的地方,他便接着雨停外出打水,回来为她清理。

    手指抠挖出内里的浊液,谈复面红耳赤,且再次硬了。

    “谈将军——谈将军——你在哪?”山林内传来若有若无的呼唤声。

    谈复听到了,他不耐烦地“啧”了声,手中的动作却依旧轻柔。

    呼唤声越来越近,几乎在洞口了。

    来寻他的人似乎看到了洞口处烧尽的火堆,朝里头喊:“谈将军?您在里面吗?”

    几乎是近在咫尺的声音吓了谈复一跳,慌忙拉起昔三尺的衣物,回头吼道:“我在这里,呆外边,别进来!”

    侍卫吓得一激灵,急忙收回了踏出的脚:“公子……公子受了伤,在找您。”

    那个烦人精竟然受伤了,于百那几个人在搞什么鬼,三个大汉连一个小鬼头都护不住吗。

    他们也于半山路上遇到埋伏了,不过人数不多,谈复想着营地里还有三个副将看着呢,便追着人跑进了山林。

    没想到,真的是高估他们了。

    谈复动作轻柔快速地整理好了昔三尺的衣物,将自己已经烘干的外袍盖在她身上,微微倾身靠近她的脸颊,耳廓微红:“你……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将军?”外面的侍卫又在催了。

    虚弱昏睡的昔三尺隐隐约约间听见了面前的男人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等?

    等……什么?

    脚步声渐远,洞窟重归寂静。

    昔三尺缓缓睁开了眼睛,垂眸看了眼身上充作被子的外袍,随手掀开,按了按自己肩上的伤口。

    随后抽出玉勾腰带上扣着的暗哨,轻吹。

    暗哨无声。

    不过半盏茶时间,乌小满悄然落到昔三尺身边:“……主人。”

    昔三尺应了一声,问:“你和小五那边怎么样?”

    乌小满摇了摇头:“三路都被埋伏了。”

    昔三尺笑着咳嗽了两声:“谁会这么想安王世子死?”

    “主人……”乌小满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主人不应该独自离开的,很危险。”

    昔三尺摸了摸她的脸颊,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我没有自保能力吗?”

    乌小满沉默着没有回话。

    “好了,”昔三尺站起来,把地上的外袍递给了她,“查一查江梧和南临……”

    她弯了弯眼,继续说道:“谁也走了沛山官道。”

    江梧和南临分别是嘉晨王商煴、嘉晰王商炎的封地,两地都离安州很近,同去京城,走沛山官路虽然会绕点路,但也不是不可能。

    根据天机阁的情报,晨王嫡幼女商帧领旨前往京城,而晰王则是幼子商汎。

    晰王无比喜爱这个幼子,甚至不等他及冠就早早取了字,叫“有期”。

    据传言,该子骄纵傲慢,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

    乌小满握紧了手里明显是男人的外袍:“主人,需要我……”

    昔三尺单手按住她的肩膀,温和笑道:“别急。”

    两人回了马车所在地,队伍已经重新整装待发。

    宣其见昔三尺被搀扶着回来,肩上还落了伤,一脸愧疚下跪请罚:“属下保护殿下不周,罪该万死,请殿下责罚!”

    昔三尺虚扶了一下他:“宣将军言重,罚你的事,自然是等回去后交给我父王,你现在的任务还是护送我到京城。”

    宣其见昔三尺如此和善,颇为感动,当下磕了几个响头:“属下一定抵死守护殿下!”

    坐回马车内,昔三尺闭眼休憩,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叫小六过来。”

    “小六?”乌小满疑惑了一瞬,还是出去找余五了。

    余五正靠在马车外,见乌小满招手,快步上前:“阿满jiejie,怎么了?是殿下不舒服吗?”

    她一脸担忧。

    乌小满摇头:“主人找小六。”

    “啊……找小六啊……”余五突然面色变了一瞬,等乌小满眨眼,又恢复成往常那笑嘻嘻的样子了:“好哦,等我一下。”

    转过马车另一侧,余五换成了余六跳上马车。

    乌小满下意识也跟着想进去,被余六挡了一下:“阿满jiejie在外面等一下吧……”

    乌小满注意到余六的手好像有点不对劲,像是在颤抖,是受伤了吗?

    她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殿下……”余六忐忑地掀开帘子,闭上车门。

    昔三尺依旧闭着眼睛,语气平淡:“擅离职守,再罚。”

    余六背过双手,左手死死握住疼得控制不住发颤的右手的手腕:“……是。”

    下巴被挑起,余六才猛然惊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低下了,咬得发白的唇瓣被昔三尺解救出来。

    她用拇指压了压她唇瓣上的齿痕,似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着急。”

    是的,余六知道自己犯错放松警惕时,便立刻自作主张去受了罚,若是现在退下衣物,还能看到她鲜血淋漓的右臂,但这也导致了她晚一步跟上昔三尺,以至于昔三尺受了伤。

    “殿下……对不起……”余六看着昔三尺,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

    “好了,”昔三尺用指节拭去她挂在眼睑下的泪珠,“罚先赊着,会安州再说。”

    她拍了拍她的肩:“出去吧,知道怎么和阿满说吧。”

    余六抹了一把脸:“多谢殿下。”

    余六开了车门,泪痕依旧挂在脸上,见乌小满看过来,扯出一个小,泪珠又像断了线似的掉:“阿满jiejie,殿下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没事,别哭,我去看看。”乌小满只以为她心系主人,连声安慰。

    昔三尺的伤口确实是有一点渗血,但问题不大。

    重新换了药,换了衣物,马车再次出发了。

    这次,一路无事。

    乌小满也收到了天机阁传回来的密报。

    “主人,晨王幼女和晰王幼子都走的沛山官路,其中晨王幼女比我们早四日出发,晰王幼子则早两日。”

    昔三尺伸手掀开一角窗帘,风卷梧桐叶,天若悬明镜。

    高楼塔灯,京城楼墙,已近在咫尺。

    她弯了弯眉:“真是巧了,沛山有什么好景色,引得所有人都心向往之。”

    守门的侍卫拦下了车队,夹杂着车水马龙的人间烟火,声音若远若近:“……来者何人?”

    领头的宣其递上了腰牌:“……安州,安王世子一行……”

    后头似乎也有其他亲王的子嗣到了,吵吵嚷嚷的。

    隐隐约约听见一个似乎有些耳熟的陌生的声音:“南临……”

    昔三尺放下车帘。

    “质子”们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