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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穿便装,这还是他一下子看到这么多正经的警察叔叔。 他正有些发怵,左肩就被人拍了一下,下意识往左看,路岩就从他右边窜了出来,竟然也穿着全套的警服,虽然……吊儿郎当的气质并没有被这身衣服压下去。 路岩提着一兜麻辣烫外卖,憨憨地鞠了个躬,“漂亮嫂子好!” 陈最一被这陌生的称呼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又觉得甜蜜,但还是不太敢确定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你、你在叫我吗?” 路岩刚想说话,就被人从后面揪住了领子。 陈与桓摘下帽子,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我说,能不能自觉点,他也是你能调戏的?” “我没调戏啊,不是你让我叫嫂子的吗?” 路岩话还没说完,陈与桓抬腿又是一脚。 “别别别……陈队,老大,头儿,我错了!”路岩一边躲他,一边护着手里的外卖盒,“我的外卖要洒了!” 收拾完路岩,走廊里的人群也都散的差不多了,陈与桓环视四周,确认没有查穿戴整齐的领导,松了一口气,解开警服的扣子,扯松深蓝色的领带,这才觉得自在了许多。 他揽上陈最一的肩膀,带着他下楼,“乖乖,你不用理路岩那小子,他脑子里只有穿黄衣服和蓝衣服的。” 陈最一很好奇,“那是谁啊?” “送外卖的。” 陈最一笑的肩膀都在抖,到了两节楼梯之间的平台上,也是监控的死角,他拉住陈与桓的手,示意他停下。 “哥哥,”他踮起脚,把陈与桓松松垮垮的领带拆开,重新打了一个利索的平结,抵在领口处,然后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你今天好帅。” 陈与桓也笑起来,“刚才开会来着,必须穿制服。” 说着单手环住陈最一的腰,把人抵在墙角,低下头,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尖。 “乖乖,你喜欢的话,那我在家只穿给你看,嗯?” 故意压低的暧昧的语气,明显是意有所指,陈最一推着他的肩膀,小声说:“可是这是你工作的制服,那种事,不太好吧……” 陈与桓又忍不住逗他,“乖宝,你说的是哪种事啊,我怎么听不懂?” 眼看着陈最一的耳朵红了,陈与桓刚准备亲上去,就听到路岩哼歌的声音,回头瞪了他一眼,提着外卖盒的某人马上一脚刹住车。 “哈,哈,我什么都没看见……” 也是造了孽,路岩刚要下楼给他最近在追的小警花送吃的,就看到了这一幕,他当即捂上眼睛,转身就走,宁愿绕一圈去另一边的楼梯,也坚决不主动送上去挨踹。 走出大楼时,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陈最一眯着眼睛,往陈与桓身后缩了缩。 “哥哥,我们去吃牛rou拉面吗?” “回家,我给你做。” 陈与桓把自己的警帽扣在他头上,充当一下遮阳帽。 帽子对陈最一来说大了一圈,有些挡眼,他抬高帽檐,惊喜地看着陈与桓,“现在就可以回家吗?坏人已经抓到了吗?” 陈与桓给他调了调帽子,心想怎么这笨重的警帽戴在陈最一头上就不一样呢,歪着戴,还能衬得他格外俏皮漂亮。 他随口回答:“还没有,不过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收网,我让所有人都回家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 两个人从警局大门出来时,门卫大爷正好走出来抽烟,跟陈与桓打了个招呼:“嗬,陈队长,带你弟弟回家啊?” 陈与桓跟他挥了挥手,“哎对,您也该换班了吧,早点休息。” 坐进车里,陈最一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在陈与桓倾身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胳膊。 “哥哥,刚才那个大爷认识我吗,他怎么知道我是你弟弟?” “那不然呢,你一没工作证二不报案登记,还能在刑警大队来去自如,怎么这么有本事啊,”陈与桓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乖宝,为了让胡大爷认识你,你哥往警卫室送了两条烟呢。” 陈最一眨了眨眼,好像在消化陈与桓说的话,他一直以为是他每次都赶巧没让门卫发现呢,知道真相后,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眼睛亮晶晶的,陈与桓捏了捏他的脸,“怎么了乖乖,这是感动了?” “哥哥……”陈最一抱着他的脖子,“你亲亲我。” 陈与桓笑了笑,脱下警服外套,盖在他们头上,倾身吻住了陈最一的唇。 正值下班高峰期,外面的街道人来人往,他们躲在车里接吻,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舌尖交缠间的甜腻水声。 蒙在衣服里,眼前一片黑暗,陈最一紧紧攥着贴在自己脸颊上的那只手,他想,原来被人爱着是这样的感觉啊。 这个世界很坏、很不公平,有的小孩生来就含着糖,有的小孩却要踮脚去够,但这个世界上也有某种补偿机制在运作,它会让每个小孩都拥有被爱的资格。 只要他拥抱着你,你就可以借着他的怀抱,拥抱了整个宇宙的温柔意象。 ? “唔……哥哥,停一下,水流到眼睛里面了……” 陈最一也搞不太懂,他明明刚洗完澡,怎么就又站在淋浴喷头底下了。 而且还被吻的七荤八素,站都站不稳,眼睛也睁不开,只能攀着陈与桓的肩膀保持平衡。 起因大概是,陈最一去洗澡,忘了拿浴巾,就喊陈与桓的帮他递一下,陈与桓进浴室的时候,上身只穿了件白色的工字背心,这就是导火索。 陈最一对这种似乎并不能归为“小吊带”范畴的内搭产生了兴趣,直接上手感受了一下布料的触感,还不知死活地抓了一把陈与桓的胸肌。 他抬起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哥哥,我可不可以穿一下这个。” 事情就这样愈演愈烈,原本要用的浴巾被随手扔在了旁边的架子上,陈最一如愿穿上了哥哥的工字背心,可是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一下,就已经被水淋了个透。 其实真的不能怪陈与桓乱发情,浴室里水汽氤氲,他在看到那个模糊的光裸人影时,就已经不受控制地想歪了,更别说陈最一还摸着他的胸问,能不能穿他的衣服。 本来是个普通的问句,弯弯绕绕地传到陈与桓耳朵里,就变成了求欢的信号。 毕竟这只小狐狸在他面前总有使不完的狡黠技俩,被人得逞的次数多了,他在这方面的神经都被锻炼的敏感了。 不知道吻了多久,陈与桓关上淋浴,浴室里忽然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 陈最一被亲的头昏脑胀,看到陈与桓的裤子湿答答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下腹高挺的帐篷,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 “哥哥,你的裤子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