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6
书迷正在阅读:豪门弃妇的日常、与醉、今天审神者还是家里蹲、恣妄、校园绝品狂徒、被鸽子o偷闻信息素后、扑朔迷离的月光、主角有话要说、半个脑袋的故事、富贵荣华
容真真凭着记忆摸索到了书房的那个开关, 他依稀记得当时束息似乎就是摸的这里, 燕阮跟在他身边很有些紧张,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会被束息就关在这样的地方。 当墙上真的裂开一道门的时候,燕阮愣神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慢的走进那扇门。 门后面是一条长长的台阶,容真真看了一眼就莫名的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些恐怖片场景,但凡是这种幽暗阴森不见光的走廊台阶, 里头必然隐藏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他顺手从两边的墙上把火把拿下来, 递了一把给燕阮后, 两人这才继续往下走。 幽暗的长阶越走越往黑, 火把照得光亮范围毕竟有限, 容真真所能看到的就是一个个台阶蜿蜒向下, 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一样, 他忍不住嘀咕着:“这地方也太特娘的恐怖了。” “也只有束息才能搞得出这样的地方。”燕阮淡淡地说,“我竟从不知道他背着我修建了这么个地方。” 容真真握着他的手陪他一步步的往下走, 他也知道燕阮现在的心境很复杂, 他除了陪着也没什么好办法。 又过了几分钟,两人才终于走到了台阶的尽头, 谁料到台阶下竟然别有天地, 连着的竟是一间石屋, 四面墙上都是明亮的长明灯,把屋里照得亮堂堂的。容真真透过这些亮光看到不远处的石床上似乎有人,他转头看了燕阮一眼。 燕阮似有所觉,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脚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一步也不敢往前走。 容真真替他走上前去查看,发现床上躺着的男人双眸紧闭双手平放在胸前,他有着和燕阮七八分相似的面容,看起来好像睡着了一样。 “还活着。”他上前查探了一番后低声说道,“阿阮你……” 下一秒,燕阮就冲了过来,他紧紧的盯着床上的男人们,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张口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阿爹……” 这世上的事有时候可真狗血,说起来有时候比里的情节都玄幻,容真真之前也只是想过有这种可能,但真的见到燕于飞躺在这里的时候,他还是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原来这世上真有束息这种变态的人,宁可把自己喜欢的人变成活死人也要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时不时的过来对着一个不会醒过来的人说话,不疯才怪。 燕阮贵在石床前握着燕于飞的手,轻轻的把自己的头靠在床前,他六岁就以为自己父亲死了,没想到十几年后竟然才知道原来他就在自己不过几里远的地方待着,他的内心既痛苦又激动。 容真真在一边安静的没有打扰,他在石屋里转了一圈,发现这屋子里几乎什么东西也没有,看着应该就是专门关押燕于飞的地方,任何东西都是多余的。 等到燕阮情绪平静下来后,容真真提议他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有什么事等回到他们的地盘再好好的商议一番。于是燕阮就背着燕于飞,随着容真真一步步的顺着来时路往上走。 在踏出这扇门之前,容真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深不见底的长阶,想着燕于飞这些年一直独自在这种阴暗的地方沉睡,也真是可怜,越发觉得束息该死。 燕于飞被燕阮带了回来这个消息立刻就在教中炸了锅,几个大长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前来跪拜,激动的话都不会说了。 “阿爹他还没有醒来,你们不要来打扰他。”燕阮声音有些低哑,他在石屋里已经偷偷的哭了一回,“等本座找到名医给他医治再说。” 容真真想起陆观云来,刚准备写信给他,就听白清鸿自报奋勇说要去接他,想着反正他俩迟早也是一对,小云交给白清鸿也算放心,于是容真真就让他去了,务必要早点回来。 白清鸿前脚刚走,后脚容玉就到了。 他并没有像其他长老们那样急于上前去看他,反而停在十步之远的门边驻足不前,面上也没什么激动的表情,淡淡的就像是跟平常一样。 “他还活着?” 容玉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发话问道,听起来有些困惑的语气。 “叔父,燕于飞的确还活着。”容真真有点懂容玉的心情,他们之间隔了那么多年的恩怨情仇,乍一听说对方可能还活着,容玉难免会产生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更怯的情绪。 容玉又是一阵沉默,他的眼底涌出一些犹豫,抬了几次脚也没能走进来,他远远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红衣男子,就算这么远的距离他也能辨认得出,那是他少年时期曾经付出一切去爱过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在门边看了一会儿后转身默默的离开。 “理解一下吧,他现在应该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件事。”容真真拍拍燕阮的肩,“等小云来了,也许你爹很快就能醒过来。” 燕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容真真说话,他看了一会后说:“就好像做梦一样,我还能见到我阿爹。” “我一直以为,他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容真真心疼他现在的模样,默默的拥住他抱在怀里,抬手轻轻的抚摸他的头,燕阮安静的同他靠在一起,忍不住还是抬手轻轻的擦去眼角的泪。 接下来的几天,燕阮一步都不想离开燕于飞的床榻边,亲自给他打水擦洗身体,燕于飞的身体因为常年躺着四肢都有些萎缩,也不知道束息给他用了什么药,好在没到残废的地步,只是将来想要再习武可能要过很久。 燕阮一边给他擦拭身体一边难过,如果他早点聪明起来,可能早就能把阿爹救出来。如果这事发生在容真真身上,说不定早就能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也就只有他像个蠢货一样,被束息这么多年骗得团团转。 “别瞎说。”容真真不赞成他这样过度自责,“我之所以看得明白,因为我是局外人。束息养你这么多年,你对他有感情,当然会下意识的选择相信他。换做是容玉,我也是一样的。” “你没有做错什么,你阿爹也不会怪你的。” 燕阮想要笑一笑,却还是笑不出来。 容真真看他擦拭完燕于飞的身体后,就自动自觉的把水盆端起来往外走准备倒掉,结果刚一出门没走几步就撞到了容玉。 容玉站在院中也不知道多久了,他就一身青衣立在那里,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目光却在燕于飞的屋子方向看了很久。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死脑筋。 容真真在心里狠狠的吐槽,把水倒掉后回身看着他那仿佛化身望夫石雕像一样的叔父,张口说:“要真的想见,那你就进去啊?” 容玉回头看他,盛夏的阳光从浓郁的树叶枝桠缝隙间落在他的面上,衬得容玉更加肤白如雪,怪不得当年燕于飞迷恋他呢,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