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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倒下,他须得以最惨烈、最让皇上永生难忘的方式倒下,将皇上一举重伤,让他一时无力再去动别的重臣。” “所以你才会谋划那样一场逼宫,你让皇上亲手了结了他自己宠爱半生的儿子。”长歌含着眼泪,冲着他苦涩一笑,“你如此苦心筹谋,大动干戈,全都是为了我啊,我怎么会不知道、不感动呢?” 她的眼泪片片落下。 时陌轻叹一声,拇指轻轻替她擦拭,却偏偏怎么都擦不尽似的,她的眼泪就在他的指下越落越多。 他索性也不擦了,捧住她的头,凑上前去,耐心地去吻她的泪水。 长歌忽地用力抱住他,双臂紧紧环住他有力的腰身,将脸埋进他怀中,痛哭道:“时陌,你真的都还记得吗?” 时陌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垂眸看她的目光温柔似水,他叹道:“是,长歌,我都记得。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前世今生,点点滴滴,我都不曾忘记分毫。” 还是他的再平静不过、再温柔不过的语气,此刻听在长歌耳中,却让她心如刀割。仿佛被粗钝的刀,一片片割下她心头的rou一般。 她想着他曾经亲眼看她死去,看着她在他怀中鲜血一点点流尽,那样无能为力,那样痛不欲生……今生重逢,却又要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谋划着离开他时,他该是怎样的心痛煎熬? 难怪他不看她的信,难怪他不看她的信啊…… 坚强如他,应该也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面对她又一次的狠心辜负了吧? 她上辈子对他说,她那一生,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却独独负了他。结果今生再来一次,她还要步步为营地计划着去负他……想想每每夜深人静他一个人的时候,一面忆起前世她死去时的样子,一面将她逃离的计划一丝不落地看在眼里,他应当是怎样的痛不欲生啊? 长歌心痛如绞。自她发现他也同她一样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时起,她的眼泪这几日几乎就没有停过。 那是她替他流下的眼泪,爱上她,他多不容易啊。 她倏地抬头,迫不及待地去亲吻他的唇。 时陌激烈地回应着她,有力的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身子,恨不得将她揉进到自己的身体里。 “时陌,对不起……” 他微微松开她的唇时,她在他耳边哭道。 他侧头,两人脸颊相贴。他叹道:“长歌,不要对我说对不起,陪着我就好。这一生,只要有你在身边,酸甜苦辣,只要是你给的,我都甘之如饴。” 长歌眼中又是一阵热泪涌出。 ※※※※※※※※※※※※※※※※※※※※ 谢谢替我投雷的小天使 呵呵扔了1个地雷 谢谢替我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们,么么哒! 读者“呵呵”,灌溉营养液 3 读者“菁女婕”,灌溉营养液 5 读者“微凉。”,灌溉营养液 1 读者“PaLumBaY”,灌溉营养液 3 第 44 章 “时陌, 这辈子我会好好和你在一起, 好好做你的妻子。”泪盈于睫,她看着他的眼睛, 定定承诺。 这辈子我再也不会负你了。 时陌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早知你这么容易想通,我当初是不是一早就该让你知道这些?也省得我多此一举, 平白在你心里留下个强取豪夺的印象。” 强取豪夺……长歌看了看自己身处的环境, 再想想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 心里原本的柔软和感动褪去, 顿时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她将手边那只麻黄色的信封拿起来, 递到他面前。 时陌没接,挑了挑眉。 长歌哭笑不得:“为什么不看信?” 时陌眸光微转, 轻轻落在她的脸上, 似笑非笑:“一开始不看, 是怕你在里面对我说什么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我可不想做你的知己, 我想要做你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长歌:“……” “那现在呢?”她问。 “现在么……”他伸出手, 长歌只觉他那令人心生遐想的手指在面前一晃,自己手上的信已被他抽了过去。 他笑睨着她:“现在你都在我眼前了, 我还看什么信?你念给我听吧。” 他的目光将她拢着,手上将信封随意一拆,抽出里面薄薄的宣纸, 看也不看一眼就塞到她手里。他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手心, 不知道有意无意, 撩得她心头一动, 脸顿时就有些热了。 还是不要吧……长歌垂眸想了想,半晌,艰难道:“有些话信里好说,当着你的面直接说出来我也是会不好意思的啊……” “哦?那我倒是更加好奇你写什么了。”他顿了顿,语不惊人死不休,“难道还会比刚才……更加令你不好意思?” 刚才?长歌愣了下,猛地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脸上的粉色瞬间蔓延到了耳朵根。 真是……臭流氓啊! 长歌负气地站起来:“不看就算了,没得平白被你调.戏!” 说着快走了两步,作势就要将手上的信凑到烛火上去烧掉。 时陌脸色顿变,身形一闪就到了她身边,不容抗拒地从她手里夺回了信。 “看什么看,看完了还要被你调.戏!”长歌咬牙,不依不饶地垫着脚尖去夺。 她这样子真让时陌心痒难耐,好奇心彻底被她撩了起来。他强势地一手伸臂将人紧紧按在自己怀中,不让她捣乱,一手将信纸一展,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看起来,那仗着自己力气比她大武功比她好的样子极其霸道,极其嚣张。 但长歌脸上却毫无恼意,眼底刹那间划过一丝狡黠,类似于某种jian计得逞后的得意。 时陌一目十行看完,转头看向她,无奈叹道:“也只有你能一次又一次地将我骗过了。” 和她表现出来的紧张害羞截然相反,信里字字句句端方,根本没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如果不是他此刻正将人抱在怀里,两个人亲密无间地贴着,他都要以为她是他的谋士、他是她的主君了。 长歌轻轻推开他,朝着他骄矜一笑:“我若是不让你以为里面有什么羞人着紧的话,你会这样迫不及待地看吗?” 她微微扬起下巴,骄傲的模样在暖黄色的烛光下仿佛发着光。时陌心头一动,又搂着她的腰将人带回来,低头在她唇上流连片刻,末了,哑声反问:“我这辈子是不是注定要栽在你手里了?” 长歌轻轻喘着,这一次是真的害羞了,她赧然地垂下眸子,轻道:“我不也栽在了你的手上?” “唔,这样说起来倒是公平。”他轻笑出声,胸膛轻轻震动。 长歌忽地踮起脚尖,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愉悦地笑了起来。上辈子、这辈子她从未笑得这样开怀恣肆、心无芥蒂。 她愉快地在他耳边道:“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会按照信里说的这样,去信给我父兄,让他们传出消息,说我离京后遇袭不慎丧命。之后我再恢复本来面貌同义父一同回京,从今往后以赵修之女的身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