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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头一回干。 “嘘,我有办法。” 他压低声音,竖起一根手指,不是放在自己的嘴边,而是轻轻触碰着她的唇畔,那样温柔而恰到好处的温度,像是电流,有些沁凉,也有些酥麻。 她看着他将那黑色的书包,从二楼的窗子轻轻扔出去了,刚好落在院子的花园里。而后他将房间角落里的扫地机器人捧起,藏进了柜子,紧接着牵着她的手一前一后地下楼。 “尘儿哥,栗子,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扫地机器人?” 走到一楼的客厅,他问正在厨房忙活的江若尘和安栗。 他们表示没有,秦大明星开始影帝上线地吐槽: “它又自己跑出门去了,上次我从保安大哥手里找回来的,上上次跑去了邻居家院子里,还有一次从楼梯上摔下来,我送去售后维修了一个礼拜才好……” “你那扫地机器人啊,不够智能,改天哥送你个最新款的。” 江若尘在厨房洗菜,头也不抬地说。 “我出去找一下啊,应该快没电了跑不出小区。”他说着就往门外走。 “我帮他一块找。”程雨竹机智地接了句。 “你们快点回来啊,云锡可能一会儿就到了,到了就开饭。”安栗在厨房朝外面喊。 他答应着,拉着她一块出门去了,在花园里捡起了自己的书包,背起来就出了院子,那一刻他们的眼中,有种小学生成功逃学的神情。 往车库的方向走了几步,她拉了拉他的胳膊,说了句:“不能开车。” 他停下脚步,转念一想,用手机软件打了个出租车。她说得对,他的车有的是粉丝认识,无论开到哪里都能被人找到。 五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小区的门口,她把他的棒球帽和口罩戴严实了,让他坐进了出租车后排,自己则坐上了副驾。车子开过小区转角的时候,她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从另一条路口驶过来了,似乎是楚云锡的车。 不过没关系,寻找扫地机器人的理由,足够拖住楚云锡半个来小时,反正秦子翊的扫地机器人也丢了不只一次两次了,虽然那玩意跑不出小区,但每次找回来都大费周折。 她跟司机先报了自己出租屋的地址,她得回去拿证件再去机场。 前所未有的逃亡般的刺激,冲击着她的心跳。出租车停在她出租屋的楼下,她跟秦子翊说了句: “等我十五分钟。”之后便匆匆地跑上楼。 她出门喜欢一向从简,只拿了个hellokety图案的单肩大布袋子,装了必要的身份证件和银行卡,随手拿了几件换洗的内衣和外套,又飞快地给阳台的花灌了几大盆水,便匆匆跑下楼来,整个时间不超过十五分钟。 重新坐回出租车上时,她直接吩咐司机师傅:“去机场。” 这一次她没有上副驾,而是坐进了后排,车子启动的那一刻,她感觉到秦子翊牵起了她的手。她不得不由衷地感叹,私奔这种事太刺激了。 “关手机。” 秦子翊轻轻地说了几个字,同时她看到他手机关机的前一秒,屏幕上显示了几个未接来电,有江若尘的,也有楚云锡的。 她知道他们找不到他,一定会给她打电话,她随手关闭了手机,最重要的人就在身边,与她十指相扣,那么手机对她而言,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出租车疾驰到机场的时候,她的心中燃起一种肆虐的快感,那种梦里常常会出现的,逃亡到天涯海角的纵情恣意。唯一与梦中不同的是,身边有他相伴。 在机场柜台临时买了两张机票,也没买头等舱,就是普通的经济舱,这趟航班人不多,他们随便值机选了个角落的位置,秦子翊戴了帽子口罩墨镜,也没什么人认出来。 几分钟后,有营销号放出信息:秦子翊新航班,临时买的机票,没在机场的朋友们就不用努力了。 二十分钟后,她与他登机,大型的客机飞行在云海的上空,坐在经济舱后排的舷窗旁边,那一刻,她觉得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秦子翊的家乡,在南部小城,从飞机上下来的那一刻,程雨竹觉得有种久违的心旷神怡,连呼吸都充满了自由。 这座城市她太熟悉了,从前她还不能够与他相识的时候,就曾独自一人无数次来到这里,走过他曾踏过的每一条街道,游览他曾路过的每一处景点,她比出租车司机还要熟悉这里。 相比之下,这个城市对他而言反倒陌生了,母亲去世父亲再娶后,他几乎没怎么回过这里,连唯一的亲人外公也接到了北京同住,偶尔到这里工作,也是来去匆匆,无暇观望这座幽静小城的湖光水色。 看着他走出机场,茫然的目光,程雨竹这一次主动牵起他的手,驾轻就熟地从机场到达大厅出来,在路边排队打了个出租车,十分流利地报了个酒店的地址。 她每一次来这座城市,都会住在那里。 而他,几乎对这称作他家乡的城市,完全陌生。他们没开手机,也没联络任何人,一路上她牵着他的手,生怕他走丢一样,酒店里,她一如既往地跟老板要了常住的江景房,她是这里的常客了,老板对她很是熟络。 夜幕未降,江风轻拂,隔岸的灯火映着江对面林立的高楼,有种令人迷醉的意境。 “那边是我小时候的家,虽然现在早就不住了,房子也卖了。” 站在那江景房的落地窗前,他指着江对面的一栋小楼对她说着。 “我知道啊,所以每次来,我都住在这家酒店的这间房,因为一抬头就能看见你住过的地方。” 她伏在酒店落地窗前的栏杆上,江风吹拂起她鬓边的发丝。 默默地望了一会江景,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想要按下开机键,却终究又停了下来: “其实我有点担心小年,也有点担心云锡,那天在飞机上,在录节目的化妆间,我本来不想说的,只是没忍住。” 她明白,他原本只是想试探,结果现在,他反倒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了。 “所以,你究竟记起来了什么?” 她侧过身,凝视他的目光,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她,只有山风月色,只有故乡的渔火江枫。 他半晌没有说话,却像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