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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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被推开,黄子从沙发上抬起头,看到文韬站在门口,逆着光。 “你来啦。”他把手机揣回兜里,脚从茶几上放下,站起身。 文韬看了看室内的布局设计,“这是你家,还是工作室?” “都一样。”黄子分别指了指,“楼上,工作间;楼下,睡觉。” “听起来不太安全。”文韬评价。 黄子耸耸肩,“没办法,预算不够了。” 文韬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别站门口了,随便坐吧。”黄子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汽水,“纹身前不能喝酒,就这个凑合下吧,也有气。” “也是要起盖子的玻璃瓶。”文韬接过黄子撬开盖的汽水,顺手碰了碰杯。 “想好纹什么了吗。”黄子把平板递给文韬,“没想好也可以看看参考,反正是空针,图案都是暂时的,不用太纠结。” 文韬划了划平板图库,都是比较简单和小范围的图案——空针不适合大面积复杂的纹样。 “能纹在侧腰吗。靠近小腹那里,想纹朵彼岸花。”文韬举着平板,指着上面的图案问黄子。 “会比较疼。”黄子语气犹豫,“而且,空针会比普通的纹身疼,因为它不打墨水,想要清晰的线条得多走几次。” “没事,纹吧。”文韬无所谓疼痛,他把平板递回给黄子,“这要纹多久。” “一小时左右。”黄子看了眼图案,“走吧,我们上楼。” 黄子在做准备工作,文韬在找剧看。 “没有可以夹在床边的手机支架么。”文韬坐在躺椅上晃着腿,“总不能我手举着看吧。” “懒死你算了。”黄子从箱子里翻出支架,丢给文韬。 装上手机支架,点开非自然死亡,文韬在椅子上躺得自在。 “你看这个不会慎得慌么。”黄子比划了一下,“你看,你也躺着,也有人在你身上划,不就很像……” 文韬回以一眼刀,黄子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自觉闭麦。 空针纹侧腰确实是疼,尖锐刺进皮肤,文韬皱了皱眉。他是喜欢伴随痛感的性爱,但喜欢的重点在于痛。可文韬现在才发现,原来痛觉也会让他产生性欲,就像巴普洛夫的狗,是一种条件反射。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乳胶手套,刚拆封的一次性针具,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越是冰冷的无机质物品,就越容易让人产生反差感的联想,比如温热的躯体,比如皮革绳索,比如bdsm。 真完蛋,文韬觉得黄子得抓点紧,不然他不保证这个图案能纹完。 机器嗡嗡作响,文韬轻扣了扣躺椅的软垫,手机里的影片不知道播到哪了,他的注意力早已经无法集中,性挤占了他大脑的所有空间。 喘息,布料摩擦,水声,rou体碰撞。文韬绷紧了肌rou,克制着自己的本能。 “你还好吗。”察觉到文韬的状态,黄子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是不是很疼?” 文韬摇了摇头,“快好了吗。” “还得一会,花瓣才纹了一半。” 文韬撑起身看了眼,效果还不错,“先这样吧,我想zuoai。” 用最后一点耐心等黄子给纹身覆膜,文韬跟着黄子下楼,走进卧室。 “纹身后半小时不能碰水。”黄子看了眼文韬遮在卫衣下的腰,“要不你等五分钟,我冲澡很快。” “不用了。”文韬把黄子推到床上,胯坐在他身上,“有套就行。” 他俯身和黄子接吻,手往下摸,解开皮带。金属碰撞的声音很清脆,黄子伸手扶着文韬的腰,很小心地,没有碰到他的纹身。 舌头缠绕着舌头,柔软湿润。手指隔着内裤揉摸着性器。蹭到半硬了,文韬推开黄子,停下了唇舌的纠缠。他往下挪了挪,趴在黄子腿间吞吐蛰伏的欲望。 文韬的前戏并不缠绵,他没想要调情,只想要效率最高。 手撸动着柱身,口唇吮吸着囊袋,感受到性器完全硬挺,他停下动作,抬头看了眼黄子。 那一眼太干净也太漂亮,看得黄子呼吸一滞。 “可以吗。”文韬问,黄子愣愣地点了点头。 咬着包装袋的一角扯开,文韬熟练地给黄子套上。润滑液挤在掌心,他先在束缚着欲望的安全套上抹了抹,再把手伸向后xue。 怕文韬动作太急伤着自己,黄子撑起身抓着文韬的手,控制进出的频率。 扩张了没几下,文韬挣开黄子,反手握住在臀缝来回磨蹭的性器,缓慢地往下坐。 后xue被填满,头脑中叫嚣的性欲终于得到满足,手撑在黄子腹部,文韬前后扭动着腰。卫衣下摆被黄子掀起一角,彼岸花绽放在白皙的皮肤上,皮下出血的殷红颜色,危险又诱惑。 “韬韬。”黄子的手伸进卫衣里,扶在文韬侧腰。 “嗯。”文韬应了声,声音太轻,听着像不经意间溢出的呻吟。 黄子的话没有后文了,他屈起腿,开始从下往上顶弄。文韬这才明白,原来刚才喊的那声名字只是预告。 这个姿势对腰不太好,文韬皱了皱眉。他往前俯低了身子,试图分担受力。 “腰难受么?”黄子停下了动作,他向来对文韬的反应很敏感。 文韬点了点头。 黄子坐起身,把文韬抱在怀里,位置上下颠倒,文韬伸手搂着黄子。 “这位置太靠边了吧,一会儿会不会掉下去。”文韬说这话的时候在笑,黄子觉得有双小爪子在他心里挠,挠得他心痒。 “我护着你,掉不下去。”这个动作好发力,黄子把文韬圈在身下亲。吻先是落在发梢、额头和眼睛,温情的,不染情欲。然后它落在唇上。 舌头撬开牙关,下身的cao弄愈发用力,文韬口中的呻吟和喘息都被黄子吞进胃里,占为己有。 亲得太久,文韬乱了呼吸,他推开黄子,脸偏向一侧剧烈咳嗽。 卧室内,体感温度在升高。文韬脸色潮红,眼睛上蒙着水雾,那是咳嗽导致的生理性泪水。 黄子抚着文韬背,手掌感受着每一下咳嗽的颤动,从骨骼到肌rou,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动物。与怜爱伴随而生的是施虐欲。 钝痛从颈部传来,文韬伸手推了推黄子的脑袋,“干嘛呀,跟狗似的。”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气息还没顺过来,说话声音带着轻微的抖。 “下次给你戴个项圈好不好。”文韬脖子好看,修长白皙,很适合留下些痕迹,比如吻痕,比如勒痕。 “你喜欢,那就戴吧。”文韬揉了揉黄子耳朵,是烫的。 下身的动作暴力,每一下都撞在敏感点。文韬的脑袋悬空在床垫外,他仰头,世界在他眼中颠倒,随着顶撞的频率起伏,像在狂风暴雨中的远航船。 快感攀升,眼前的景象被虚化。卫衣布料蹭在纹身上,有点疼,提醒着文韬此刻存在的真实。 射精的快感只是一瞬间,很快就会被自我厌弃的负面情绪掩盖,而且——“衣服是不是弄脏了。”文韬起身想看衣服,但被黄子摁了回去,“一会我给你洗。”文韬射了,可他还没结束。 后面的事情对文韬来说像一部4D影片,他能看见,也能被动地感受。他的身体像一个容器,无声地承受着每一次进出和顶撞,可他却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他的灵魂站在上帝视角,静默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无动于衷。 文韬想起他们第二次zuoai结束的时候,黄子问他要不要做固定炮友,“你看我们连着两次匹配到,也算有点缘分吧。”那会刚文韬刚洗漱完,黄子举着个vx二维码堵在卫生间门口,搞笑之中带着点离谱,文韬嘴角抽了抽。 “你也验过货啦,对我的型号技术也有谱啦。最重要的是随机匹配太像抽盲盒啦,连基本卫生条件都不能保证的,固定的多好啊,知根知底随叫随到。” 听到最后四个字,文韬目光上移,从二维码转移到黄子脸上。黄子那双眼睛亮闪闪的,像等着主人喂食的小狗。 “你主业是干销售的么?”文韬失笑,“这张嘴也太能说。”他划开手机,扫了黄子的码,“加了,通过一下。” “不是啊,我开纹身店的。”黄子很认真地解释。 “先说好,我不是个合格的床伴。”文韬给黄子打预防针,“我脾气不好,zuoai走神,还特别事儿。” “你这都哪来的自我总结。”黄子笑到,“我觉得你挺好啊,人好看活也好,在床上也配合。” 以前那些床伴说的,文韬在心里默默回答,反正以后你也会给我个差不多的评价的。 回过神,黄子已经结束了,半软的yinjing还埋在文韬身体里,黄子抱着文韬,在他耳边喘。文韬偏头躲了躲。 “刚刚想什么呢。”黄子摁住他,轻咬他那只试图逃避的耳朵。 “你现在还觉得我是个好床伴吗。”文韬答非所问。 “我觉得你很好。”黄子回答,他撑起身,很认真地注视着身下人的眼睛。然后他低头,像花苞绽放那样轻地亲了亲那双眼睛,“你什么样都很好。” 文韬沉默片刻,伸手回抱黄子,脑袋埋在身上人的肩颈,是个很安心的姿势,“你一会记得去把衣服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