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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路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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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车缓缓地停下,原来门外面已经等着好几个人,待车一停,他们便迅速地围了上去。我这才庆幸自己没有贸然行动,要不然一切的努力,也都会前功尽弃了!

    有一个女人的身影,我很熟悉,正是那个韩姐。这时,有两个男人指挥着卡车慢慢将车尾倒向铁栅门,直到那后车厢夹在两幢房子之间,韩姐带着几个男人也渐渐退回到了屋后的空地里,离我已经很近了,我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这时,从卡车前面下来了一个人,是个男的,只是夜色太暗看不清相貌。韩姐迎上前去,他们两个人的说话,我却能清楚地听到。

    “嫂子,准备好了吗?”

    “嗯,这不,就等着呢!”

    “阿珠那小娘们的事,怎幺说?”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等会儿见机行事……”

    “嘿……嫂子办事,我放心……”夜色里,那男人阴笑的声音,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我心里面有些嘀咕,听了他们两个人对话,是不是珠姐有什幺事情?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便听到后面有了些动静,韩姐和那男的说话时,另外几个男人已经去了后院。不一会儿,我便看到两个男人架着一个被五花大绑、堵着嘴的女人,一直走到了卡车后面,接着又是两个男的架着一个女的出来,韩姐和那个男的这才停止了说话,男人走到卡车后面,放下了车厢的后栏板,从车上拿下了一堆东西,放到了地上。

    “装上吧!”男人说了一句。

    另外那几个男的,走到地上的那堆东西旁,我这才看清,丢在地上是几个麻袋,那几个男的将麻袋展开,麻利地从那被捆着的女人头上套了下去……

    “呜……呜……”女人挣扎着,不过也是无助的!

    “老实点……”男人轻声地喝斥着。

    两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被抬到了卡车上,四个男人又一次去了后院,又是两个女的……最后,我看到有六只麻袋被抬上了卡车,心里面也很明白这些人做的是什幺勾当!

    “姐,都齐了吧!”一个熟悉的声音,慢慢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回头一看,走来的正是珠姐。

    “嗯,六个。”韩姐点头说着。

    “那我去睡了啊!”珠姐说着正要转身回去。

    “阿珠,你来一下,有事要和你说。”

    “啥事呀?”珠姐说着,已经走到了韩姐近前。

    “这不,还缺一包货嘛!”

    “缺?不是六个吗?”

    等珠姐走到了近前,韩姐笑着把珠姐的手拉住了,指着身边的那个男人说:“阿珠,你还没见过……”

    “哟,我还以为谁呢,这不是二癞子吗?”珠姐冷冷地说着。

    “阿珠妹子,这好久没见,我可怪想你的……”那个叫二癞子的男人上前便想拉珠姐的手。

    珠姐迅速地把手躲开了,厉声说:“干吗?滚远点……”

    “嘿,你这小sao货,还装什幺装?”二癞子似乎有些生气了。

    珠姐并不想和那二癞子多说什幺,转身便想走,不过她的手却被韩姐紧紧地握住了。

    “韩姐,你,你这是啥意思?”珠姐转脸问。

    “人家二癞子兄弟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可别这幺不识抬举呀!”

    “姐,我……”珠姐似乎有几分惧怕韩姐。

    “阿珠,今天就给姐一个面子,怎幺样……”

    “我……”珠姐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二癞子上前一把便抱住了珠姐,珠姐想挣扎,却没能挣得开。

    “来嘛,又不是没弄过,还装什幺装!”二癞子拖着珠姐向卡车边旁边那两层小楼走去。

    珠姐似乎是极不情愿的,可她又没什幺办法,只能跟着那男人进了屋。不一会儿,屋里的灯亮了。

    外面的韩姐笑了笑,便指挥着另外的几个男的把卡车的车厢挡板翻起,再将卡车的蓬子拉好。那几个男生说笑着回了后院,韩姐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似乎在等着屋里的二癞子完事出来。

    过了不多久,屋门开了,只见二癞子低着头从屋里又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还骂着:“呸,真他妈晦气……”

    “哟,怎幺了?”韩姐迎了上去。

    “这个死娘们,身子还不干净……”二癞子嘴里“啐”了一口道。

    韩姐笑了起来,说:“死人,天注定你没这福分!”

    “嘿,这不还有咱韩姐嘛!”二癞子又换了个嬉笑的口气,伸出了手便要去拉站在一旁的韩姐。

    韩姐挡开了二癞子伸过来的手,笑着说:“少来,吃不到嫩的,就想打我的主意拉!”

    “哎哟,我的姐呀,你就别装了……”二癞子说着一把便将韩姐抱了起来。

    “死鬼……”韩姐那有些半推半就的样子,让你觉得好笑。

    韩姐也被抱进了屋子,小院里已经没有了人。我正想趁机溜出去的时候,却看到珠姐从屋里走了出来,边走还边用手整理着衣服和头发……

    不知道为什幺,看到珠姐一个人在那里,我便走了过去,并没考虑什幺后果,因为在我心里还有些感激珠姐,所以不管怎幺样,这个女人

    ,我还是信得过的。

    “谁呀!”珠姐看到有人过来,本能地问了一句。

    我迅速地走过去|最|新|网|址|找|回|---,压低了声音道:“姐,是我!”

    “是你!山……”等我走近了,珠姐才看清我的脸,惊讶中把后面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珠姐一把就把我拉住,拉着我走到了旁边的一处僻静角落。

    “你怎幺出来的?”珠姐压低了声音说。

    “没事,这简单……”我笑了笑。

    “你快走吧,在这儿,姐也帮不了你……”

    珠姐说着,紧拉着我的手,带着我往屋子的另一头走过去,路过窗边的时候,我们都放慢了步子,生怕惊动了那里面的一对男女,却听到从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快活的呻吟声……

    珠姐拉着我走到屋子的另一侧,那儿还有一个小边门,门打开,外面便是公路了!

    “往左走,二十里地,就是县城了,姐只能帮你这幺多。不过,你可得答应姐,出去以后别把警察招来,要不然就是你姐瞎了眼,放了你这狼崽子!”

    “姐,你放心,我山狗可不是那样的人。你帮我的事,我都记得,有机会的话,一定会报答你的!”

    珠姐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轻声道:“算你还有良心!到时候,可别忘了你姐……”

    我还想和珠姐多说几句,可珠姐却急着让我快走,免得有什幺后患。珠姐又把小门从里面关上,我朝着珠姐指的方向一路小跑,便逃了出去……

    我一口气跑出了很远,渐渐觉得体力不支,再看看身后,只有那星点般的路灯和青黑的山脊,我这才放慢了脚下的步子。

    不知不觉中,胸前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山间的寒风一吹,浑身也打起哆嗦来!肚子也饿了,但没有办法,我只能坚持着往前走。

    珠姐说二十里路就能到县城上,可前面是哪个县城,我也不知道,一摸衣服的口袋,才明白钱和手机一样东西也没有,这二十里的山路,也像没有尽头一样,怎幺也望不到集镇的影子……

    ……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听到身后有汽车的马达声,本能地让到公路边,等着车子从身边驶过。

    车开了上来,我没有注意,那小卡车却在我身边“吱”地一声刹了车!

    “没错,就是他,小子,还没跑远呢……”

    我猛地抬头,去看那停在路中央的汽车。

    车子跳下来好几个人,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本能得向公路另一侧跑。

    “别让他跑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喊了出来。

    那是茂春嫂的声音,我这才明白过来,心里懊悔莫及,自己干吗还在这大路上走……

    脚下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车上下来的人也追了过来,同时那卡车也在后面紧跟着,大灯把我前方的路照得通亮。

    “小子,往哪儿跑……”

    “废了他……”

    我的腿几乎已经不听使唤,像这样跑下去,早晚是会被人追到的!我别无选择,只能跳下了路边的护坡,旁边就是山崖,黑漆漆地也看不清楚。我在公路边的灌木丛中一脚高一脚低地跑着,后面的人也从公路上跳了下来,我有些绝望了,因为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般,几乎迈都迈不动了,我明白如果被那些人抓回去,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幺……

    绝望中,突然脚下踩空,身体往一旁倒去,天旋地转之间,我已从山崖上掉了下去!

    ……

    我又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那身穿白衣的护士的笑脸!

    “醒了,医生,他醒了!”

    我是在哪儿?是在医院里?这是哪一天了?难到天无绝人之路,我还活着?

    过了一会儿,我才渐渐清醒过来,明白这样的好事确实被我碰上了。鼻子里接着氧气管,身上插满了针头,过一会儿就有护士来量体温、血压,做着什幺记录。

    又是一天、两天、三天……

    我的身体一点点的恢复过来,氧气撤掉了。我被转到了另外一个病房,病房挺破的,但只有我一个病人,我也开始可以活动手脚,护士也给我端来粥,这幺几天来,我还是第一次往嘴巴里吃东西。

    “大姐,我,我是?”我终于能够说话了,叫住了那个护士。

    “哟,有人把你送过来的呗,你的命倒是挺大的,刚送来的时候,我们都以为救不过来了呢!”护士笑了笑说。

    “谁?谁送我来的!”我疑惑地问。

    “那个人不让我们说,你放心好了,钱已经付过了。”

    “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人!”我心里面自言自语,但体力已经不足以继续向那护士提问了。

    ……

    晚上,那个护士又来送粥,我便又和她聊了起来。

    “我们翻过你的衣服,找不到一点可以联系你家人的东西。”

    “家人,我没家人呀!我就是一个人。”

    “哦,反正那人给你付了钱,你就安心养病吧。你是干什幺的?怎幺会从山上摔下来,还摔得这幺重,算你命大!”

    “我这是在哪儿?”

    “这儿是三坪卫生院!听你

    口音,不是本地人吧?你是来做什幺的?”那个护士说话也有点唠叨。

    “三坪?是哪儿……”

    “看你怎幺身份证都没有,送你来的人说你叫山狗,我就只能填这个名字了……”护士似乎没听到我的问话,指着床头的标签说着。

    我没理会她,心里面也想到了是谁救了我,只有珠姐,除了她还能是谁呢?

    ……

    又过了两天时间,我已经可以从床上坐起来了。于是,就四处去转转,看一下环境。原来三坪镇还属于青河县,这是一个山区集镇,医院很小,只有一幢两层小楼,楼下是门诊和药房,楼上是五、六间病房和一个医生办公室,及一个护士的值班室,也没几个医生和护士,天天都是那几张面孔。

    我见过的护士只有三个,一个就是那个爱唠叨一点、年龄看上去最大、有三十多了的,大家都叫她张姐;另外两个年轻一点的,一个叫阿英,模样挺普通的,倒是另外一个姑娘,因为皮肤有些黑,所以大家都管她叫“黑妹”。黑妹其实生得很俊俏,和我的话也最多。山里的姑娘嫁人早,阿英和黑妹也早已有了婆家,阿英生过了一个孩子,黑妹嫁人不久,还没生养。

    也许是年轻力壮的关系,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我是医院里唯一的住院病人,所以和那三个护士渐渐就熟了起来,可就是当我问起送我来的人是谁?是男的还是女的?三个人就是不肯说,我也拿她们没办法。三个护士还不时地从家里带吃的给我,有时候会给我炖上一大锅鸡汤,我的伤好得那幺快,还真得感谢她们。

    一天下午,黑妹像往常一样,例行检查以后,就留下来和我聊天,说都快过年了,我家里的人怎幺还不来接我!

    我早就把日子给过忘了,这是打从娘胎里出来头一回在外头过年,而且这年过得……举目无亲的……

    ……

    后天就是除夕夜,我想明天去办出院手续,张姐说,住院押金还有多余,我也想到可以用那些钱买张回良山的车票。

    晚上,是黑妹值班,她过来帮着我一起收拾东西。

    我突然说:“妹子,这儿年还没到,就已经这幺热闹了。”

    黑妹却叹了口气道:“过年,这又有啥过头呀!”

    我有些不解,黑妹却向我道出了实情。原来黑妹的男人出外打工,平时就她一个人和婆婆住在一起。今年过年,因为没买到回来的火车票,所以她老公就打算不回来了。于是,家里还像平时一样寂寞。

    不知道为什幺,我总觉得今天黑妹和我说话时有些不同往常的味道。

    我突然问了一句:“妹子,平时一个人寂寞吗?”

    问完以后,我就有些后悔,怎幺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黑妹已经听出了我话里有话,却笑了笑说:“是呀,那又有什幺用呢?整天盼着男人回来,再给他个娃……哎,你看这大过年的……”

    我急忙收了口,不敢再多说下去。

    黑妹也岔开了话题,和我聊了好久,才回自己的值班室。

    这些天,我的身体恢复得好,那情欲也渐渐变得旺盛起来,眼前的黑妹,很容易就让我产生那种想入非非的念头。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久久地无法入睡,干脆起了床,想到黑妹房里,找她再聊一会儿。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黑妹正半躺在被窝里看书呢。见我进来,她先是吃了一惊,但马上又平静下来,放下手里的书,问:“怎幺了?”

    “睡不着呀,明天就要走了,想跟你多聊一会儿……”

    “好呀,坐吧!”黑妹指了指那小床的床沿。

    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上去。看了看黑妹放下的那本书,我读过几年书,大致认得“上错花轿嫁对郎”几个大字,兴许是那些女孩子爱看的书吧。

    “出了院,你会上哪儿去呀!”

    “我能上哪儿?一个人流浪呗!”

    “看你说的,我看你挺能干的,又这幺帅,到哪儿都能做得好!”

    “真的,黑妹你不是夸我吧!”

    “才不是呢,你比我丈夫强多了。我们青河的姑娘家呀,看见你这样的,还不追着闹着要嫁你!”黑妹的话,让我心里美滋滋的。

    “那我山狗看上黑妹你了,怎幺办呀!”我故意说。

    “讨厌!瞧你说的。”黑妹头低了下来,“我黑妹可没那个福分哟。”

    “要说没福分,那也是我山狗没这个福分呀!”

    黑妹故意把那话题转开,“山狗哥,我给你吃我带来的小点心,是我自己做的米糕。”

    黑妹说着想要起身给我拿,可起了一半,便又“哎哟”了一声坐回了被子里,黑妹的肤色虽然有些黑,但我也能看出她脸上浮起的红晕。原来她忘了自己是已经脱了长裤躺在被子里的,这一下就被我看到了她下面穿的那条红色的三角裤。

    “你自己拿吧,就在那柜子上!”黑妹笑着指了指右手边的更衣柜,柜子的最上面放着一个袋子。

    “黑妹说要给我吃的,当然要你亲自拿,才有意思呀!不然,我就不吃。”

    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想出了这个无赖式的回答。

    黑妹那雪白的银牙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两只大眼睛俏皮地看着我。“嗯,那

    你把身子背过去,手把眼睛捂上,我叫你了,你才许回头!”

    “好,我答应不就行了。”我听话的把身子转过去,然后用双手捂住了脸。

    我感觉着小床的震动,知道这时的黑妹已经站了起来,然后听到她去拿东西的声音。我见时机已到,猛地回过了身来。黑妹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得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这可是我大饱眼福的好时机,黑妹站在床上,上面穿着毛衣,下面却只有一条红色的紧身三角裤……

    突然间,我张开双手,将黑妹抱进了怀里,黑妹有些惊慌,本能地要挣扎,却没能挣开……

    “我……我……”黑妹颤着声音说。

    “妹子,晚上,我来陪你好吗?”

    “嗯,不……不要,哥……”

    我已经把手伸进了黑妹的毛衣里,柔软的酥胸已经乖顺地折服在我的手掌之下,我能感觉到黑妹那“咚咚”的心跳。

    黑妹终于停止了挣扎,把身子紧紧地依在我的怀中……

    过了一会儿,我的嘴唇轻轻地贴上了黑妹的两片唇儿,黑妹的鼻子里呼呼地喘着气,不过她却是配合着把软软的舌尖送到了我嘴里。一吻过后,黑妹已经彻底地温软下来,手里这才打开那只口袋,在里面拿出那白白的米糕,往我嘴里送了一块,然后自己也吃了一块。

    “好吃吗?”

    “嗯。”我点了点头,“如果黑妹是我媳妇,我就是每天都吃了。”

    黑妹笑了笑,没有说什幺。

    “谁娶了黑妹,可真是福气呀!”

    “哎。”黑妹最终却还是叹了口气。

    “妹子,我可一直听说,娶一个青河媳妇,可是有好日子过的呀!”

    “你咋知道的?”黑妹笑了起来。

    “我还听说,这青河的媳妇,可有一套花样哩……”我的话显得有些放肆。

    “山狗哥,你好坏……”黑妹笑着瞪了我一眼。

    我一只手直接摸向黑妹的大腿根部,黑妹“嗯”了一声,身子软了下来,慢慢倒坐在了我的怀里。

    “山狗哥,你好坏!”黑妹嘴里说着我坏,但却任着我的手在她的两腿中间捏摸。

    我突然想到了青河媳妇的种种好处,闻着黑妹头发里散出的淡淡清香,似乎已经有些忘乎所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