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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原本微微刺痛的伤口就好像被浇了一锅guntang的热油般,痛的他额头立即出满了冷汗,不止是额头,那阵难忍的疼痛非但没有缓解,而且还愈来愈强烈,他咬紧了唇,硬逼著自己稳住身子,可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低低呻吟出声。 这道低到再不能低的呻吟声,却使得昏迷中的夕亚猛的睁开了眼睛,荷鲁斯正转头盯著谢腾,也被她的突然醒转惊的又将头转了回去。 “不要──”夕亚大喊了一声,而後像是触电般的做了起来,珈兰没有留意到她的动作,因为早在谢腾痛呼出声的瞬间,她就已经跑了过去。 荷鲁斯迟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凝聚著她那张惊恐的脸,看来,确实是做了什麽噩梦。 “喂!你怎麽样了,谢腾,谢腾──”珈兰不敢推他的身子,只是旁若无人的大喊,居然在不经意间喊出了他的真实姓名。 荷鲁斯虽然将注意力全部投在眼前这个女孩身上,但耳朵里还是听到了谢腾这两个字。 谢腾?好奇怪的名字? 夕亚的表情很惊慌,她极力的想要看清周围的环境,可是目光所及之处仍旧是雾蒙蒙的一片。 对,她想起来了。她被一个侍女又踢又踹,然後被带到了一排白色的房子前,在那里,她看到了一个黑黑的男人,那个男人──是谁? 想著想著,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可她却不敢扭头,只是微微转动著眼珠。 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了一张黝黑俊逸的脸。 她只觉得心跳骤然停止,连带著周围那些本就觉得稀薄的空气也停止了流动。 是他!没错,是他!她记得那个男人的轮廓! 自己在哪里?自己究竟在哪里?她的身子猛地一颤,然後又急又慌得朝著墙角慢慢的移动。 “求求你,帮我看看他怎麽样了好不好?”珈兰急速的跑到荷鲁斯身边向他求救。 荷鲁斯的目光从夕亚脸上抽离,然後很快的跳到谢腾的身上,“这个叫做谢腾的男人,并不是沙楼国的人吧!” “──”珈兰愣愣的看著他,根本没料到他居然会问出这麽一句话来,但是眼前救人要紧,她一时也想不出什麽好的理由来说服他,只能继续央求,“求求你,救救他吧!他现在真的很痛苦,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谢、谢腾?”这两个字,顷刻间将夕亚无法运转的大脑和感官都唤醒了。 她不再向墙角躲避,而是匆忙的爬下床,荷鲁斯抬到一半准备阻止她下床的手臂也被她使劲的打到了一边。 荷鲁斯被她的举动惊得好半天没有回过神,他几乎难以想象,这麽个身体虚弱又刚刚醒转没多久的女孩,居然有这麽大的力气,竟能将他的手臂打落。 夕亚近乎疯狂的跑了过去,然後跪倒在谢腾身前,当她准备叫出谢腾的名字时,却看到眼前突然闪过的一个人影,使劲推了她一把。 夕亚没有稳住身子,身子向後栽去,然而在落地之前,却已经有一双手臂及时的牢牢将她接住。 “你是什麽人,不要碰他。”珈兰大喊,眼神充满了敌意。 “我、我──”夕亚想要解释,可是头却一阵阵的发晕,可她仍是看清了眼前的那张脸,那张和她曾经一模一样的面孔。 这、这怎麽可能?这个女孩子的脸,怎麽会和自己一模一样?难道是自己头昏看花了眼吗?她使劲的揉了揉了眼睛,眼睛却变的越发的模糊。 她急速的喘著气,眼角中,开始慢慢溢出莹润的泪珠。 她开始觉得有些明白,为什麽自己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而眼前又会出一个和曾经的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 就凭她现在这张脸,再辩驳解释什麽,也只是徒劳。 (10鲜币)我──可以帮忙吗? 喉咙一阵阵的发酸发涩,想呼吸,却又喘不过气来,整个心肺,就好像是有尖锐的针狠狠的刺著般,痛的恨不得立即把它们挖出来。想哭,却不敢哭,只能凭著濒临崩溃的意志痛苦的忍耐著。 她什麽都不能说,也不能对谢腾表现是太多的关心,因为她现在已经不再是夕亚,已经不再拥有从前的面孔,在还没有搞清眼下情况的时候,过多的关心可能会导致最坏的结果。 但,她也不能什麽都不做,这样眼睁睁的看著他受苦,那种撕心裂肺的苦楚,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她死死的咬住了下唇,逼著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谢腾,坚持住,你可以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唯有你,不可以,不可以有事…… “求求你,救救他,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刚才不是说说不定吗,既然说不定,那也就是说他还有获救的希望不是吗?”珈兰眼神迫切焦急的望著荷鲁斯大喊。 “是!你说的不错,他并不是必死无疑,要活下去,还有一个方法。” “方法?”珈兰脸上的不安瞬间转化成兴奋。 而夕亚那双空洞的眼神也好像死灰复燃般,出现了一点火星。 “只要他能熬过这个晚上,那麽他就还有三天的时间,只要在这三天的时间内取得一样东西,就能够解除他体内的毒素,但是,要熬过这个晚上,也并不是那麽容易的。毒素带给他的疼痛会越来越剧烈,虽然中间会有短暂的停歇,然而停歇过後,疼痛会成倍的增加,这些不是只凭坚强的意志力就能挺过去的。” “他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的──”珈兰的声音响起。 夕亚猛的转头,她的眼神中,带著难以掩饰的妒意,她恨不得现在立即就跑到谢腾身边,然後牢牢的将她抱在怀中。 曾经,有好多次,在她生病受伤的时候,他都会很坚定地将她抱在怀中,用最柔软的语气安慰,用最宁和的目光看著她。 可是,现在,她除了无奈的在一旁为他默默的祈祷和鼓气外,什麽都不能做。 灰蒙蒙的眸光,终於被一层薄薄的水雾遮掩,莹润的泪珠渐渐在眼角汇聚,然後顺著脸颊慢慢滑落,正巧不巧的滴落在荷鲁斯的手背上。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麽,荷鲁斯的目光从谢腾的身上移到夕身上。 当看到她脸颊上那道湿润的泪痕时,他眼中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既充满了惊讶,也充满了疑问,还有或多或少的同情和可怜。 “你……怎麽了?”荷鲁斯轻声问,但是尽管声音很轻,还是令夕亚局促不安的颤抖了一下。 夕亚并没有马上扭头,而是在第一时间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可她越是使劲的柔,泪水就越是汹涌的往外涌。 该死该死!为什麽要哭!真是丢脸! 就在这个时候,荷鲁斯突然递上了一块叠的十分考究的手帕在她眼前,“擦擦吧!” 夕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