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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似的床榻上,合上了双眼。 是啊,他乔盛宁性格跳脱,三天两头往外面跑,明天刘业派人去乔将军府上请他时,乔守道直接告诉刘业他出去了不就行了。 本来他就是出去不在家嘛。 危机接触,乔盛宁心安理得的进入梦乡。 梦中他又看到了自己,但又不像是自己。 面涂薄粉,脖子上挂着一尾碧血石的小鱼儿。 是乔骁! 是真正的乔骁。 他也在床l上,屋内的布置和雀栖宫一模一样,梦中的乔盛宁飘着步子走到乔骁身边。 他穿了一身透见雪肤的红纱,眉间画了一点梨花,瘦弱的像是一拢白骨。 看上去比现在大些,眉眼里妩媚风韵现在完全不能相比。 当真是个美人。 乔盛宁鬼使神差的就坐在了他的床前。 “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乔骁说话的声音很弱,中气不足,身子正如他们所说很虚,说一句话连咳了好几声。 “等我做什么?”乔盛宁将薄被盖在他身上,他却抓住了乔盛宁的手,用尽了力气才勉强摇了摇头。 他像是极冷,手冷的像块冬日灵隐湖里新凿上来的冰。 “这东西戴不得。”目光落到那尾小鱼上,乔盛宁抬手想替他摘下,他的手愈发用力的拉住了他,指骨凸起,想必是不肯。 “我知道戴不得,他好不容易送我件东西,就这么摘了我有些舍不得。反正我身子不好,不过是早晚的事。”乔骁像是破罐子破摔的语气,眼里的柔情眷恋却觉绝非如此。 他自然指的是刘平了。 饶是薄情不喜人触碰的乔盛宁见了他这模样,也忍不住心生怜惜,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继续说下去。 “你这般究竟是人是鬼?”乔盛宁问道。 他向来是不信鬼神,自然也是不怕的。 “我不过是残留在世间的一缕生魂,当年情痴做下了不该饶恕的错事,你既借了我的身体重来,请你一定不要再犯。” “我不是你,自然也不会情痴。”乔盛宁说的信誓旦旦,但是又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扎人心了一些。 正想着说一句话着补一番,却见乔骁像是蜻蜓点水般的点了点头,苍白的小脸又连咳了几声道:“是了,像我这样的痴儿,恐怕也是人间少有了,明知道他厌恶自己,所有的喜欢都是装出来的,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帮他。” “所以,你迷我进来,是要我帮他,还是要我做什么?只可惜我这个人向来是不大听话的。” “我只想让你看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总觉得你会是感兴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大大们的订阅!!! 正式入v啦~么啾! 爱你们么么哒~支持正版吖!!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陟岵子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ps:今天留评发红包吖!谢谢大大们的支持了! 第1章、翘首以盼 第1章、翘首以盼 天越发的热了, 大太监福禄圆圆的rou脸上浮了一层薄汗,衣裳黏糊糊的裹在身上, 拂尘也是有奄了有气无力的搭在臂弯。 他攥着衣袖将额头上的汗抹了, 袖口上渗了一弯深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想起方才在殿里的情形, 身上的热意都被浇灭了, 后颈呼呼的冒着冷意。 陛下今天很是反常。 “师父。”小太监狗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背后湿答答的一片, 悄着步子低着背靠到她身边。 一阵清风徐徐吹过, 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春末的天气照理不应该是这般晒人的。 “您说陛下今天是怎么了, 退了朝换便服, 若不是师父察言观色, 我都没看出来陛下不满意呢。”狗儿见四处的宦官离的远, 拉着他师父咬耳朵, 他道:“来来回回换了四五套,还是不满意,以前也没见过陛下这样子啊。” “多话!”福禄呵斥一声, 拂尘轻轻一抖, 小狗儿不敢再吱声。 何止是狗儿觉得奇怪,他自从陛下登基起就跟在陛下身边, 这模样也是第一次见,心里也是暗暗称奇。 陛下向来不讲究吃穿,一直是服侍什么穿什么, 可是今日他照旧将衣袍展开,还未拿到陛下身前,却见陛下目光一沉,抱着胳膊薄唇抿成了一条硬绷的线,分明就是不大高兴。 壮着胆子命宫女们换了一套出来,偷偷的打量陛下的神色,谁知陛下面色未改抱臂的姿势动都没动。 他心里咯噔一下,想定是自己猜错了,陛下向来不在这些东西上分神。今日这般恐怕是朝堂之上的遇到了忧愁难解之事,自己实则是多心了。 强装着镇定将衣衫的褶皱理好,正欲去解陛下的扣子。 陛下却眉头微蹙不悦道:“孤的衣衫除了玄衣就没有旁的颜色么?” 吓的他捧着衣裳的手在抖个不止,陛下的一年四季向来只穿玄色衣袍,样式也大体相同。原先成衣坊制了一件杏黄色彩云金龙纹妆花纱的龙袍,配色鲜明不扎眼,绣样精美,扑面而来的贵气令人惊叹。 而陛下看了一眼,大手一挥让人拿下去穿了黑色金线卷云龙纹的衣裳,还说:“孤是沙场了出来的,黑衣煞气,不必劳心再改。” 现在不穿黑衣要换别的颜色了? “有的,奴这就派人去取。”大太监福禄将衣裳放回朱漆红盘里,忙叫宫女们去取了那件龙袍。 衣裳取回来了,陛下抱着胳膊打量了一番,将双臂一展。 “是不是太轻浮了些?”陛下双臂展开站在镜子前,前后端详,似有些犹豫的问道。 杏黄的颜色配当下的季节正好,彩线的织就的云彩将眉间终日不开的乌云替换,衣裳上盘着的龙也不再是那么的狠厉,陛下英挺的五官也充满了符合年龄的朝气。 “很是适合陛下。”他道。 陛下现在镜前,静默了片刻,再次将双手抬起,道:“还是换原先的衣裳吧,这样子别说是他不习惯朕都不习惯了。” 那声音像是三月里淅沥沥的雨,有这一段难以言说的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