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小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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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赶不上变化,应时序第二天一早就接到电话赶去公司,忙到连饭都来不及吃,和谢鹤辞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晚不会回去让他不用等后就挂了。 谢鹤辞睡到中午才醒来,闹钟响了几十遍他都没听见,昨晚的消耗太大,两人回来后在洗澡时又擦枪走火,他被按在浴室冰冷的瓷砖上狠狠顶撞,粗大炽热的yinjing在他腿间来回抽插,把他的皮rou都磨破了才射出来,他被折腾的够呛,出浴室的时候还是应时序抱着他上床的。 他穿裤子的时候轻轻“嘶”了一声,在泛红的地方缠了两块棉布,这才勉强站起来。 应时序的电话挂断后他心里空落落的,想着要是能一直在她身边就好了,发了会儿呆惊觉自己变得黏人而矫情,还真以为自己在和老板谈恋爱呢。 他觉得自己是太闲了没事做才会胡思乱想,正好今天是周一,虽然张管家没叫他去干活,但他还没忘自己之前是做什么的,收拾收拾就去了花房。 秋冬季节花草长得不繁茂,也不需要费多少功夫修剪,他休假的这几天花农一个人打理正好,没觉得累,坐在摇椅上听歌时余光突然看到一人推门进来,摘下耳机发愣:“你……你怎么回来了?” 谢鹤辞和应时序的事别墅的佣人多多少少听到点风声,知道两人关系不一般,就算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也不敢嚼舌根,只是背地里互相通通气,这男孩儿没病没事的休息这么多天还没被辞退,估计正得宠呢,在主子床上好好伺候不行吗,怎么又跑来上班。 谢鹤辞不知道花农一肚子的疑问,只是迷茫地回了句:“我被分配到其他地方了吗?” 花农摸不清状况,看到谢鹤辞去房间找工具后火速给张管家发了条消息,张管家在那头诡异地沉默,顶部一直显示正在输入,好半天才回了句。 【随他去吧。】 通过他这段时间的仔细观察,发觉这孩子本性并不坏,肚子里没什么弯弯道道,从不恃宠而骄,单纯的可怕,很可能是被自家小姐糊里糊涂拐上床的。他去查过谢鹤辞的底细,知道了他考上的是一个很有名的学校,老年人本来就对成绩好的孩子有一层天然的滤镜,谢鹤辞又乖又有礼貌,他愣是把人看顺眼了,之前添在本子上的其他冗杂的任务也被他撕下来揉成一团扔垃圾桶了。 回想起夜里听到的从小姐房中传出的可怜的哭声,他就忍不住脑补一些不太好的画面,心里对谢鹤辞生出几分怜悯。 这头谢鹤辞正在花农的注视下将自己搞得灰头土脸,应时序那边也遇到了麻烦。 她放下茶杯,靠着椅子静静看着,与酒桌上谈笑风生的众人格格不入,见她面色冷淡始终不松口,几人恭维着轮流朝她敬酒,她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还是给足了面子。 几杯酒下肚,气氛缓和不少,其中一人朝对面的人使了使眼色。 男人放下酒杯哈哈一笑:“应总好酒量,这次来叨扰实在是过意不去,王总和我给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他见应时序眉头一皱连声道:“应总先别拒绝,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小小心意,要是应总见了不喜欢再商量也不迟。”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应时序也不好推辞,她以为不过是些古董珠宝,明日再叫人送回去就行,没想到刷卡进了房间后竟然在床上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 少年原本还在玩着脖子上的铃铛,听见脚步声后抬头露出一张分外稚嫩的脸,他长得比电视上的明星还好看,最多不超过十七岁,水汪汪的眼睛又黑又圆,柔软蓬松的茶栗色头发被他弄得翘起来一簇,显得呆呆的。 他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只有关键部位被薄纱缠住打了个蝴蝶结,整个人散发着纯真的诱惑的香气。 见到应时序,他先是眼前一亮,随即从床上站起来,温顺自然地跪在地板上:“主人。” 应时序:“……” 她按着额头,总觉得是自己酒喝多了产生了幻觉。 少年塌下腰翘着臀匍匐到她脚边,用黄莺般美妙动人的嗓音又喊了一声:“主人,您是要先洗澡还是先享用奴呢?” 应时序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虽然在床上很粗暴,但是从来不碰这种乱七八糟的圈子,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你先起来。” 她将外套扔在少年怀里:“把衣服穿上。” 按理说送上门的肥rou不吃白不吃,少年也正是她喜欢的类型,但她目前对家里那只小兔子的兴趣还没有消退,没必要在外面打野味。 她挪开视线给酒店经理打电话订房,这间床上待过陌生人,她是不会再住的。 不凑巧的是今天酒店其他房间都已经满了,她只能点开软件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别的酒店有空房。 少年听到她和经理的谈话,慌张地攥紧了怀里的衣服,小脸苍白如纸:“主人,是奴哪里做的不好吗?” 他似乎很害怕得不到应时序的宠爱,光裸的肩膀微微颤抖,下一秒眼中淌下两行清泪,令人心生怜悯。 应时序听到那个称呼就头疼,喝多了酒她本来就不舒服,只想着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她订好酒店,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我不碰你,你回去吧,或者留在这里也行,太晚了房间也取消不了。” 她正要离开,突然被人拉住衣角,少年膝行几步贴在她腿侧,惊恐乞求:“求您不要把我送回去,他们会逼我去伺候别人的,洗衣做饭我什么都可以做,求求您收下我吧。” 他原本对自己的外貌很有自信,没想到应时序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我之前没有做过这种事,身体是干净的,您是第一个。”他解开绑在性器上的丝带,随着薄薄的布料轻飘飘落在地上,两条白皙纤细的长腿微微分开,露出身下粉嫩紧致的xiaoxue,他顾不得害羞,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证明自己还是个雏儿。 他的身体在朦脓灯光下泛着玉石般温润细腻的光泽,恐怕一用力就能留下一个印子。 如果没有遇到谢鹤辞,她可能会接受,但是尝过了他的滋味,感受过他的体温,身心完全契合的快感实在是让人上瘾,现在看到再美的面容也略觉乏味。 想到谢鹤辞,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她自己也没察觉到,后退一步直视地上的人:“留下可以,你的事明天再说。” 她对上少年惊喜的表情补充道:“我不缺床伴,明天我的人会来和你沟通后续工作的相关事宜。” 少年愣愣地望着她的背影,连挽留都忘记了,直到听到“嘭”的关门声才抱着衣服从地上站起来,后知后觉地想: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词,工作?什么工作? 在外面吹了阵冷风,应时序彻底清醒了,去另一个酒店的路程不远,为了安全她没有开车,借着昏暗的路灯默默走了十几分钟,现在的天色不算太晚,路上还有卖红薯和炒栗子的小贩,一对嬉笑打闹的情侣捧着热气腾腾的烤红薯经过她身旁,走过好远都能闻到那股香味。 她呼出一口白雾,拿出手机拨通一串数字。 铃声响起的时候谢鹤辞正准备去洗澡,他把瓶子里的白蔷薇换成了重瓣百合,层叠递进的花瓣在桌上投下阴影,冰美人花色极美,冰清玉洁,香气十分淡雅,不像其他品种味道浓烈。 他找了好几个角度拍出一张完美的照片,却迟迟不敢点击发送,这种鸡零狗碎的无聊消息,只会打扰应时序工作和休息。 他要学会做一个识大体懂分寸的情人。 所有的努力克制被一通电话打破,他的动作比脑子还快,迅速接通将手机贴在耳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他听见那头呼呼的风声,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喊了声:“老板?” “嗯。” 听筒传来低沉的回应。 熟悉的嗓音像一片羽毛,挠得他心痒痒的,谢鹤辞问:“老板,有什么事吗?” 他其实更想问应时序现在在哪,吃饭了没有,为什么还没休息,工作累不累,但他没那个资格过问,怕她觉得烦,把这些话都憋到肚子里。 对面沉默了会儿,隐约听到交谈声和电梯开门的声音,电梯内信号不太好,谢鹤辞不知道应时序有没有说话,他没听到任何动静,也不会主动挂电话,一直耐心等待。 大概过了两分钟,那边重新响起清脆的关门声,随即“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屏幕散发的白光映在他的脸上,他的失落和无助一览无余。也许是应时序误触了手机才会不小心给他打过来,没事自然就挂了。 光影明灭,他垂下眼沉默。 他还没来得及多愁善感,下一秒视频通话就弹了出来,中间赫然写着他心心念念的三个字。 应时序的脸出现在镜头另一端,她还戴着眼镜,手机应该是被斜放在桌上,她一边解着扣子一边问:“在做什么?” 谢鹤辞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连出声都忘了。 应时序没有听到回应,疑惑地望过来,直直对上他的眼睛喊了声:“小辞?” 这两个字从她口中念出来显得格外撩人。 谢鹤辞如梦初醒,心跳如擂鼓,结结巴巴应道:“在,听得见,准备去洗澡,老板。” 应时序盯着他红透的耳尖轻笑:“好,去吧。” 他磨磨蹭蹭地捧着手机不舍的挂,还想多和应时序多几句话,但他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话题,只能遗憾地伸手去点那个红色按钮。 就在食指接触到屏幕的前一刻,应时序突然命令:“就这样,拿进去洗。” 意识到她想做什么的谢鹤辞顿时脑袋冒烟,他“啊”了一声,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她。 那多不好意思。 应时序见他扭扭捏捏,挑眉质问:“不愿意?你哪个地方我没见过?” 他喏喏的说不出拒绝的话,在应时序耐心耗尽之前乖乖地拿着手机走进浴室。 如果他还要再犹豫推辞,说不定应时序会直接挂了电话,她对谢鹤辞好的前提是他表现的乖、听话,但是听话识趣又长得漂亮的人外面有一大把,就算不看她的资本,光凭她那张脸就有无数人愿意给她暖床。 在一众求职者的简历中,他不够出色也不够特别,明明应该是第一批被刷掉的,正巧那天她有空,翻了翻厚厚的纸张,看见右上角那张小小的照片里,他腼腆地对着镜头笑着,透着淡淡的疲惫和迷茫。 异常的悸动令她鬼使神差地选择将他留下。 但她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短暂的悸动代表不了什么,想要长久地留在她身边,还得付出更多。 她喜欢谢鹤辞,却远远谈不上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