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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不够,顶多就是添个香而已。 然后是切笋干,两浅桶笋干,切成笋片也要费点功夫。 忙忙碌碌,转眼就进了午时。 陈老爹提醒着三儿子:“生火烧菜?饭我刚刚煮上了,咱们家锅灶不够用,上你大伯家煮的,你大伯娘看着。” “开始生火,我这边也准备妥当,就差下锅炒。” 干锅菜就是麻,辣,鲜,香。 重口味,下饭,吃着爽,特别有劲儿。 野猪rou味重,用来烧干锅算是相当的合适。 自老屋飘出霸道的麻辣浓香,有点儿呛鼻。 干活的乡亲们就知道,平哥儿正在张罗午饭,今儿中午吃的是野猪rou。 “这味儿,够劲呐!” “真香。” “肚子还不饿,但我想吃饭。” “闻着这味,我敢打赌,今儿中午这野猪rou,肯定特别下饭,也不知道二叔有没有多煮饭。” “饭不够就少吃点,咱们先说好,顶多每人吃三碗。” “我呸!” “饭不够,咱们可以回家盛饭。” “说得也对,反正离得近。” “这主意好,真不错,我可以敞开肚皮吃了。” 午时过半,饭菜上桌。 陈大伯家的陈三叔家的及柳桂香,都过来帮着端瓦盆端汤往工地去,木桶饭直接两个人抬,抬了一桶又一桶。 待乡亲们个个都吃上了饭,陈家众人才返回老屋。 人多,分了两桌,桌上就两菜,一瓦盆鲜甜味美的骨头汤,一瓦盆麻辣可口的干锅野猪rou。 灶屋角落里,凄凄惨惨张志为,外面的热闹是别人的,与他无关。 在他的面前摆了半个饭碗干锅野猪rou,顶多也就两筷子,一海碗骨头汤,一海碗白米饭,这就是他的午饭。 陈玉平端到他面前,说得直白:“你今天表现不好,这小半碗干锅野猪rou还是看在我大哥的份上,让你尝个味。” “……”两行清泪哇哇流,张志为悔啊,早知道平哥儿这么狠,春哥儿喊他起床时,他就该麻利的起床。 “我先喝口酒压压。”陈大伯哈哈哈哈地笑,他有个习惯,碰着好吃的,就喜欢先喝口酒压压。 陈三叔伸着筷子往瓦盆里夹:“我得先尝尝这味,好久没有吃野猪rou。” “那我先喝口浓茶。”陈老汉心情极好。 长辈们动了筷子,口水泛滥的众小辈,眼明手快的伸筷夹rou,搁碗里,埋头大口扒饭大口吃rou。 “好吃!” “这味道真是,真是,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太好吃了叭!” 已经没法用言语来形容,不仅仅是rou好吃,连里头的笋片都格外的味美。 这顿饭吃得就跟打仗似的,一个两个宛如身手敏捷的江湖侠客,快!狠!准! 片刻功夫,满满一瓦盆的干锅野猪rou就吃完了,半桶饭也吃完了。 打了个饱嗝,又打了个饱嗝,嘴里说着好撑好满足,手却拿起勺子开始盛骨头汤。 很快,骨头汤也喝完了。 实在是吃得太多,一时间,都瘫靠在了椅子上,脸上的神情,颇有几分……事后脸的意味。 谁也没有说话,都在意犹未尽的回味着,也有可能是真的吃多了,没心思开口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xianxianluo扔了1个地雷 感谢康康扔了1个地雷 么啾~ ☆、第66章 下午日头略有些晒。 竹榻搬进了堂屋,竹榻周边铺了圈旧竹席, 又围了圈椅子, 孩子们或坐竹榻上耍, 或扶着椅子在旧竹席上来回走动。 崔元九懒洋洋地窝在藤椅里, 他伤了脚, 虽无大碍,却也得精心细养着。 这几日,便由他照看家里的四个孩子。 四个孩子有人时时刻刻搁眼皮子底看着,陈家众人也能专心干活,如此效率倒是快了不少。 陈玉平忙完手头的活,还能稍稍歇口气。他往堂屋去,搬了个凳子坐崔元九身边:“你要不要上茅房?” “不用。”崔元九见他累得满头大汗,有些心疼, 端了自己的茶碗递给他。 陈玉平随手接着,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茶壶还有水吗?我再添点。” “还有半壶, 不着急。”崔元九拉住他的手, 掏出帕子:“草哥儿的帕子,你拿着擦擦汗。” “我等会去洗把脸。” 坐在竹榻上玩布老虎的草哥儿,听到阿爹喊他,扭头往后看, 露出个甜甜地笑。 然后, 他利索的翻了个身,吭哧吭哧的爬到了竹榻尾,又利索的坐好:“阿爹。”喜滋滋地扬了扬手里的布老虎:“脑糊。”口齿不清的小奶音, 说得吃力极了。 “老虎。” “脑糊。” “老虎。” “糊糊。” 说着说着又变成了糊糊,草哥儿咯咯咯地笑,眉眼弯弯似新月。 “教他说啥都能变成糊糊,也是神奇。”陈玉平就恨不得搂起心肝崽,搁他嫩脸上亲上两口,怎么能这么可爱! 崔元九也很是讷闷:“我也不知道。” “糊糊。”草哥儿还在说,越说还越高兴,笑得像个小太阳,又暖又甜。 “行,你说糊糊就糊糊。”能咋地?也就这么点大,陈玉平不较真,乖崽开心就好。 巧妞儿扶着椅子,遛遛哒哒地往藤椅走来:“三叔,抱。” “不抱。我身上脏,有汗。” “三叔。” “嗯。” “三叔。” “嗯。”陈玉平很有耐心。 叫了好几声三叔,巧妞儿总算走到了藤椅旁,双手扒着藤椅,眼神儿亮晶晶:“三叔,饼饼。” “我就知道这孩子馋饼吃。”陈玉平逗她,摇着头:“我没做饼饼。” “吃饼饼。” “我没做饼饼。” 巧妞儿坐到了地上,地上铺了旧竹席,也还算干净。 她双手拍拍自己的小肚子,拧着小眉头:“饿。” 陈玉平觉得小侄女也怪有意思,不知道从哪来学来的,于是,继续逗她:“巧妞儿饿了?让我听听,肚子有没有在叫。”说着,就准备起身走过去。 巧妞儿呆懵懵地看着三叔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陈玉平伸手点了点她的小肚子,正儿百经的说:“你的肚子说,它还不饿,它没叫。” “饿。”巧妞儿拍了拍小肚子:“三叔,饿。” 坐在竹榻尾的草哥儿,看了看jiejie又看看阿爹,低头瞅了瞅自己的小肚子,接着,就见他扔了布老虎,撩起小衣服,有模有样的学着,拍拍小肚子:“阿爹,饿。”响亮亮地小奶音,说是饿,却是笑得眉眼弯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