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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勾在他侧腰不动了。 凤祁抱着季朝云回了卧房。 季朝云只花了两天时间,就把原本被杂物尘埃堆积得无处落脚的卧房整理出来。以季朝云的想法,屋内一切陈设从简,能住人就行,可凤祁忍不了自己院中有间这么破烂的屋子,照自己卧房的标准给他重新布置了一番。 凤祁把季朝云放回床榻上,刚要拉过被子给他盖好,谁知后者的龙尾忽地一扫,直接把凤祁拽上了床。凤祁直挺挺压在季朝云身上,连忙将手撑在对方身侧稳住身形。 “你干什么——”凤祁咬牙切齿,可后者一点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恼怒,那条龙尾变本加厉攀上来,重新把他盘了个牢靠。 凤祁:“……” 二人隔得极近,凤祁几乎能闻到季朝云身上温热的水汽,以及另一股淡淡的、仿若雨后初晴时,被雨水浸透的草木清香。 这气味令凤祁越发躁动,仿佛有某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正在突破理智。他强自镇定,沉着脸把龙尾从身上剥下去,还没来得及下床,却发觉衣袖被人攥住了。 季朝云陷在柔软的床榻里,银白长发铺了满床,看上去柔软又脆弱。 他在睡梦中依旧皱着眉,神情难掩疲惫,又像是有点委屈:“别走……” 凤祁心口顿时软了下来。 他垂眸看着季朝云紧紧攥住他衣袖的手,俯下身,在对方耳边轻轻问:“不让我走?” “……”季朝云小声呢喃着什么,往他所在的方向挪了挪。 神使鬼差的,凤祁没再躲开,任由对方靠过来,小动物似的蹭啊蹭,最后彻底拱进他怀里。季朝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终于不再动了,继续沉沉睡去。 “也就是你还在生病,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凤祁咬着牙小声嘟囔一句,半是甜蜜半是负担的抱紧了怀中人。 不过刚过去不到一炷香时间,他就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 整整一个下午,凤二殿下一会儿精神,一会儿消停,循环往复无数次,差点把自己折磨疯。 季朝云彻底清醒过来时,屋内没有旁人。窗外日暮西垂,他迷迷糊糊坐起身,后知后觉认出这是自己的卧房。他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穿得整整齐齐,龙鳞龙尾也已尽数消失。 他怎么也想不起先前发生了什么,但许是那温泉水果真有效,季朝云只觉得浑身轻松无比,一扫先前的疲惫。 所以……他怎么会回到卧房? 季朝云简单整理衣着,推门而出,凤祁背对他坐在凉亭里,手中捧着一本书卷正在。季朝云住进这里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见凤二殿下这么用功。 他走上前,问:“你在看什么?” 凤祁把手上那本清心经啪的合上,心如止水地抬头看他:“醒了,还难受么?” “好多了。”季朝云道,“谢谢你。” 谢什么?抱着你睡觉么? 凤祁敏感地在心里反问一句,赶在刚读完的清心经还有效用前,冷淡道:“……不用谢。” 季朝云浑然不知此人丰富的心理活动,他一点头,道:“现在回去还赶得上晚课,我先回课舍了。” “……” 季朝云:“怎么了?” “没事。”凤祁神情平静,但话语中平白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去吧,快考试了,的确该多用功,别一睡一下午,就知道偷懒。” 季朝云:“?” 季朝云莫名被这位强制要求他午课请假的凤二殿下训斥了一通“就知道偷懒”,一脸茫然地走了。 . 文曲峰的温泉水效用极佳,自这日起,季朝云每天都会去静心打坐一个时辰,精神明显好上许多,再没有出现先前的情形。 又过了五六日,时值午课刚刚放课,季朝云与叶沉星、北染往经阁走去。 季考共分为两部分,道经文试与秘境武试,而秘境武试又分为破阵与诛邪。破阵自然指的是众人修炼数月的石人阵,而诛邪则是在秘境中各凭本事。于大部分弟子而言,武试虽有难度,但已不成问题,现今看来,反倒是枯燥乏味的道经文试更为艰难。 ——尤其是叶沉星。 这位大爷道经课从来听不下去,每每课后找季朝云补习,补得上便补,补不上就拖欠着。一来二去,越欠越多,只能考前临时抱佛脚。 临考前这几日,季朝云只得挑每日晚课时,带着他们前往经阁温习道经。 三人刚走出演剑坪外的松林,却见一名弟子朝他们走过来:“季朝云,凤二殿下有事找你。” 季朝云问:“何事?” “这我哪儿能知道,我就是传个话。”那名弟子道,“他在后山的九天崖等你,说是有很重要的东西给你看,让你赶紧过去。” 季朝云迟疑地皱了眉。 凤祁这人行事乖张,但他知道季朝云最近忙着温习功课,绝不会临到上课前把他找出去。那弟子催促两句让他尽快前往,便快步转身离开。 季朝云本能觉得有些古怪,不等他做出决定,叶沉星在身后轻轻戳他。 他回头看去:“你做什么笑成这样?” 叶沉星几乎要绷不住意味深长的笑意,道:“那可是九天崖,花孔雀约你去那儿干嘛?” “我怎么会知道,九天崖怎么了?” 北染解释道:“九天崖取疑似银河落九天之名,登上九天崖,能将整座鸿蒙山风光尽收眼底,是书院风景最美之处。” 叶沉星补充重点:“也是有情人最佳私会之地。” 季朝云:“…………” 他按了按眉心,无奈:“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们在想什么?” “你没有,不一定那花孔雀没有。”叶沉星伏在他耳边轻轻道,“书院都传遍了,他若不是喜欢你,怎么会让你自由出入登云楼,又住进了文曲峰?” 季朝云心道我明明是欠了他一大笔债,帮他当苦力去的。可他转念又一想,最近忙于准备季考,他的确没有做任何一名苦力该做的事情,这理由说出来,这两人恐怕更不会信。 季朝云没再解释,道:“你们先去经阁,我去去就回。” 叶沉星一脸了然:“好好玩,如果赶不上就传音给我,我帮你请假!” 季朝云:“……” 演剑坪本就在后山,距离九天崖并不远。季朝云加快脚步,很快穿过松林,登上了九天崖。 正值日暮时辰,天边被晚霞映得鲜红,放眼望去,远山层峦叠嶂,云雾缭绕,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中美不胜收。 九天崖上已有一人等候,却不是凤祁。 季朝云微不可察叹息一声,走上前:“你找我来做什么?” “你早猜到是我?”来人转过头,是君如琢。 季朝云没有回答,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