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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通行证和机票。 季竞择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开口:“对、对不起,我还是得去K市。” 陈述笑笑:“嗯,去吧。” 季竞择走过来搂着他:“不光是游行,本来就跟我妈约好了的,陪她去玩儿几天、买东西,行程她都定了,我、我没法改……” 陈述把他从自己身上拽下来,双手捧着他脸,凝视着他的眼睛:“竞择。” “嗯?” “保护好你自己。”陈述说:“我看你手机什么的……”他说着停了下来,觉得对此事道歉他并不由衷,但干涉季竞择也确实不那么理直气壮,于是不论对错,只简单的表明态度:“总之,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保护好自己,不要让任何人伤害你,好吗?” 季竞择点头:“好。” “嗯。”陈述伸手重新搂住他:“那就去吧,好好玩儿,好好陪mama,乖乖的,别晒黑了,回来之后一脱衣服,全身只有屁股是白的……” 他俩一起低低的笑。 季竞择一走就是六天,可他定好的行程明明只有五天。每天都跟他通电话的陈述,第六天既没等到人回来,也没打通电话,惊得简直想报警!他强自镇定,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K市每年都有很多游行,也有跟警察起冲突的,但同志游行向来宽容度高,几乎没出过事。再等一等,超过24小时没消息就什么都不管了必须去报警。 在这样焦灼的情绪下,他简直不想上班,但这天是周一,他有一个很重要的意向洽谈会,在华源地产会议室里如坐针毡的陈述突然看到五庆的郑国强带着一个年轻人也进来了,脸上表情很恼火,也不管在座已经坐了一些人,气哼哼对那年轻人说:“这季竞择还想不想干,才入职多长时间就休假,假都让他休了还不按时回来!让你把资料送过来就算了?”那年轻人被他说得头都不敢抬。 若是平时,陈述既要避嫌,也懒得管闲事,但今天这短短几句话却让他在心里拜佛,季竞择没事,至少给同事打电话了。他看一眼坐他身边被郑国强几句话说得出神的宋丽雯,指节轻敲桌面,提醒她注意力集中,赶紧把刚才他要的比例算出来。自己回头问郑国强:“郑哥,你们那小季不想干了啊?是不是年初展会发现一楼空位那小伙子?” 郑国强看他一眼,冷淡的“嗯”了一声。 陈述满脸堆笑:“诶你问问他愿不愿意来我这儿?我这儿就缺机灵的!” 听他这么一说,在座很多厂商都问谁是小季。 陈述眼珠转转,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不行,他要跳槽,那肯定要带走挺多客户和销售机密吧!咱们还是别想了,郑哥不会放人的!” 郑国强闻言也皮笑rou不笑的点了点头。 陈述开完会一分钟也没耽误,公司都没回直接回家了,他有种感觉,季竞择如果回来,一定是在他家。果然他按了密码打开门,就看到季竞择背对着他站在客厅的窗边,听到身后的声音也没回头,只闷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我在窗口看到了。” 陈述心慌得发抖,直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他轻声叫:“竞择,你过来。”急着想看季竞择的表情。 可是季竞择没动,依旧背对着他,声音也有些发抖:“我跟我妈出柜了,我跟她说了……” 陈述的心不知道该揪紧还是该放松,原来是这样……还好是这样…… 他再说:“你转过来。” 季竞择还是不动:“你放心吧,我没提你,没具体说,她不知道。” “提了也没事。” 季竞择声音像是要哭了:“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吗?” 陈述温柔的告诉他:“丈母娘不是别人。” 听到这句,季竞择缓缓转身,陈述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个还很明显的掌印。 21. “我以后见到她时会批评她的。”陈述在被窝里搂着季竞择,把他手送到自己唇边,轻轻吻着:“就算她生你养你,但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她不能再随便动手了!” 季竞择勉强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傻,不听劝?” “唉……”陈述叹了口气:“我的善良之心想让我说‘不是’,可我的真诚之心想让我说‘是’。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低调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保护感情了吧。” “可我跟你不一样。”季竞择看了陈述一眼,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陈述直觉他话没说完,捏着他下巴让他抬起脸:“想说什么?” “没什么。”季竞择蔫蔫的,手搭在他腰上,头靠他肩上,无精打采。他不想跟陈述争论,此时此刻更不想,因为现在陈述是他唯一所能依靠的,尽管他一向认为自己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陈述看着他这副样子,伸手摸了一把他的鸟,笑道:“果然你只有鸟小的时候,才能依人一回。”平时他一逗,季竞择肯定笑了,但今天还是没有,窝在他怀里不动。“竞择?”陈述叫他:“宝贝儿?季贤惠?”季竞择勉强挤出个笑容,陈述亲亲他:“别憋着行吗?你这么只春天里的熊弄出这副冬天里的麻雀的样子,我也不忍心啊,咱俩聊聊吧,跟我也不愿意说吗?” “我小时候,”季竞择开口:“第一次跟我妈去我姥姥家,我姥爷不让我叫他们,有外人的时候,连‘妈’也不能叫。” 陈述不自觉的攥紧了他的手。 季竞择继续闷声说:“我那时候太小,啥也不懂,让干嘛干嘛,后来我长大了,我姨、我舅舅也都有了小孩,过年的时候都去我姥姥家,来了客人我姥姥就给他们介绍,这是谁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但永远也不会介绍我……”他苦笑一下:“我妈说我出生是‘物竞天择’,但是对我姥姥姥爷来说,我就是我妈和他们的耻辱,永远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介绍给任何人。” 陈述恍然大悟,为什么季竞择对个人身份也好、彼此关系也好,那么强烈的渴望确定,渴望认同,甚至是用在他看来很不成熟、太过激进的方式去表达,因为他从小生活在一种被毁坏的社会关系里,他需要重建、需要确立,渴望得到尊重和认可,不愿意像他mama一样,感情状态永远只能藏在黑暗里。 “我是不是挺可笑。”季竞择问。 “当然不是。”陈述否认,搂着他说:“给你讲讲我小时候吧,我爸我妈都是普通人,嗯……算知识分子吧,传统、保守、爱面子。”陈述笑笑:“从小过年过节家里来人的时候,我都得被拎出来背首诗、唱个歌儿,稍微大一点儿还得说几句祝酒词什么的。”他看着季竞择:“我还真有些羡慕你呢——你别不信,我毕业去羊城,就是为了躲他们,其实那会儿我已经跟当时的男朋友分手了,但我想性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