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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84 我不需要男人的爱来证明自己。

    78

    一推门,灯光昏暗,鼻尖有淡淡的烟气。

    沈平莛稍稍蹙眉,想说什么,话却在目光落定后全吞回了肚子里。

    她站在落地灯旁边,头发湿漉漉地散着,旗袍裹出窈窕身段,开叉到大腿。一泓雪白往下,双脚都赤裸着,一痕细细的金链子链在中间,衬得红的更红,白的更白。

    “好晚,”宁昭同抬眼望过来,语调懒懒的,“我都等累了。”

    等累了。

    他失笑,脱了外套走过去,揽住一截细细的腰:“是我不对,怠慢佳人。”

    她下意识要提膝来蹭他,结果脚踝拴着,直接被绊进了他怀里。美人投怀送抱,他就势一搂,从后面将她紧紧压在墙壁上,呼吸已经沉重起来:“哪里学来的?”

    “嗯?”她哼出一个软腻的音节,由着他把手伸进来乱摸,“是问这个的时候吗?”

    “这是前清堂子里的玩法,”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将下身贴上来,轻轻喘了一下,“脚被锁着,只能从后面来,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姿势……受得住吗?”

    她笑得肩膀轻颤,探手来摸他,又被他拽上来按在墙上:“笑什么?”

    “笑你真是个好人,”她语调微扬,感受着他将勃发的性器嵌进腿间,“我都送上门来了,你想要我受得了吗?”

    他咬住她的耳朵,逼得她轻叫一声。

    他不想。

    他喜欢她在自己身下无所适从的样子,喜欢听她濒临崩溃的尖叫。

    这样他才能确证,她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一个人。

    79

    “你最近不太对劲,”楚循看他进来,放下文件,往椅子里一缩,“出什么事了?”

    陈承平也很老实,往老大跟前一坐:“做了几个梦。”

    楚循一听,还挺担心的:“梦见当年的老兄弟了?”

    这混账东西别这把年纪突然PTSD了,自己手底下还真不能缺了他。

    陈承平摇头:“就是突然发现自己错过了很重要的人。”

    “……啥意思。”

    “老大,我认识一个女的,她结婚都快十年了,我突然意识到我特别喜欢她,”陈承平惆怅,“我这两天梦见一个男的,他说自己是上辈子的我,上来就给我一巴掌,说我是傻逼,竟然把她错过了。”

    “……什么有的没的男的女的,”楚循觉得他是犯病了,确认了一下重点,“你喜欢上一个结了婚的姑娘,就是这么回事儿。”

    “对,老大,就是这么回事儿。”

    楚循有点想骂他,仗着自己惯着什么屁话都敢出口,但又觉得他好像是真心实意有点难受,哧了一声:“你别乱来,这是作风问题。”

    “老大!”陈承平都要嚷起来了,“我能不知道是作风问题吗?我跟你说是想你劝劝我。”

    “我这不是在劝?”

    “我是让你给我一点儿勇气,我拿着去跟她说清楚,”陈承平嘿嘿一声,挠了一下脑袋,“我觉得她跟她老公没感情,不然我也不会拿着跟你说——万一她愿意离婚跟我呢?”

    楚循一个杯子扔过来,陈承平抄手接住:“老大!”

    “滚出去!”楚循骂道,“这事儿没拎清楚之前不要来老子面前晃悠!”

    陈承平出了综合楼,迎着火辣辣的太阳,摸了摸自己的板寸。

    他没开玩笑,前天晚上他真做了个特别的梦,不对,他都不能确定那是一个梦。

    一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老东西冲过来就给自己一巴掌,他第一反应是还手,但看着老东西肩膀上的两颗星,怂了一下,没敢。老东西打完他坐回椅子上,拍着大腿一边叹气一边大骂:“你是傻逼吧,宁昭同都送上门来了,你放她跟沈平莛结婚了?”

    这话一出,陈承平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他放不下宁昭同是前几年的事儿,这几年都很少想起她——

    “你他妈谁啊?”陈承平忍着气,“你跟宁昭同是什么关系?”

    老东西怒道:“老子是你爹,宁昭同是我老婆!”

    “……所以宁昭同是我妈?”

    “滚你妈的!”老东西被他气乐了,指着凭空出现的椅子,让他坐下,“我跟你说,你不把她追回来,老子跟你没完。”

    陈承平想问你能怎么个没完,但到底对这话题有点在意:“你的意思是,在你那儿,你把宁昭同追到手了。”

    “……我年轻的时候也没有想象中蠢啊,”老东西若有所思地念叨了一句,“对,她那闺女把我当亲爹伺候。”

    “宁瓅?”

    “对。”

    陈承平有点恍惚:“等等,这丫头在聂郁面前胡言乱语那些话,不会是真的吧?”

    “瓅瓅说啥了?”

    “她问我们为什么不追宁昭同,是不是因为她不够漂亮,”陈承平一点一点回忆过来,“对, 她还说聂郁就像她爸爸一样,她跟大波也特别自来熟。”

    “……妈的,”老东西骂了一句,有点坐不住了,“对,这事不能拖,你得抓紧,聂郁和喻蓝江可能也动手了。”

    “啥意思?”

    “就是你手底下那俩也做这种梦了!”

    “……等等,”陈承平实在不敢想象,“宁昭同到底有几个老公?”

    老东西瞅了他一眼:“一个。”

    “那倩儿和大波是什么?”

    “妾,”老东西吐出一个字,而后又有点郁闷,“你也是妾。”

    “?”

    陈承平一头雾水:“啥意思,没名没分跟着她?”

    “哎,妈的,老子懒得跟你解释,”老东西耐心是真的差,摆摆手,“宁昭同特地来找过你,对你肯定是有感情的。你这样,你休假去北京找她,别管三七二十一先拉上床再说,睡个几天话就好开口了。然后”

    “你他妈说什么呢!”陈承平怒了,“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上床,你这叫强jian,你是正经人吗?”

    老东西拉了一下自己的肩章:“闭上你的嘴,你了解宁昭同还是我了解宁昭同?她都结婚十年了还没出轨的打算,要真准备守着沈平莛一辈子,你连点儿味儿都闻不着!”

    “……怎么一定得是她?”

    老东西冷笑:“你要不是陈承平,你找迟源儿过一辈子我都无所谓。”

    陈承平脸都绿了:“你怎么什么几把话都敢说。”

    “老子懒得跟你说,滚出去!”老东西一脚踹过来,一大片白光瞬间就笼罩了他,“等你追到手了我再去求林织羽来见你,要是追不到,你这辈子就扛着两杠干到死吧!”

    “?”

    喂,这个威胁就过分了吧!

    几乎在同一时间,聂郁也做了类似的梦。

    椅子上的人比自己面相还柔和几分,看上去五十来岁,肩章夸张得他都不敢多看。聂郁局促地看了看周围,实在搞不懂情况,自觉拔了个军姿却看不见自己的任何一部分,稳住声线:“首长好!”

    “我是五十六岁的你,”上将温声道,“不要紧张。我来是想跟你说一说同同的事。”

    五十六岁的自己?

    聂郁懵了。

    他五十多就混到上将了?

    “我知道你不太明白现在的情况,但我不能跟你待太久,只能向你简单解释一下,”上将给了他一个椅子,“在我们这条时间线里,我们组成了一个大家庭,同同是我们的妻子,也是我们的家主。我们一直关注着这条时间线,但因为目前的发展,大家都有些坐不住了。所以大家一起求了大卜,大卜应承给我们这个机会,让我们对年轻时候的自己做一点干预——你见过瓅瓅了吧。”

    “是,我见过瓅瓅了,”聂郁有点恍惚,“所以,她管爸爸mama叫爷爷奶奶,是因为她真是爸爸mama养育大的吗?”

    上将神色温和:“是,瓅瓅是我的孩子。”

    “……也是我的孩子。”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上将微笑,“好,那我们现在就进入正题,讨论一下怎么把孩子和孩子mama从他身边抢回来吧。”

    “我就知道老鬼是嫉妒,老子五十岁也挺帅的,”喻蓝江打量着对面的男人,“你想说啥?”

    男人觉得年轻时候自己看着是有点蠢,顿了顿,选择开门见山:“你喜欢宁昭同吗?”

    喻蓝江愣了一下:“啊,可以喜欢。”

    “啥叫可以喜欢?”

    “我挺喜欢她的,但我不缺女朋友,”喻蓝江实话实说,“她不都结婚了,你怎么突然提到她?”

    “她是我老婆,宁瓅是我闺女。”

    “?”

    喻蓝江脸颊抽了一下:“你认真的吗?”

    男人不耐烦:“老子闲得屁股疼跟你开玩笑。你得把宁昭同追回来,还有闺女,你乐意她管别的男人叫爸爸?”

    “不乐意,”喻蓝江飞快摇头,“但是宁昭同结婚了。”

    “结婚了你就不敢冲了?”

    “……我老了这么混蛋啊,”喻蓝江略有恍惚,“可以冲,你教教我,怎么冲。”

    男人坐直了:“你听我慢慢跟你说,重点就一个,色诱……”

    “我现在在美国,任驻美大使。我这些年过得还不错,长相上没有太多变化,你应该能明白我的身份,”男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袖口,“我很惊讶你会选择辞职。你受的委屈我都受过,但我从来没有动过离开的念头。”

    “如果我知道我能做到驻美大使,我也不会离开的,”崔乔很快地稳住了情绪,落座,笑道,“你不是来骂我的吧?”

    “当然不是,我是来给你出主意的,”男人也笑,“我四十六岁才回到同同身边,我希望你能早一些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

    崔乔顿了顿:“同同很排斥我。”

    “她不会排斥你,她是害怕你,”男人道,“你好像并不惊讶我的来意。”

    “在中学时代她就表现得像我的长辈,还有瓅瓅,对我的了解程度和热络程度都非常不合理——她为什么害怕我?”

    男人轻笑一声:“因为她喜欢我,又不敢喜欢我。”

    “喜欢你还是喜欢我?”

    “对于她来说,你就是我。”

    崔乔不太喜欢这句话,但对自己吃醋实在荒谬,便将一切压下来:“你能帮我吗?我确认我很爱她。”

    “当然,我也很爱她,我说了,我希望你能得偿所愿,”男人摸过自己的袖扣,微微一笑,“你要尽量多地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然后,得寸进尺。”

    “我很满意现状,”薛预泽朝对面的人说,“你所描画的大家庭,我感受不到多少吸引力。我只想跪在她的脚底下,等着她的亲吻或者鞭子。”

    “……你这么说,我就不能再劝你了,”对面人轻轻叹气,“我好羡慕你,我好想她啊。”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薛预泽道。

    “你说。”

    “瓅瓅和我有血缘吗?”

    “……这个问题好难啊,”对面人抬起头,略有苦恼,“我也想知道。”

    80

    宁昭同翻身拿起手机,点进微信,整整齐齐五个熟悉名字,恍惚都不知道现在在哪儿。

    陈承平说要来北京找她玩,喻蓝江约她和瓅瓅去草原骑马,聂郁问她什么时候有空,薛预泽说昨天做了个奇怪的梦……崔乔要找她自习?

    宁昭同坐起来,揉了揉眉心。

    自习,他又准备折腾什么?

    “我准备考博士,念几年书,”崔乔给她撑起伞,“去哪个图书馆?”

    宁昭同有点惊讶,伞不太大,往里凑了凑:“你不想当演员吗?”

    “试过几个镜。感觉没有你带着,我在镜头里看特别尴尬,”崔乔笑了一下,“没这个天赋,就不勉强端这碗饭了。”

    宁昭同比了个大拇指:“其他不说,看过娱乐圈的繁华后能激流勇退,你这心性是能干大事的。”

    “那你更厉害,你退得更彻底。”

    “我不一样,我看过娱乐圈的繁华后能激流勇退是因为我前面有更大的繁华,”宁昭同摇头,“而且我没说退圈,我还没去过戛纳呢。”

    崔乔笑骂一声,干脆转了话题:“今天你能在图书馆待多久?”

    “多久都行,我没课。”

    “明后天呢?我想去蹭你一节课。”

    “不好意思啊,我是不上课的大学老师,”宁昭同诚恳,“下学期可能可以,到时候我要能升副教授,可以去弄个硕导名额。”

    “……那你一天工作多久?”

    宁昭同想了想:“两小时?”

    崔乔吸了一口气:“不行,你这日子太糜烂了,我得给你纠正——你纠正我吧,我也要当大学老师。”

    她扑哧一声,掏出办公室钥匙:“以后你就在我办公室自习吧,进图书馆还要刷卡。一会儿我问问,给你弄张外院课表过来,那楼离得不远,你多蹭蹭课,进步进步。”

    崔乔应声,没有解释自己不准备考外院的博。

    昨晚重庆有个商场起火,预计死了二十几个人,楚长策打电话让沈平莛密切关注,沈平莛基本上一晚上没合眼。

    上午开完常委会决定国务院挂牌督办,他这才能稍微轻松一点,难得在办公室睡了个午觉。

    而更难得的是,他做了个极为清晰的梦。

    “我本来没打算来,”对面人满头银发梳理得规规整整,脸上所有皱纹都是柔和的,语调平缓,“但我想,你会有一些问题想问我。”

    熟悉的五官布局,可浑身上下每一寸都是被权力浸透的舒缓与从容,沈平莛在一秒内就认定了他的身份:“如果我没有,你会马上离开吗?”

    “我不会,”对面人笑,笑意很淡,“你嫉妒我吗?”

    嫉妒。

    沈平莛看着他:“她是因为你来找我,却没有为你遣散家里其他男人,我该嫉妒你吗?”

    对面人笑意深了几分,轻轻摇头:“是,所以,我是来帮你的。”

    帮他。

    “他们都坐不住了,”对面人又道,“你要早些准备。”

    他们?

    沈平莛道:“家里其他男人。”

    “是。你大概知道,她对‘忠诚’是不屑一顾的,”对面人手中突然出现了一盏茶,他低头饮了一口,语调悠然,“她能为你守到现在,大概是嫌处理多边的关系太麻烦。如果他们费心勾引,不能指望她能把持住。”

    沈平莛嗯了一声。

    对面人意识到什么,颔首:“考虑过了。”

    “是,”沈平莛察觉到他的诚意,态度缓了几分,“我想跟她生个孩子。”

    81

    敲了两轮,门没动静,崔乔顿了顿,唤醒密码锁页面,输入一行数字。

    一声轻响,门开了。

    听说大部分时候都带着女儿住在这边,竟然真没换密码。

    崔乔心里有点不得劲,在客厅站了一会儿,轻车熟路进了自己住了两年多的客房。陈设和他走之前差不多,只是没什么人气儿,处处都打扫得很干净,看来这段日子没有人住进来过。

    打开柜子,他留下的东西整整齐齐地堆着,熟悉的浴巾挂在正中。

    他握住,凑近闻了一下,没有粉尘,一股很新鲜的洗涤剂味道。

    竟然最近才洗过?

    一点疯狂的想法涌上心头,他吞咽了一次,努力压下去。片刻后,他把衣服脱了,拽着浴巾进了浴室门。

    门关上,很快水声就响起来,热气激起水雾,渐渐模糊了目光。

    “快快快,先拿毛巾来擦擦,”宁昭同一进门,急忙招呼后面的宁瓅,“幸好是抓回来了,不然这客人上门还得先帮我找猫……”

    今天北京难得空气质量好,俩母女说带着猫蹬共享单车过来,没想到临近小区门口的时候下雨了。

    这几步路人倒是淋不坏,但家里三只猫都习惯从猫包里探个脑袋出来。其中酥酥和arancia胆子小,一下子就缩回去了,橘团团喵了一声一下子从猫包里冲出来往灌木丛里钻,被宁瓅按住的时候半只猫都黑了。

    “你去吧mama,”宁瓅抓着橘团团的腋下把猫搂起来,摇了两下,“这要脱了手客厅就没法要了。”

    宁昭同把酥酥和arancia放出来,有点想笑:“行,那你直接带橘团团洗澡,我去找浴巾。”

    “找得到吗?在客房里。”

    “我去翻一翻,你快带进去吧。”

    宁昭同洗了手拧门进客房,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一进门,衣帽架上挂着几件衣服,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门口有双不认识的鞋——

    宁昭同看了看打开的衣柜,那里按理说应该有包猫的浴巾。

    今天客人不少,但知道家里密码的就一个人。

    “……”

    他不会完全没觉得浴巾有什么不对劲吧?

    水停了,一阵窸窸窣窣,不多时门开了,热气裹着沐浴露的香喷涌而出,一个身影从水雾里钻出来:“啊,同同。”

    宁昭同看着他的下半身。

    “来的时候淋了几滴雨,”崔乔解释,但只解释了一半,因为她的视线存在感太强了一点,他都下意识收紧了一下屁股,“你没淋到吧?”

    “呃、还好,我们来的方向下得晚,到门口才开始下,”宁昭同反应过来,收回视线,顿了顿,“那个,这个浴巾……”

    “我马上就穿,”崔乔以为她是要说客人马上来,他这么穿不合适,“你出去一下吧,我马上就好。”

    “……”

    宁昭同欲言又止。

    看她不动,崔乔眉梢一扬:“想留下来看看?”

    她睁大眼睛瞪着他,片刻后笑骂一声,转身就走。他没想到她真走,连忙上前一把拉住她,拽回来把人紧紧扣在怀里:“现在想走已经晚了,你已经把我看光一半了,你得负责。”

    她外套脱了,里面就一层薄薄的肌理打底衫,整个后背贴在他光裸的前胸,甚至能感受到他挺立起来的rutou在摩擦她。

    她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挣了一下没挣开,只能清了一下嗓子,解释:“我是想说,你这个浴巾被瓅瓅用来包猫了,虽然用完就洗了,但是怕你介意……”

    他跟她一样有点轻微的洁癖,想来是介意的。

    结果这话听进耳朵里,他反而低头朝她凑近了,笑:“没关系,包了猫又包了我,那我也是你的猫。”

    温热的气流袭上耳道,她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又一个“猫”字惹得一些荒唐的记忆浮上来,连耳根都爬上可疑的薄红:“……别乱来,一会儿有客人。”

    “又说我乱来……算了,”他低低叹息,搂着她的腰把她压到床上,熟门熟路地蹭上去,“同同,还有人像我这样对你乱来吗……脸好烫,是不是害羞了……同同,你也是小猫,跟小猫一样毛茸茸的,叫”

    “不许说了!”她羞怒地翻身把他压到下面,警告地盯着他,“再说揍你!”

    什么毛茸茸的,是人话吗!

    她长肌rou比大部分女性都要容易些,靠的就是雄激素水平稍高,但睾酮高,毛发就要长得放肆些。腋下是为了出镜做过激光,直接不长了,但腿间皮肤和粘膜都太敏感,犯不着受那个罪,只是常常修剪,尚留短短一截芳草萋萋——毛茸茸你妈呢!

    她越想越觉得脸上挂不住,一时恨不得拔他一把让他痛个狠的,结果话还没放出去就让他捧住了脸。

    视线相对。

    半个呼吸过后,他垂下双眼,吻了下来。

    鬼使神差的,明知道场面荒唐,可唇齿依然相接,甚至越缠越紧切。

    竟然没有被推开,他呼吸都稍稍颤了一下,而后手掌上移捂住她的耳朵,吻得更深。

    外界的声音都被隔绝了,内部的声响就越发清晰。

    越来越促的喘息,嘴唇的细微摩擦,舔舐,舌尖的挑弄,湿润的吮吸。

    视野乱了,心也跟着乱了,她无力地挣动了两下,努力撤开一点。

    神经末梢的兴奋几乎要突破阈值,他听见她含糊地吐出一个“崔”字,连忙覆上来咬住更多没出口的音节。这下上下又颠倒过来了,他动了动腰腹,将自己兴奋得不行的东西卡在了她的腿间。

    她有点想哭,却只能发出一些呜呜声,喉咙里粘成一团甜腻。他听得胸膛都是烫的,用力剥掉她的牛仔裤,手探进腿根深处,已经湿透了。

    她听见他笑了一声,闭上眼睛强忍难堪,可他不想看她忍耐,找了找地方,将拇指碾了上去。

    “唔……”

    她腰肢拱了一下,终于离开他的嘴唇,新鲜空气从呼吸道里汹涌而入,可拒绝的话被快慰浸透了,听着简直像在邀请:“不可以……”

    “乖,很快就好,”他低声哄她,嗓子都哑了,手上加快速度,“怎么会这么敏感……”

    没过多久她就夹着他的手颤抖着到了高潮,所有声响都咽在喉咙里,脸红得不成样子。他凑上来,贴在她湿润guntang的面颊上,小声道:“同同,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

    她握住他的肩膀,手还是软的,声线也不太稳:“我、为什么要接受你?我结了婚的,你的追求只能被归作sao扰,需要我解释么?”

    结了婚的。

    他有点难堪,忍了忍,把脸埋得更深:“你怕的是出轨的指责?”

    她不出声。

    “同同,你觉得自己还没有出轨吗?”他不想显得自己太咄咄逼人,但话出口依然不好听,手逡巡在她湿透的内裤上,“除了没插进来……我们什么都做过了。”

    她闭上眼睛,别开脸。

    是,他们已经做了足够多的亲密事,难道他没插进来,就算他们之间没有越界吗?

    “同同,我只想要你,别的什么都不求,”他用鼻尖轻轻蹭她的耳朵,小声道,“明明你也很喜欢我的,为什么不肯接受我呢?”

    她长长地喘息一声,有流泪的冲动。

    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荒唐至极的话,让他说得好像天地至理……分明知道她没办法拒绝。

    “我想要你。”他重复道,撑起来,直视她的眼睛。

    她飞快地转开视线,又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她吸了一口气,勉道:“马上有客人来……”

    他扬了一下唇角:“那客人走了以后呢?”

    她又不吭声了。

    没等到回复,他也不失落了,打定主意便宜要自己讨。

    他把自己撑起来,一路往下,把腿弯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