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4 你也是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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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二天宁昭同九点钟才醒,身边已经空了,坐起来轻动了一下腿,意识到今天中午前要下床有点困难。 昨晚胡乱扔到地上的床单被褥已经不见了,她红着脸暗骂一声,扶着墙慢慢地朝着盥洗室走。 身下的狼藉倒是早就清理干净了,可今早聂郁还要回来,总不能连脸都不洗。 大门半掩着,小三花在蔷薇丛里打滚,厨房里也不见动静,家里似乎是没人。盛夏的天气,九点过院里的水缸也已经晒烫了,她干脆从里面打水,去浴室里冲了个澡。 已经是极不费事了,奈何她如今腰酸腿软,小半个小时才穿好衣服出来。水桶一放,正碰见聂郁推门进来,打了个照面。 看她头发润润的垂着,又是从浴室出来的,聂郁笑问:“才醒啊。” “对啊,”她眉眼带笑,抬起手臂,“过来,抱一抱。” 清爽的皂味儿混着女人的体香,加上她还没穿内衣,玲珑曲线贴进怀里,他当即就有点躁动。却又看见她颈间红痕,唇上印迹,抹不去的另外一个男人的符号,不由眼底深了深。 “好香啊,”他按捺住心绪,轻轻亲了亲她的脸,“就你一个人吗?他们呢?” “我也刚起,没打听呢,”她软软地环着他的脖子,“不想走,要抱,还没换衣服。” 他笑,把她打横抱起来,由着她娇娇地蹭着他的脸侧,像只撒娇的猫。 卧室里窗棂大开,所有味道都散了个干净,可目光落于崭新的床单之上,他也隐约寻到昨夜那场韵事的痕迹。 虽说早就有心理准备,他却仍旧耐不住心里那点不忿与嫉妒,于是把她放到床上便压了上去,吻上她鲜艳的红唇。 “唔……”她挣了一下,察觉到他少有的强硬,心中察觉到什么,只能抬起下颌柔顺地回应。 摩擦、舔舐、吮吸、轻咬…… 最后他轻喘着抬起身,看着她眼底朦胧的水色,低笑道:“想要你。” 身体下意识地一颤,她不免苦笑,也不敢起心思再瞒:“宝贝,饶了我吧……” 他低头,扯松她的前襟,吻上胸前那段雪白的肌肤,甚至有意地在覆盖那些其他人留下的红痕:“昨晚折腾了多久?” 她不敢回答,喘得越发重。 手探入她的裙底,他低声道:“不说的话,我就自己看看哦。” 她连忙按住他的手:“郁郁……” 他直接掀开她的裙子,褪下那一块薄薄的布料,露出那块少示于人的花园。 窗棂大开,那从不示于人前的地方也暴露在天光之下,雪白嫣红漆黑,却一看就被人疼爱狠了,花道口都微微朝外翻着。因他亲吻动了情,剔透的液体自里面浸出几滴,随着呼吸轻轻地颤着,看着几乎有些惹人怜爱。 他喉间咽了咽,指尖轻轻游移在三角区上,低声道:“都肿了。” 她忍不住别开脸去,天光映照出掩盖不住的红,惹得他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回过脸来,轻笑:“害羞了。” 她闭上眼睛恳求道:“郁郁,别看了……” 他稳了稳呼吸,回了一个“好”。 她当即就要合上腿穿裤子,却被他稳稳地按住,甚至还迫着她朝两边把腿打得更开。她睁开眼要问,却正撞入一片沉沉的欲色之中。 是他的眼。 紧接着,他便就着那点湿润,深深地顶了进来。 “啊……” 这一下实在太快太深,顶得她一下子就失了神叫出声来。可底下的甬道昨晚都被入熟了,柔顺地容纳着他的侵入,甚至都无意识地在夹他。 他忍住头皮发麻的快意,一直顶到最里面,而后俯身轻轻吻她的唇:“同同,里面都肿了。” 她羞耻地转开眼,又被他扳过来:“看着我。” 身下被磨得有些疼,却不可否认的更多是快慰。他们彼此的身体早就足够熟,哪怕力道出入一二也能极流畅地包容,于是三两下抽插过后,她便再次一同往日地沉溺进他的欲海中,像一叶无助的小舟。 “啊、啊……郁郁……” 估计是顾忌着很快就会有人回来,他入得有些急,撞得她气都喘不过来:“慢、啊,慢点儿……” 到最后云歇雨收,她不免又是满脸的泪,无力地锤他的肩膀:“你想弄死我……” 偷尝到一口,他心中满足了三分,轻轻吻掉她的眼泪,笑道:“同同,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厚此薄彼…… 她无奈得想笑,轻咬他一下,却一句话都没说。 要真按昨晚的标准不厚此薄彼,那她的腰可真要断了。 42 雷众和陈承平结伴回来的。 陈承平看见水缸边上的水桶,心里猜宁昭同已经醒了,于是叫雷众在檐下等等,结果一进房间看她还在睡。而聂郁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卷书,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笑着打了个招呼:“队长。” 声音已经足够小,她却听得蹙起眉,翻了个身:“说话出去说,吵死了。” 聂郁只能起身,给她掖好被子,向陈承平示意一下,合上了门。 陈承平看他一眼,没发现太多端倪。 据说今天是傅东君他们组负责做早饭,陈承平闻言了然,便加上了聂郁的早餐。 东北人雷队长和的面团,玩刀祖宗陈参谋长削的面条,浇头则是小聂上校做的。最后端出四碗色香味俱全的刀削面,浇头是泡的豆角炒切细的瘦rou,臊子香气霸道,面片均匀强韧,看得雷众很是吞了几口唾沫。 宁昭同被叫起来,很困倦的样子,简单洗漱完,以一个很端庄的姿势跪坐在案前,把雷众都看笑了,调侃道:“宁老师,这可太客气了啊。” 她移了移碗,也笑:“这是跽坐。而今贵族起居,都是这么坐的。” 陈承平学着她把小腿压在屁股底下:“这能坐多久,没几分钟腿上血气都不通畅了。” “你姿势有问题,不能全部压上去,核心要用力,”她指点了一下,“坐姿是很重要的礼仪,孟子曾经因为自己的妻子在家箕踞就想休妻。像如今士子争鸣的大会上,这种坐姿一保持就至少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 “那孟子可真够刻薄的,”陈承平毫不客气地锐评先贤,又见她相当轻松的样子,“还是习惯问题,看你就挺适应。” 雷众也学了学,聂郁倒是没跟着掺和,笑道:“那我先趁热来一口了。”说着便喝了一口汤,一点泡豆角的辣味,极其开胃的一顿早餐。 宁昭同也拿起筷子,还不忘多科普一句:“之所以说箕踞非常失礼,是因为他们的裤子都没有裆,只是两个裤腿,拴在腰上。这种情况岔开大腿坐,的确很容易走光。” “没有裆?这么臭流氓?”陈承平匪夷所思。 雷众试想了一下,悄悄问:“意思是,我们周围这些人,其实都没穿底裤。” 宁昭同闷笑一声:“如今咸阳贵族倒是开始风行合裆裤了,在此之前,只有骑射才会穿类似我们这样的裤子。蜀地的话……还是古风盛行之地。” “啥盛行?” 聂郁补充:“这边的人还没被咸阳的风俗影响,应该都还穿着开裆裤。” 雷众脸色变了:“女的也是?” “男女都是。”宁昭同说完,开始咀嚼一块面片。 厚薄合宜,极有嚼劲。 雷众震撼了,意识到成清家里两位矜持温和的女眷竟然一直穿着开裆裤走来走去……他猛吃了一大筷子刀削面。 陈承平像是意识到什么,笑了一声,倒没跟雷众搭话,也埋头大吃起来。 早饭吃完,聂郁把碗一收,四个人便还坐在檐下,就着一壶茶开始开会。 宁昭同拿出一张纸,在上面一边说一边画:“除了青羊山,三日路程之内的土匪窝点还有这三处,西边的黄龙寨,以及东北面的李子口与长虫山。实力最雄厚的应该是黄龙寨,据说是个超过三百人的村子。李子口和长虫山没有青羊山成气候,加上方向也差不多,我的建议是一起端了。” 陈承平问:“政府那边怎么说的?” “还没有详细沟通,不过剿匪奖励都是有章程的,如果我们没有特殊需求需要官府配合,其实也不需要和他们交流太多,”她顿了顿,“我会问县令要一封公函,要求当地官员尽力配合。你们可以要求他们提供信息,或者找向导带路什么的。” 雷众显然有些考虑:“会不会犯什么当地的忌讳?这群当官的不会坑我们吧?” “蜀地从秦国打下来才开始并入中原文化圈,要说民族忌讳,肯定是很多的,”她顿了顿,“但是剿匪这种事,是中央提头要干的,没有必要考虑到民族忌讳,你们放手去做就行。至于你说官府勾结……” 聂郁和陈承平也看着她。 “地方驻军是不用忌惮的,如果他们有战斗力,匪患就不会那么严重了。再上一级就是剑南道府城的驻军了,也就是申家握着的定南军,”她笑了笑,眉眼间突然有种清冷的凌厉,“如果申思敢在这种事上拎不清,我扒了他的皮。” 尾音清清淡淡,却听得三人一凛。 雷众都有点惊了,小宁这底气到底哪儿来的,对着一个军区首长也能说出这种话。 陈承平直接问出来了:“那么横,你以前到底干什么的?” 她喝了一口茶,眉间一脉从容悠悠的气度:“到咸阳你就知道了。” “不能说?” “说了怕你不信啊。” “你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信?” 她看他一眼:“这会还开不开了。” “哦,开,”他拉回注意力,看着地图,又忍不住问,“是不是很牛逼,能不能罩我?” 聂郁轻笑一声。 宁昭同笑睨聂郁一眼:“罩着你在咸阳横着走,够不够?” 够不够?那可太够了! 陈承平把心放回肚子里,同时不忘压着自己的得意洋洋,得便宜卖乖一波:“说什么呢,当我是螃蟹呢,还横着走。” 这下雷众也忍不住了,十分放肆地踹了指挥官一脚,笑骂一声。 43 上午简单定下计划,吃过午饭,聂郁便开始教宁昭同刷马。 这一教起来他发现她竟然是会刷马的,不由问道:“很熟练啊,以前养过马吗?” “嗯,一匹白色的蒙古母马,背上有一块梅子形状的杂毛,所以管它叫‘梅子’,”她笑着揉了揉马的脑袋,马也亲近她,轻轻低头蹭她,“也是快二十岁的老马了。配过两回种,生了三只,不过颜色都没有它们mama好看。” “现在托人照顾着吗?” “对,不过大部分时候散养在后山上,它天天溜溜达达的,快活得很。” “……后山,”聂郁有点发愣,“家里有山。” 宁昭同低笑一声:“没想到吧。” “那得多大啊。我去看过苏州的园林,那种院子也称不上山吧,”他是真有点惊讶了,“同同,你家多少人啊?” “后宫佳丽三千人——”她眉梢一挑,在他唇角偷亲一下,“不过三千宠爱都在你一身。” 热度悄悄爬上耳畔,他莫名有些羞:“我说真的,不许转移话题。大概有哪些人啊,我得提前准备礼物的。” 她笑得停不下来:“你还想着准备礼物,老陈想的都是怎么争宠。” “……争宠?”聂郁一脸茫然,“真的假的。” 队长就这么流畅地带入“老爷在外养着的狐狸精”这种人设了吗? 那样子实在有点蠢,她看得心里发软,又亲他一下:“除了念念和觅觅,其他人你都不用管。” “没有长辈什么的吗?” “我难道还会给自己找个爹妈吗?”她笑,“其他长辈也不需要你替我孝敬,安心吧。”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只能点点头,又很认真地承诺:“我会跟念念和觅觅相处好的。” 后爹不好当,他有心理准备,也有一些信心:哄小孩子这活虽然很少干,但他这辈子就没和谁红过脸,应该都能相处得很好吧…… 看出他的忐忑,宁昭同没忍住,又亲他一下:“乖,别担心。” 他抬起眼,目光澄澈。 “我无条件向着你,那俩小兔崽子敢对你有意见我就揍人。” 他失笑:“你不能这么对孩子……” “嗯?” “嗯,谢谢同同,”他从善如流,回了一个吻,“不过,我会和他们相处得很好的。” 七月流火,盛夏的骄阳开始偃旗息鼓的日子,雪豹和淬锋众人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任务。 奔袭两日,打掉李子口和长虫山两个土匪窝点。 陈承平和雷众带队,聂郁担任翻译。宁昭同把县令的信件交到聂郁手里,嘱咐他有事找当地政府帮忙,然后就催他们离开。 两人都没有什么多余反应,反而是傅东君一步三回头,样子看着很是不舍。宁昭同笑着扬扬手,嘴里说着什么,读着像是“等你们回来”。 竹木建筑中一道青碧身影,古色古香,身段窈窕,养眼得很。队伍里有混不吝地吹了两声口哨,立马被旁边的人按住:“你他妈不要命了?” 成珠见宁昭同若有所思,不由问道:“先生在想什么?” 她转脸看成珠,淡淡笑开:“只是突觉,这样送军远行,也有不少次了。” 多次送军远行? 成珠不敢置信,却也没有多问,只是请她入内休息。 下午先生要和他们一起回乡下,自此后,成清就将迎来集训营式的教学。而成珠在宁昭同的鼓励下,也会尝试着报名参加县试。 晨起,宁昭同洗漱完打开门,等着成清和成珠过来。 父女俩很守时,她刚刚刷完牙,他们便拎着篮子进来了。篮子里面是鱼氏为她做的早饭,宁昭同实在是懒,倒也一直让她这么做了半月没有阻止。 她三两口吃完,今天是鸡汤底的面条,熬得已是很醇了,奈何她实在嘴刁,只觉得少些适口的刺激。成珠上来收拾完碗筷,便在檐下打开书,凑到宁昭同旁边,开始一天的教学。 午间鱼氏过来送饭,三菜一汤,菜色对于农家而言已是过年都享受不到的丰厚。宁昭同不想浪费她的心意,也跟着一起吃完,末了进房间拿出一把刀币,塞到鱼氏手中:“这些你拿着。” 成清连忙推辞:“先生不收束脩已让我等难堪,怎还能” “我明日想吃小酥rou,”她打断成清,笑吟吟看向鱼氏,“还想劳烦丘嫂多做一些,我先万谢了。” “妾怎敢当先生的谢,”鱼氏明白她的贴补之意,也有些感动,“先生昔日照拂成家已是无以为报,这些钱财可万不能再收了。” 她无奈:“鱼丘嫂……”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同同!”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与说笑,听着越来越近。 宁昭同立马转身推开门,惊喜道:“回来了?!” 傅东君冲过来抱住她:“哎!想我没?” “cao,好味儿,”她眉毛都拧起来了,用力推他,“怎么那么臭,没洗个澡再过来?” “还嫌弃我,没良心的丫头,”傅东君笑着把背包往旁边一扔,“忙着见你嘛,有水没有,我想洗个澡!哦,鱼嫂子,成大哥!” 成清和鱼氏行了个礼,看见后面乌压压一群人,先行告退。 宁昭同笑着送他们出去,催傅东君去洗澡,而后看向后面抱臂看来的陈承平:“怎么样,还顺利吗?” 一张笑吟吟的芙蓉面,看着清减了一些,估计是苦夏的缘故。 陈承平打量她片刻,确认气色还算好,上来搂了她一下:“托领导的福,幸不辱命。” 她笑,垫脚环住他的上臂:“我可不敢当你领导。” 他们当过狙击手的别的不说,上肢是真的壮,抱着都费劲。 老婆实在是香,他有点贪恋地闻了好几口,都有点不愿意放手:“最近在家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有呢,快放手,他们都看着呢。” 哪儿有人看着,不久聂郁那小子盯着。 陈承平不满地放开手,想了想,在她脸颊上偷吻了一下,顿时惊起鸥鹭一片。 “草,我不干净了。”迟源痛苦地捂住眼睛。 喻蓝江嫌弃地移开脸:“腻味得要死。”他也想腻味。 江成雨托着脸:“还挺甜的。” “?” “?” 姜疏横看了聂郁一眼,聂郁含着笑拍拍他的肩膀,拎着一个小笼子走过去:“同同,给你带了礼物。” “哇!” 宁昭同看着那只瘦弱的小橘猫,惊喜道:“猫猫!” “还要驱虫才可以摸,”聂郁提醒,“迟源配了药,要用半个月,还有几天呢。” 她摘了根草逗着笼子的猫,笑得很柔软:“好小啊,才出生不久吧。” 陈承平在旁边补充:“寨子里捡到的,一窝就剩这一个了,还正巧是橘的,像不像酥酥?” “你会不会说话,”她无奈,“酥酥这下要当好久的孤儿了,你回去记得好好哄哄。哎,都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你。” 张嘴就叫他走,陈承平不满:“你会不会说话。就知道心疼猫不知道心疼我。” “既然你都这么要求了,那以后我怎么对猫就怎么对你?”她笑得很是漂亮。 陈承平笑骂一声:“不跟你说了,老子要洗澡。” 44 下午开过会给宁姐汇报完情况,晚上热热地吃了一顿饱饭,众人就陆续溜达着回镇上住处了。陈承平看着院子里伺候花丛的聂郁,心说这人是不是故意的,成心想挨到他挂不住脸先离开。 迟源把给猫驱虫的方法教给她,起身招呼了傅东君和李恪以一句,也准备走。 天色不早,现在也没路灯,走夜路虽然鬼还得怕撞见他们,但很容易掉沟里。 傅东君应了声,转脸正看见若有所思的陈承平,不由笑道,压低声音:“今晚走不走?我可以酌情收留你在屋子里打地铺。” 姜疏横轻拉他一下,意思是自己有意见。 陈承平看得清楚,一下子都快气笑了:“老子用得着你收留?快爬!” 傅东君惊讶了:“不是吧,你真的打算介入这个家庭?”说完下巴一歪,示意他看那花丛底下一起逗猫的俩人。 宁昭同和聂郁凑在一起,亲亲热热地笑着说什么,郎才女貌的,瞅得陈承平心都酸了一下。 他缓了缓情绪:“关你屁事儿。” “是不关我事,而且,其实我看着你那么难受,心里还挺开心的,”看老鬼都想揍人了,傅东君脚一滑躲到姜疏横身后去,“我就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干,即使是同同也不至于。真认定了?” 陈承平没好气:“要他妈你教我做事?” “那可不敢,我又没经历过,”傅东君笑得特别贱,“也挺好,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陈承平提起拳头。 傅东君连忙再躲开半步:“那么凶,那你今天甭指望我给你留打地铺的地儿,自己听半晚上墙角受折磨去吧。” 陈承平都气笑了:“老子能混到这份儿上?” “信心还挺足嘛,”傅东君笑得不行,“那我站咱们聂贵妃一票,明天见分晓,输了你就老实承认你不行。走了宝贝儿,少跟深宫怨妇接触,要传染的。” 姜疏横抿着唇笑,点点头示意,转身跟着媳妇儿离开了。 陈承平看着两人的背影,其实心里有点犯嘀咕,但还是强忍着不肯认怂,最后还真就留到了院子里就剩他们三个人的时候。 月色清寂,繁星满天。 宁昭同玩完猫先去洗了澡,聂郁看她出来,回身去找衣服。她看陈承平一个人坐在檐下,去客厅抱了琴出来:“想什么呢,要不要听我弹奏一曲。” 那是把弦琴,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和土匪陈参谋长八辈子搭不上关系的高贵气质,陈承平觉得有点新奇:“你还会弹古琴?” “我弹得不是很好,不过也算有几支能听,”她在膝上张琴,“不点歌的话,我自己选了哦?” “我不懂,你弹喜欢的吧。” 她笑着应声,指尖轻拨,清冷的旋律流荡而出。 聂郁轻手轻脚地走出来,坐到她旁边。 长音泛开,抹弦声自有韵味,似是深谷、白水、山茶花、野马流荡…… 陈承平闭上眼,任晚风拂在脸上,有蔷薇的花香。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陈承平睁开眼:“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她含笑:“是从楚地民歌改过来的,唱的是深林山鬼,改编后拟了个新名字,叫《织羽》。” 聂郁若有所感:“有点耳熟,你是不是说过这个人。” “嗯,”她应声,低头,“韩地从前的大卜,宗教领袖,织女的织,羽毛的羽。” 陈承平道:“听起来长得很漂亮。” “漂亮……”她轻笑,“是,是很漂亮,九州第一美人。” 两人闻言都看过来,陈承平惊讶:“有多好看?比你都好看?” “你拍马屁能不能诚心一点?”她无奈,“我是萤火之光,人家是天上明月,怎么比?” “才不对,”聂郁认真看着她,“你也是小月亮。” 陈承平吸了一声,听着像是酸得牙疼,惹得她大笑出声:“以后有外人在场别整这酸不拉几的破词儿啊!” 这话陈承平可不爱听了,坐起来扯她袖子,作势威胁道:“拿我当外人?” “那你要当我的内人?”她收回手,泰然自若。 陈承平一噎。 内人,好像特指媳妇儿吧。 聂郁轻笑出声,顺势而上向宁老师表忠心:“我愿意嫁,什么时候娶我?” “爬,吃软饭也轮不着你啊,滚去洗澡去!”陈承平拨开他,一副认命的样子,“嫁就嫁吧,彩礼能不能多给点儿?” 她含笑戳了一下他的眉心:“横什么,也轮不着你。” 曲子也听完了,聂郁示意了一下,拿着衣服去洗澡。 陈承平笑骂一声,握住她还没收回去的手掌:“那我还有升职加薪的希望吗?” “加薪可以考虑,但是不能宠妾灭妻,”她一脸正经,“陈队长,顺为妾妇之道,不能不安于室啊。” 妾、妾妇之道? 陈承平觉得牙都要酸了:“意思是我不仅得伺候你,我还得伺候你大老婆。” 她实在忍不住了,大笑出声:“我怎么看你还挺兴奋啊!” “确实是这辈子头一回,大姑娘上花轿,不得兴奋点儿,”他把她抱进怀里,严正声明,“宁老师,那你得宠着我,不能让他们欺负我。” “还有人能欺负你?”她不敢置信。 “你不就天天欺负我。”他还委屈了。 “少他妈一副那么恶心的样子,”她笑得不行,骂一句,“谁欺负谁自己心里有数啊,得便宜还卖乖是要被打屁股的。” 他挑眉:“你还喜欢这个?” “我不喜欢,不过很好用,”她笑眯眯的,“那些五六十岁倚老卖老的东西,脱了裤子打一顿就老实了。” “……” 陈承平一时语塞。 顿了顿,他不免再问一句:“你到底干什么的啊?” “不告诉你,自己猜去吧。”她从他怀里挣出来,笑着亲他一口,回卧室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