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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来,瞥一眼床上隆起的小山丘,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另有隐情,难得地装作没看到,老男人耳廓泛了红,到衣柜前胡乱翻腾,心乱了,就作弄那些衣裳。 夏悯从被子里偷看他,脸藏在下头烘热,看着看着,觉出不对劲,忍不住背后出声:“干嘛啊你,昨天刚收拾好的,你又给弄乱。衬衫不是挂在那一排吗?” 那人叫他说得一顿:“我知道。” “你不知道,不懂整理的辛苦。”埋怨似的一句,又像是故意没话找话。 陆凌恒终于肯转头:“啧,你收拾的?” 夏悯脸更红,底气不足:“文姨也挺辛苦······” 看着那人步步逼近,忙拽紧被子:“做什么?不是要去公司?” 重量压下来,隔着被子,陆凌恒看了看他藏在下面的半张脸,似乎是在打量什么,然后一低头,亲了上去,对着被面上一朵朵小太阳花。 夏悯羞死了,没那么腻歪过,却忍不住在被子下悄悄撅了噘嘴。 “快起床。”陆凌恒看他,又移上来亲吻他的额头,拨开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亲到眼尾,亲到脸颊。 被子下的嘴角扬起,以为笑得不漏痕迹,谁知被一下戳穿:“笑得时候眼睛弯弯的,知道吗?是不是没自己照过镜子?小东西。” 嘴角立马收平,眼睛也瞪得圆圆的,两人对视片刻,马上,像戳破了空气里粉色的小泡泡,“啵”一声,紧张羞臊的神经松弛下来,两人齐齐笑开,隔着被子蹭着脸,贴着额头揉着发。 一早上,似是有某种奇怪的东西缠在两人之间,让人难分难舍的,稍稍对视一会儿便要笑,嘴角松不下来。 窗帘拉开,大好的晴天,园丁在楼下花园种新拿来的花苗,一片片小小的绿意。几只鸟儿又在糟践那几盆桃美人,本就可怜的小圆瓣儿更是不剩什么了,陆凌恒看见了,往前一步趴在栏杆上。 庄园里的鸟儿,主楼落座起就在那颗树上做窝,根本不怕他,撒着欢儿跳着细瘦的脚,叽叽喳喳在湿润的花盆里留下三角的小坑。 陆凌恒看得直皱眉:“又糟践东西,嘘——别让他看到······”自言自语完伸手将那瓣踩断的绿叶扶起来,插进花盆背后的土里,心里想着让人弄个网罩来。 浴室里传来“嗡嗡嗡”的声音,夏悯摸索着起来了,正刷牙。陆凌恒几步走进去,靠在门框上,边瞄他边扣着衬衫的扣子,慢吞吞整理完,插兜几步走到人身后。 夏悯吐掉漱口水看着镜子,又笑,笑完撅嘴:“干嘛呀······”傻兮兮的,嘴角还挂着牙膏沫。 陆凌恒不说话,逗他,用沾了水的手抹一把他的脸,看到镜子里的人撅嘴,忍不住想亲,低头将下巴垫到对方肩头,顺势咬一口那软乎乎的耳垂,然后嗓音低沉开口:“转过来。” 夏悯不动,昨晚帮人家“咬”的时候可不这样,这会儿脸皮薄得透红,一副清纯模样,眼看视线在镜子里头越胶越黏糊,他像被蛊惑了似的,那老男人就知道勾他! 推卸责任,理直气壮,有了借口后更顺理成章,转头嘴巴一撅,嘬在对方唇上,带着清凉的薄荷味儿。 作者有话说: 悯悯:妈的姓陆的真帅啊! 姓陆的:不许说脏话。 第十九章·忍辱负重的桃美人 终于磨蹭到下楼,两人一前一后,陆凌恒在后面跟着,眼睛盯着前头那人有些别扭的姿势,到了桌边,上前一步扶了一下,坐下,轻声附耳问:“怎么了?” 夏悯耳朵有点红,不知是想起什么叫人羞恼的画面,回头咬着嘴唇埋怨般:“都怨你,这么重······” “······?昨天又没弄你下边儿。”男人不懂,还伸手摸他的嘴,“这儿不难受?” 夏悯趴到他胸前,软着声音撒娇,俏俏的眼神飞过来:“谁让你吸的那么重······” 陆凌恒了然,低头亲他,文姨在厨房煎蛋,油花儿冒着轻轻的“滋滋”声,两人又贴着说小话。 “以前不是也那样弄过?” 对方揪他衬衫上的扣子,声音都仿佛是糯的,黏糊糊:“也难受,但你没瞧见。” 陆凌恒不说话了,转头从桌上拿了个奶黄包,喂一口进对方嘴里,软糯的包子被咬出小小的一个月牙,他就着那口月牙咬了一口,包子就剩了皮。 嚼完,咽了,才说出一句:“以后都要叫我看到,让我知道。” 趴在他肩头的人双手缠绕上他的脖子,轻轻呼出一口奶香:“好。” “还有呢?”陆凌恒转头问他。 夏悯弯着眼冲他笑,身子软下来,贴到他身上。陆凌恒顺势搂过腰,将人抱坐到腿上,啄一口那人嘴角沾着的奶黄:“说呀。” “······唔,还有······要批评你,让你哄我,给我买零食。” 陆凌恒亲他,手里轻轻摸他的腰,笑了:“嗯,说得对,那你要记得。”直将对方哄得心花怒放,话头却又打弯儿,“不许吃太多零食。” 夏悯立马坐直了,也不跟他腻歪了,撅嘴:“骗人,你才说的——不管。” 陆凌恒又往他嘴里塞了个小豆包,话里带笑:“谁理你,小黏人精。” “不行······不行——你不能这样——”怀里的人扭腰,捏他的脸,鼓着嘴贴过来撒娇。 闹了半天,陆凌恒趁机给他喂了许多,才满意地准备出门。 站在玄关叮嘱,怀里却抱着不松:“剩下半杯奶喝了,现在就去,一会儿凉了。” 夏悯也不动,不舍得跟他分开,牵他的手,像热恋的两个人,时刻都要黏着、亲着、抱着。 最后实在是迟了,上午有个重要的会不能缺席,陆凌恒哄他:“不是说要跟文姨学炖汤?快九点了,一会儿老师要到了,上午要学的都准备好了吗?” 如此,分别又抱着亲了许久,将柔软的嘴唇再咬红一点,才放了人。 夏悯看他换鞋出门,跟到楼前去,车尾烟儿都看不见了他还站在原地撒癔症。 窗外的银杏在冬天枯黄了叶,如今又绿意盎然地丛丛生着,茂密的枝叶随着风“哗哗”地响,天气已经不知不觉热起来了。 夏悯只穿了件短袖,下面套着条水洗牛仔裤,将屁股勒得浑圆挺翘。陆凌恒傍晚回来就看到他弯着腰撅着屁股在花圃里不知做什么。 走过去一拍那两团rou,小东西回头瞪他:“做什么?”手里举着小铁锹,低头一看,脚边摆着那几盆半死不活的桃美人。 陆凌恒装模作样,衬衫西装的派头,干着不是人干的事儿:“劳动呐?” “你没看到啊,还问。”小炮仗似的。 “谁又点着这火捻了?你给我说说?”一边好笑地问一边手伸过去就摸人家屁股,搂着腰把人揽进怀里。 老流氓明知故问,那几盆此刻倒在脚边,从春天被祸害到夏天的桃美人,就是他的“罪行”,每天早上起来趴在栏杆上跟小鸟打招呼,看到多rou被踩断了叶瓣也不理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