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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陈白尘:“我说真的,别再跟他见面,他不是欠你二十万吗?你要多少,我补给你。” 陈白尘笑倒在了沙发上:“你什么意思?想包养我?包养我天天给你撸管?” 管逍“啧”了一声说:“谁稀罕包养你,我是希望你能从根上好起来。” 陈白尘不笑了,躺在沙发上看他,手里还滑稽地拿着鸡腿。 “从根上好起来?”陈白尘嗤笑一声,扭头不再看管逍,“可惜了,好不了了,因为根早就烂透了。” 第70章 大善人 “烂透了……”管逍看着陈白尘,皱着眉琢磨着他这句话。 陈白尘戏谑地看着他笑:“管总可真是举世无双的大善人,好好日子不过,来cao心我这烂人烂事儿。” 管逍心说:是呗,可不是么。 但问题是,管逍目的也没那么单纯。 他又不傻,冲动之后找回理智总是要想想的,为什么自己对陈白尘非要这么上心? 能为什么,喜欢呗。 第一次见面,喝得醉醺醺的陈白尘直接扎进了他怀里。 他看对方极其不顺眼,说起来,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管逍这人活得八面玲珑,不然也不能年纪轻轻就把自己的公司办得风生水起,当然了,这里面不排除有他爸帮忙,可他爸再怎么帮忙,很多大事小情、人际关系也都是他自己拍案定板的。 能力在,智力和情商都在。 他以前也讨厌过人,但从来没这么愣头愣脑傻小子似的跟人瞎胡闹过。 陈白尘是独一个。 打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管逍无私吗? 他可不无私,他是商人,精明着呢,现在在这儿摆弄摆弄这个,琢磨琢磨那个,盘算的都是怎么把陈白尘这一滩烂泥扶起来,然后抱怀里。 管逍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只可惜,陈白尘完全不配合。 “对。” “对什么对?” “我就是举世无双的大善人。”管逍说,“现在善人要拯救你于水火,你赶紧起来,配合一下。” “我配合个屁。”陈白尘笑,“你差不多得了,戏太过了。” 管逍瞪了他一眼,也不指望从他嘴里说出什么好话来。 他进屋,看了一眼,回头问陈白尘:“床单被罩都换了?” 他昨天来的时候有无意间瞄过陈白尘的卧室,乱得跟猪窝似的,今天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勤快,都给收拾了。 管逍脑筋一转,笑了。 “你刚洗完澡?” 陈白尘不搭理他。 管逍看见搭在那里还潮湿着的浴巾,笑着说:“爱干净了啊?” “干净个屁。”陈白尘靠在那里喝酒,有些心焦。 他现在很抗拒动脑,因为一旦动脑思考,有些事可能就无法避免被正视。 他不想正视任何问题,就像不想正视自己的人生一样。 管逍说他的生活像是打结了的猫毛,这比喻恰当,这种情况下,或许用再好的沐浴液洗澡也没办法把那乱成一团的猫捋顺,时机恰当的话,可以全部剃除,然后等待光亮柔软的猫毛重新长出来。 但问题是,陈白尘这只猫根本不想洗澡也拒绝剃毛,他只想这么脏兮兮丑兮兮地在世界游荡,就像一个行走的垃圾桶。 他一点儿都不想变好。 管逍过来,递了纸巾给他。 “擦嘴。” 陈白尘接过来,擦干净了吃完鸡腿后油乎乎的嘴跟手。 “你什么时候给我钱?” “啊?”管逍正琢磨晚上俩人弄点儿什么吃的,他决定跟陈白尘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没准儿喝多了这家伙就能敞开心扉跟他好好说话了。 “二十万啊。”陈白尘在这事儿上记性可好了,“我琢磨了一下,分期付款也行,你首付十万,以后每个星期给我两万,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 第71章 少烦我 管逍磨磨后槽牙,一挥手:“以后再说。” 陈白尘缩在沙发上大笑:“管总你怎么回事儿?说话不算数的啊?” 管逍不搭他的话,蹲下在塑料袋子里翻找:“晚上吃什么?” “什么吃什么?” “这儿有海鲜粥,直接拆袋煮就行。” 陈白尘看着管逍在那儿折腾,坐直了身子。 “你要在我家做饭?” 管逍不说话,心虚。 他从来没对谁这么主动过,据说追人就得脸皮厚,虽然他还没告白,但他能想象到,自己要是真说出什么掏心窝子的话来,陈白尘肯定是连嘲带讽,最后再给一枪直接让他暴毙。 还不如循序渐进,先抓住他的胃。 “管总,我说你啊,别在我家忙活了。”陈白尘喝了口酒,站了起来,“我家没锅。” “……陈白尘,你这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没过。”陈白尘伸了个懒腰,一脸的无所谓,“混着过,活一天是一天,没准儿哪天就死了,管那么多干嘛?” 管逍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是,没准儿哪天就死了,那你还不让我cao。” “你说什么?” “没什么。”管逍看了眼时间,“对面超市有锅卖,现在应该还没关门。” “得了吧你,收收你那扶贫办主任的心,我有事儿,要出门。”说着,陈白尘随手套上一件帽衫就往外走。 那件管逍穿过的滑稽的米老鼠帽衫。 “你干嘛去?”管逍手里还拿着速食粥,看着人这个死态度,恨不得直接丢过去砸了他的脑袋。 砸坏了最好,省得整天犯浑。 “约会。”陈白尘故意其他,还摸出烟来点上,“约炮。” “炮你个头。”管逍把速食粥丢回塑料袋,直接过去拽着帽衫的帽子,把人给抓了回来。 陈白尘猝不及防被勒个半死,骂骂咧咧地挥手打他。 管逍躲开,说:“你究竟干嘛去?” “要账啊!”陈白尘不耐烦地说,“那狗人这阵子总去那酒吧,你他妈说给钱也不给,那我不还得自己要账去?” 陈白尘叼着烟说他:“你少烦我。” 管逍想了想,突然转过去穿上了大衣。 陈白尘心下一惊,揪得慌,然后想:也对,赶紧走。 哪成想,管逍说:“你去穿件大衣,我陪你要账去。” 陈白尘笑了:“您有事儿吗?” “没事儿。”管逍说,“但要账这事儿我比你有经验,我公司刚开始那两年多少人跟我拖尾款,全都我自己要回来的。” “哟,厉害啊。” “少说废话。”管逍催他,“穿衣服去。” “不用,这身就行了。”陈白尘转身往外走,又被管逍抓着帽子拉了回来。 俩人出门的时候,陈白尘身上裹着一件特贵的大衣,那衣服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