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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时。 “怎么还不醒?”周岩海蹙紧的眉,从开始催眠到现在就没舒展过。 “是啊,已经这久了,天都黑了。”倾右瞟了眼窗外漆黑的天,又抬腕儿看了看表,“这都九点多了,差不多睡了一整天了。” 彦艏不说话,自顾低头思索—— 这早就该醒了,可她—— 按说,催眠结束后,人潜意识里会有一个过渡的过程,巩固传入脑垂体反射神经末梢的暗示信息。身体会短暂的脱离,虚弱。根据各人的体质不同,脑神经波动的频率的差异,苏醒时间是有相应的差异。可都会在三个小时内完全清醒。 这些都是正常的现象与过程—— 彦艏心里直犯嘀咕,他就想不明白其中的哪个步骤出了错。 最关键的一步,给意识下暗示很顺利啊,殊曼连一点反抗都没有。这深度催眠,他也不是头一回施展啊。 这原因在哪儿呢? 周岩海和倾右看着彦艏一脸的沉思,心里急死! 可干着急没半点儿办法。他们根本不懂这催眠里的道道。 房间霎时陷入沉寂—— 良久, 周岩海实在等不下去了,心焦急的跟火烤似的,整个人都被烤焦了。眼神不善,口气很冲,冲还在低头沉思的彦艏吼,“彦艏,你他妈倒是给句话,这到底咋回事儿?” 彦艏抬起头,很平静的看周岩海,“催眠没问题。”很笃定的。 “那是什么原因?”倾右也淡定不了了,眉宇间已现焦躁。 “说实话,我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这样的情况,我也是第一回见——”彦艏很无奈。 三个大男人,极品的妖孽祸水们,面面相觊,心里都没了底。 这可如何是好? 三人没有察觉,此刻令他们着急慌神的症结, 那一直在睡的人儿已经苏醒—— “这是哪儿?” 声音传入三个祸水耳中,犹如天籁—— 速度极快的,齐齐往床边奔,几乎同时到达——围拢在床边, “可算醒了!” “殊曼,还好么?” “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一人一句,眼直直的看着她—— 不由的从心里都松了口气, 可, 她只看着天花板,不愿看我一眼—— “殊曼,” “殊曼,” “殊曼,” 一人一声的唤她, 她好似没听见他们唤她,还是看着天花板,眼都不眨一下。然后慢慢坐起身,淡淡的视线扫了过来。 这一眼虚无缥缈,如烟似云,里面没有任何感情,疏离淡漠! “你们是谁?” 这几个字从她开合的红唇中飘了出来——清冷的语调—— 床边的三个男人, 彦艏小佛——祸害两只,只觉脑中轰隆一声,像被空中的雷当头劈下,全傻鸟眼! 她不记得我? 这还不是最刺激的, “我怎么在这儿?” “殊曼是谁?” 三个男人被刺激的脑袋都懵了,心惊愕的—— 最惊骇:殊曼是谁?! 都知道她醒来后会忘记很多事情,很多人—— 只是没想过——她会忘记我? 她忘记的如此彻底—— 把自己都忘记了? 周岩海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她忘了我没关系,可怎么…… 伸出手,想触碰她——可手还没碰到她—— “不要碰我,”冷淡的眼神看着周岩海,很嫌弃的语气,脸上都是厌恶—— 周岩海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呼吸都开始不顺畅,小心的唤她,“殊曼……殊曼……”声音颤抖的。 “殊曼是我么?”她眉头微微蹙起—— “是!”周岩海的声音有些急迫,手还是伸了过去,抓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殊曼,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不记得我?”一脸的脆弱受伤,望着她。 “我该记得你么?”殊曼慢慢的抽回被男人握在掌心的手,视线在三个男人身上,从头至脚的打量。 “彦艏,她这是——”倾右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这催眠也太不靠谱了。 推了下身边的小佛,问:“这难道说就是后遗症?” 小佛摇头,这结果早已出了他的预料,后遗症哪儿是这样的。 彦艏试探的开口,“你难道脑中没有任何影像?” 就见她淡淡瞟了眼问话的彦艏,——“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很无谓的样子,反问了一句。 额——这话,直接堵得彦艏小佛无语凝噎。 倾右耸耸肩,走过去拍拍周岩海的肩头,很淡的开口,“岩海,一切重新来过,也不见得是坏事儿。”“嗯,”周岩海轻应了声,既然事已至此,唯有释然了。 ☆、第三章 永恒的记忆 完! “殊曼,我是……”周岩海刚开口,话才说了一半—— “我脑中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是一个男人,我努力想看清他的脸,可怎么都看不清楚。” “但我知道,他对我很重要,我不能,也不该忘了他。” 她的声音轻淡柔软,十分悦耳—— 可那些话,却令心一直提着的男人们…… 具是——狠狠一惊! 一个模糊男人的影像? 对她很重要,不能也不该被她忘记? 会是谁? 刘斐然么? 可能性极大! 倾右的心纠结复杂的,看着阖眼靠着床头的女人—— 刘斐然就如此特别?对你就这么重要? 小佛是一脸平淡,毕竟事不关己。不过能令她心心惦念,被催眠了仍不能完全忘记,那个叫刘斐然的男人,倒是蛮有兴趣认识一下。 被刺激的最严重就数周岩海。一脸沉痛,浑身冰凉,心疼得难以自控—— 会是他么? 我费尽心机,对她所做的这一切, 目的只有一个,让她忘了那些与她纠缠的男人,尤其是他刘斐然。 可现在,她是忘了—— 她忘记了所有人,甚至连自己都不记得…… 却还是记得他刘斐然…… 虽然殊曼现在没想起他来,可想起来不是迟早的事儿么? 指不定一见面,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这怎么可以? 我太可笑,太愚蠢—— 以为催眠她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能让她从此后可以不离开自己—— 到头来, 我原来是在抽自己的巴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心不平,怨愤——不像一个豁达的男人—— 可我宁可不要豁达——意识泛起毒液,肆虐在五脏六腑,想把自己腐烂,来以此掩饰身上蔓延的疼痛。 我就是如此狠毒,无望,本性已然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