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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佑摆摆手谦虚地笑。 乔汐笑得勉强,眼神中卷过一丝烦倦。她看见李扬领带不齐整,贴心地替他整理:“领带歪了。” 这场无声之战,逢暄看得较不明白:你用一个海佑出阵,我用一个李扬堵你。 不是他贬低自家表哥想倒戈相向。只是,乔小姐,这战斗力究竟是怎么算的? 乔汐帮李扬把领带收紧了。 李扬觉得勒脖子:“戴着多麻烦,摘了吧。”索性伸手扯掉领带。 乔太太眼皮子微跳,似乎感觉这个画面不太舒服。 逢暄想提醒一下他表哥,得给乔小姐守好面子。 但是乔汐没觉不妥,收回手,宽宏大度地:“你喜欢摘掉就摘掉吧。”接过李扬扯下的领带,还帮他将领带叠得工工整整。 逢暄瞬间仿似望见乔汐背后光芒万丈,暗暗念:乔小姐是天使下凡来救人的吗?来人间一趟真是辛苦您了。 乔太太无疑认为李扬的行为很是失礼,流露出的神色并不是很赞同。 却见海佑眼中微亮光芒,笑得很开心:“我也觉得戴领带很辛苦,摘掉挺好的。”紧跟李扬其后,也扯掉了自己的领带。 逢暄注意到海佑摘掉领带后,如同卸下束缚,轻舒缓出一口气。 乔太太表情逐渐复杂,竟做不出评判。 对李扬问出的问题,乔太太越问越刁钻。李扬跟女人说话紧张,跟年长陌生的女人说话更是语无伦次。 乔汐出来打圆场,难为情地笑道:“妈,你别老刁难他。” “我这哪叫刁难?”乔太太笑容温婉,说话声音也好像棉花般软和,可每朵棉花里都藏了刺。看似亲近却扎人。 她想让乔汐知道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刁难”。举起左手,摊开五指,以?开玩笑口吻问李扬:“我给你这个,你会离开我女儿吗?”这个玩笑似假似真地从她口中出来。这大抵是她从商人前夫那里唯一学来的,懂得用的东西。 艺术家不太爱谈钱,谈钱粗俗。即便是“开玩笑”,也不善用那么直白的字眼。能尽量隐晦地去表达,就尽量隐晦。 明眼人一看就该懂。 逢暄琢磨着:乔太太是要给表哥五十万?五百万?还是五千万? 这招高。比个数,自己理解。理解得少了,就把乔汐贬低得不值钱。理解得多了,就能看出他这个人多“贪”。清高地拒绝,万一她觉得惺惺作态呢? 这题对李扬来说比送命题还难些,逢暄暗自替自家表哥捏冷汗。 大家都不说话,看李扬的反应。连乔汐都有些认真地等待他的答案。 李扬呆呆凝望乔太太的手许久,身子往前靠了靠,算是比较客气的,缓缓问:“您这是,要给我一巴掌?” “……” 安静的空气平添几分憨重。 乔太太凝住的笑意犹如在说:之前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了。 我现在是真想给你一巴掌。 第27章 人果然不能太贪心 ???逢暄对乔太太敬佩得五体投地。 跟李扬对话不到一小时,乔太太明显“火力”不济,身上能抖下三斤疲惫。 但她还能再战。她喝了几口茶稍作休息,就要继续挑李扬身上的瑕疵。 竟头一回碰到这样的“劲敌”,不是因为过分完美找不出一点瑕疵来,而是瑕疵多得她眼酸脑痛。 乔汐不愿坐以待毙,率先开了口:“海佑先生今年多大了?” 似乎差点发呆的海佑,突然被叫及名字,双眼回了神,微笑回应乔汐:“我22岁了,去年大学刚毕业。” 除海佑和乔太太外,在座的人都吃了不小一惊。显是想不到海佑这么年轻,这么年轻就被带到“相亲”场上来。 乔汐讶异过后,瞥了眼母亲。她不懂母亲为什么会对她和一个小自己这么多岁的男孩抱有期待。 “我今年已经26岁了,比你整整大了四岁。”乔汐跟海佑强调这两个数字。 海佑仿佛不是很明白乔汐强调这几个数字的意思,斟酌了半会儿:“年纪不能决定一切,乔小姐看起来比十八岁的少女还要年轻动人。”他在英国碰到这类场面都是这么回答的。 可能不知道英文译成中文后听起来尤为滑腻,见乔汐看他的眼神更加冰冷几分,海佑不由奇怪暗忖,他这句话是否哪个词语用得不正确。 乔太太说:“年龄有什么?我也比你们父亲大。” “所以你们的结果并不好。”乔汐态度忽然变得强硬不少。 “那是因为我和他性格不合。” “你们也是恋爱过的,如果那时候就性格不合,最后怎么会结婚。” “恋爱时候的样子,不代表结婚后的样子。有些人成功后就会自高自大,目中无人。但我不认为海佑将来会像他那样。”乔太太抬了下下巴,整理脖子上的毛绒围巾。 “海先生还年轻,可能还没那些想法吧。”乔漠为她jiejie说了话。 乔太太不悦地看了乔漠一眼。她知这姐弟俩一条心,但仍不喜乔漠对她做的事处处阻碍。这让她觉得乔漠身上有她那位前夫的影子。 海佑平静地思考了两秒,问乔漠:“什么想法?” “……”乔漠怔愣了下。委婉地说,“我妈之前应该有跟你提起我jiejie吧。” 海佑点头:“乔阿姨说过她女儿乔小姐人很漂亮,唱歌还很好听。当时我就很期待跟她见面。” 乔漠问:“那你今天见了,觉得怎么样?” 海佑:“乔小姐比我想象中漂亮。” “会是你结婚的理想型吗?” 海佑一呆。 海佑好像终于懂了。 海佑笑容中忽夹了两丝震惊羞涩和慌张,“啊”“嗯”了两声:“像乔小姐这么优秀的女性,一定要嫁给一个爱惜她体贴她,她深爱的优秀男人。” 了然了。 乔漠看海佑的反应,就差没直截了当说“她是好人,我配不上”。 乔汐表情瞬间释然,松下了极大一气。 乔漠看见脸色不好的母亲面前,那个空了茶杯。替母亲续上花茶:“妈,看来这件事只有一个人一厢情愿。” 乔太太揉了揉眉头。这个一厢情愿的人是她自己了。 海佑原来压根不知道今天这场饭局的内涵。 “虽然年轻,也可以早点想想自己未来的人生。”乔太太竟还不愿放弃挣扎,“海佑,你母亲是个歌唱家,你父亲是个指挥家。你们家里人,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