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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买卖。做什么好呢?这个就边走边看吧。 林淡把灌满水的水壶架在灶台上烧着,完了从坛子里捞出一把水酸菜,切成细细的丝儿,又把一块洗干净的腊rou切成丁,一起下锅翻炒,弄得满院子都是酸香味儿。 把炒好的臊子捞出来放在盆里备用,林淡将锅刷干净,倒了几瓢水烧开,之后把面团一点一点揪成片状,扔进去煮熟,完了捞出来,拌入酸菜腊rou臊子,加一瓢奶白的面汤,一碗酸汤猫耳朵就做好了,根据个人口味再加一点麻油、榨辣椒、油辣椒、蒜末、葱花、芫荽,那个味儿又香又浓、又酸又辣,简直绝了! 林栓柱是被香味唤醒的,正准备起床孙女儿就过来了,把他扶到轮椅上坐好,端来热水帮他洗脸擦手,再推到餐桌边,正对着一碗热腾腾的酸汤猫耳朵。 被孙女儿照顾得如此细心周到,林栓柱的眼眶又红了。他对不住这个孩子,前两年真是猪油蒙了心,咋那么混呢? “吃吧,吃完了我好洗碗筷,今天要报名呢。”林淡温声道。 “欸欸,我吃,我吃。”林栓柱端起碗筷吃早饭,胃里是热乎的,心却是酸涩的。 林淡回到厨房,把米洗了放在矮小的炉子上蒸着,又把切成薄片的腊rou和香肠扔进煮饭的锅里。如此,等米蒸熟了,腊rou和香肠也可以吃了,渗出的油脂与米粒混合在一起,味道相当不错,再弄几碟坛子菜放在林栓柱能够得着的矮桌上,中午她若是赶不回来,照样饿不着他。 做完这一切,林淡才把锅里剩下的猫耳朵捞出来,拌着酸菜腊rou臊子吃了,刚吃没两口就听门外传来叫魂一样的声音:“淡啊,淡啊,你一大早的吃啥呢?” 虽然语气上模仿了本地人,但林淡听出来了,那是隔壁的大个子。 林淡没搭理他,继续埋头吃饭,完了把林栓柱的碗筷拿进厨房洗干净,背上破破烂烂的书包,交代道:“爷,我走了,炉子上热着饭菜,桌上还有几碟酸菜,你饿了就自己弄来吃。痰盂我摆在门后头,你想上厕所就用那个将就一下,我回来洗。要是有事你就喊方伯,让他帮你,我等会儿去跟方伯说一声。” “欸,好!你去吧,不用cao心我,我能有啥事。”林栓柱连连摆手。 林淡这才推着自行车出了门,刚转身就见三个牛高马大的少年蹲在自家门口,眼巴巴地盯着厨房的方向,见她出来眼睛同时一亮,看上去很像黄鼠狼,竟然有点瘆人。 林淡连忙跳上自行车飞快骑走了,速度堪比风火轮。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她家本来就穷,可经不住这三个人天天来吃。焦晓娥拿了节目组的钱,供他们吃喝是应当应分的,她凭什么呀?她自己还在为生计发愁呢。 “这丫头心真狠呐,哥哥们这个大的块头她硬是当看不见。”康少杰嘴上抱怨,眼睛却笑得眯缝了起来。 “走吧走吧,蹲了一早上,我腿都蹲麻了。我还以为你俩今天肯定起不来这么早,没想到还是黑丫头的厨艺威力大,硬是把你们香醒了。”曹沐晨哭笑不得地说道。 “你等会儿啊,”沈加一扒拉着林家的大铁门,冲堂屋里的林栓柱问道:“大爷,您家早上吃的什么啊?香死个人了!”没吃到还硬要问清楚才甘心,你说丢人不丢人? 林栓柱蛮喜欢这个小胖子,笑眯眯地说道:“我家早上吃的是酸汤猫耳朵。” “哦,知道了,谢谢大爷!”沈加一冲林栓柱摆手说再见,然后大步回了周家:“走,让焦老太给咱们做酸汤猫耳朵!”派头比地主老财还足。 第385章 村霸、校霸、学霸12 焦晓娥做的酸汤猫耳朵真是一言难尽, 那黄不黄绿不绿的颜色、生不生熟不熟的面团、放坏了的酸菜的霉烂味, 一样样的都叫三位城市少年无力吐槽。你说都是做饭,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三人没怎么吃这顿早饭, 意思意思沾湿了筷子就算完了, 然后在周翠翠的带领下去桃花镇上学。节目组已经与桃花镇中学衔接好了,那边的高三一班会接纳三人当插班生,与此同时, 节目组和三位少年的家族还给学校捐赠了一笔巨款和很多学习用品。 且不提三人的到来如何受广大师生的欢迎, 林淡这边已经到了教室, 正排着队等报名。桃花镇中学招收的学生一般是附近几个村的孩子, 家家户户都不是很富裕, 但像林淡这般穷得叮当响的却也少见。 她穿着一件9块9便能买到的短袖体恤, 下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膝盖处还打了两个补丁, 看上去寒碜极了。虽说九年制义务教育提倡每一个孩子都拥有平等的受教育的权力,但某些老师总会根据家庭情况把每一个孩子划分到相应的阶层,再区别对待。 原主的班主任就是这样一个老师。与原主说话的时候,她总是夹枪带棍, 一点小事也会被她无限放大,继而揪着不放。原主会厌学也与这位老师有很大的关系。 但林淡根本就没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而是紧紧护着身侧, 以防别人靠近。她腰间的小布包里放着一张存。折和几千块钱, 等会儿得存进农村信用社里去, 可不能弄丢了。 二十分钟后, 终于轮到她报名了,她正准备把书包里的作业本拿出来,却听这位姓马的老师警告道:“林淡,这次你要是没写暑假作业,我是不会让你报名的,你给我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在九年制义务教育范围内,任何一个老师都没有权力剥夺一个孩子受教育的权力,那是违法的。林淡心里很清楚,嘴上却不说。班级也是一个小社会,处于社会底层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马老师要是决意不让她报名,她根本没有一点儿办法。 林淡默默拿出暑假作业,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上。马老师随意翻了翻,见每本都写完了,不禁露出诧异的表情,随后似想到什么,又抽。出数学作业本,仔仔细细检查起来。 “你要是随便乱写,今天这个名也不用报了。”马老师冷哼道。她已打定主意要把班上的毒瘤剔除出去。在管理机制很不完善的乡镇学校里,经常会发生开除学生的事,只要民不告官不究,谁会管这些闲事? 排在后面的学生全都围拢过来,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唯独有一名头发枯黄的小姑娘担忧地看着林淡,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她叫高小红,是原主的同桌,两人平时不怎么说话,却也从来没发生过矛盾。 “林淡要被开除咯!”不知谁喊了一声,惹得大家哄笑起来。 然而马老师的表情却告诉他们这件事悬了,只见她不停往后翻页,脸色越来越黑,又盯着其中的几个大题仔细看,过了足足十几分钟才拍桌道:“说,你是不是抄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