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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姑娘与松大爷关系可真好,出去一趟也不忘给他买些滋补身体的好物回来。” 林柳不觉得这有什么:“他没多久就要参加乡试了,读书费脑子,总是要给他补一补身体的,不然到时候身体撑不住可怎么办?” 星花下意识回想松大爷的身材,想着他每日早晨起来,都要雷打不动地锻炼半个时辰的身体,每日吃的食物也都是特聘的大厨专门供给,荤素搭配,营养健康还美味…… 若是她没记错,松大爷埋头苦读这几个月不但没瘦,反倒还健壮了许多吧? 不过大姑娘也是一片爱弟之心,会这般觉得也很正常。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等着下人将行李全都抬下来,在拉来的马车上装好。 等一切处理妥当,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离开码头,回到了老宅。 林柳回来的时候,龟龄并不在书房读书。 她愣了下,叫人过来询问,才知道前段时间姑苏本地的读书人组织了一个诗会,诗会的发起人亲自上门来请,龟龄不好拂了对方面子,便带着两个小厮前往。 谁知去了之后,龟龄在诗会上大放异彩。 如今整个姑苏城都知道,林家从京城回来赶考的那位小秀才,是一个才华横溢、不输其他年长书生的人。 虽然考试不重诗词,但从龟龄的诗词中却能窥见他见识不凡,熟读经典。其他人自然想要结交,于是每每有什么活动便总爱邀请龟龄。 龟龄谨记自己此次来姑苏的目的是为了乡试,那些邀请基本上都会拒绝,唯有第一次参加宴会的时候,他与某位秀才一见如故,他的邀约倒是十次中总会答应两次。 林柳离开姑苏不到两个月,龟龄却已经赴约了近十次。 算算频率,林柳忍不住皱眉。 于是一番修整之后,她便端了把椅子放在龟龄书房门口,准备一直等到他回来位置。 但一直到夕阳西下,龟龄都不曾回来。 林柳让人将金秋叫来:“你这段时间跟在龟龄身边,他一直都是这么晚都不回家吗?” 金秋赶紧摇头:“松大爷虽然这段时间参加别人邀约频繁了些,但一直很有分寸,每次吃完午饭就会回来。” 一听这话,林柳顿时着急起来:“你知道龟龄这次是去了什么地方吗?身边可有人跟着?” 金秋点头:“知道知道,松大爷每次出门都会告诉我们宴会地点,身边也一直跟着两个小厮。” 林柳直接起身:“你在前面带路,我们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龟龄留给金秋的地址是一个酒楼,但等林柳到达的时候,酒楼的掌柜却说他们吃完中饭便直接离开了。 林柳追问:“可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了?” 那掌柜看了眼林柳大半,隐晦提醒:“阳雪楼。那地方不太干净,姑娘还未出阁,就算担心家人,也记得拍几个下人进去也就得了,自己可千万别往里面走,对你名声不好。” 林柳先是一愣,旋即暴怒:“多谢掌柜提醒,我会注意的。” 说完又问清楚了阳雪楼的地点,便回到马车,带着一群小厮丫鬟直奔阳雪楼而去。 她本以为阳雪楼应当是那种电视里面人来人往的媚俗样子,谁知到达的时候,哪怕从门外往里看,也能看出里面的装饰相当清雅,完全不像是青楼楚馆,反倒更像是某位姑娘的闺阁。 林柳从马车往外看,视线直接落在阳雪楼的匾额上,又看了看里面的装饰,顿时眉头紧蹙:“林大,我在外面等着,你带着所有小厮进门,赶紧将龟龄给我带出来!” 林大也知轻重,当即带着一群小厮冲了进去。 他最擅长与打交道,也懂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于是没一会儿便从门口小厮的口中掏出了龟龄等人所在的房间,直接带着人冲上了二楼。 之后便听见一阵隐约的噼噼啪啪声音,不一会儿,林大便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龟龄出了阳雪楼的大门。 林柳将车帘撩开,让林大将龟龄放到马车上。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龟龄身上的衣服,确定穿着完好,不曾脱下过,心里放心不少:“金秋,你过来看看龟龄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秋不敢耽搁,赶紧进入了马车车厢内。 一番望闻问切后,她松了口气:“姑娘放心,松大爷只是喝醉了酒,并无其他大碍。” 林柳这才放心:“林大,我们先回去。” …… 次日,龟龄刚刚睁眼,便直接对上了床头坐着的林柳的冰冷视线,他吓得打了个激灵,瞬间从床上坐起了身:“jiejie,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通知我一声。” 林柳冷笑:“我若是提前通知了你,岂不是就没办法知道,我的好弟弟胆子已经长肥了,不说好好读书,竟然还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往那种腌臜地方钻。” 听到林柳贬低自己的朋友,龟龄下意识就想辩驳。 但触及林柳森寒的表情,他咽了咽口水,乖觉地选择了闭嘴。 林柳缓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说看,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才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 龟龄茫然地眨眨眼:“喝得烂醉如泥?不对啊,我记得我才端起酒杯,刚喝了一口,觉得辛辣想吐……” 林柳皱眉:“然后呢?” 龟龄眨眨眼,表情无辜:“我忘记了。我就记得自己喝了一口酒,后面的事情我就全都不记得了。” 只喝了一口酒? 林柳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确定自己只喝了一口酒?” 龟龄赶紧点头:“我真的只喝了一口酒。” 林柳认真看着龟龄的眼睛,确定他没撒谎,顿时哭笑不得:“人家是一杯倒,你倒好,一口倒。” 若非金秋与找来的大夫都说,龟龄只是喝醉,并无其他异常情况,林柳都要怀疑龟龄是不是被人给下了蒙汗药了。 不过就算龟龄的那些朋友没有给他下药,也绝对没安好心。 林柳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龟龄:“你知道阳雪楼是什么地方吗?” 龟龄茫然一瞬:“不就是一个酒楼吗?我早上赴约,一直玩到下午用过午膳,本来打算回来,几个好友却说阳雪楼内的饭菜味道极好,想让我也尝尝,我这才跟着去的。” 林柳冷笑:“你果然是被骗了。” 她就说,龟龄这小子从小就很安分,也一直记得自己身上的责任,从来不曾行差踏错,怎么可能明知阳雪楼是什么地方,还往里面钻。 龟龄没明白林柳的话,听她语气,也有些生气:“jiejie你都没见过我的朋友,怎么一句一句的,全是贬低我朋友的话?” 他倒不会因此与林柳发火,但也希望jiejie能用平常的眼光看待自己的好友。 林柳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