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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胸腔都激荡起小火花。 …… 萧让向来觉得,欲没什么可耻的。 爱和欲向来分不开。 他对云歇有无底洞般的欲。 所以他对云歇有弥久而深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里崽基本是工具崽,番外会倒回去写。 然后不要问我男人怎么生孩子【声嘶力竭! 正文大概还有两三章。 第76章 云潇生下来比普通婴儿稍微重些,长得也很快, 一眨眼就六七个月了。 云潇不哭不闹, 很乖,却也很少笑, 明明才那么一点点大,就常板着个脸像个小大人, 眨巴着双澄澈又乌黑的大眼睛打量努力想逗笑他的两个爹。 云潇脸是rou嘟嘟的,掐一下能出水, 又滑又嫩,像刚出锅的白玉豆腐,令人爱不释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上挑眼尾却怎么看都透着丝轻蔑, 像是在嘲笑一脸沮丧的俩爹。 云歇晃荡着手中的拨浪鼓,感到了儿子的嫌弃, 默默地收了回去。 承禄和宫女太监们在一边忍笑。云相和陛下不是第一次在小皇子这儿吃瘪了。 “朕还就不信了。”萧让从太监手中接过竹绳编制的小笼,里头是只个头极大、光鲜亮丽的蝈蝈, 因感受到颤动,叫的声音愈发大。 萧让满怀期待地想让崽看一眼,刚走到摇篮边,就见云潇从袖珍的小锦被里伸出一只小手, 艰难地将锦被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自己的耳朵, 人也往下挪了挪, 灵活得很。 脑门上写着大写的一个“吵”字。 云歇看着黑着脸的萧让, 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过去坐下,和儿子拉锯了下,总算拽下了轻遮着小半张脸的锦被:“不打扰你午睡,亲一个。” 小云潇眼睛都懒得睁,不情不愿地微仰了下脖子迎接他,这已不知不觉成了某种条件反射。 萧让在一边暗暗磨牙,嫉妒到爆炸。 云歇身上常年有若隐若现的浅淡气味,崽就靠这个闭眼认人。除了云歇,别人想亲他难如登天。 这臭脾气。 云歇准备回去,在门边问乳母:“他这两日夜间可哭闹了?” 乳母摇头,由衷笑道:“相国,在这伺候的个个都打心底儿喜欢小皇子,他这一点点大的,却比大人还省事儿聪明,宫人挑了灯他就睡,天亮就醒,喝奶也极规律,早一刻晚一刻喂他,他都不太情愿。” 萧让微挑了挑眉,隐隐自豪,又忍不住打趣地瞥了云歇一眼。 小云潇比可比他爹乖多了。 云歇闷了快一年,过了最初带孩子的新鲜劲,就整个人放飞自我了,昼夜颠倒,怎么玩儿都觉得玩儿不够,把孕期里想吃的没法吃的吃了个遍,这股劲到现在还没过去。 云歇被他盯着,脸腾得红了,桃花眼含怒地瞪他,然后若无其事地垂下头。 边上小太监忍不住插嘴:“奴才也觉得真是奇了,就昨日,奴才早上醒了去伺候小皇子起来,结果小皇子早醒了,却不叫唤,就安安静静地等着。” 宫人们争先恐后的说着小皇子的个人事迹,喜爱之情溢于言表,萧让道了句“赏”,拉着云歇出去才莞尔道:“他或许是冥冥中知道他两个爹怕带不好他,才这么听话,让我们省心。” 云歇明明最不信这些,被萧让这么一说,还是心头涌上一阵暖流,回头往小云潇休息的地方望了眼。 云潇很健康,也很乖,打消了他几乎所有的不安。 - 晚间云歇被难得从边关回来的谢不遇邀着进了酒楼,人是直挺挺的进去的,回来时却一步打个旋儿。 “别扶我!”云歇半眯着眼,嘟哝了声推开了握着他手臂的书童。 萧让怕他摔着了,忙迎上去,给书童个眼色让他下去,自己把人搂到怀里。 “怎么喝成这样?”萧让暗暗给谢不遇记了一笔,吩咐着人下去熬醒酒汤。 “我……我没醉!”云歇努力撑着发重的脑袋,眯起眼盯着他仔细瞧了会儿,声音闷闷的,“你谁啊?” 神情茫然一片,一双眼迷离,脸又红又烫,还翘着束呆毛。 他说着就要撂开萧让的手,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眼看就要栽下去,萧让眼疾手快把他捞了回来。 “别碰我,”云歇没什么力气挣不开,只能言语恐吓:“你知道我是谁么?” 他氤氲失焦的桃花眼里醉意盎然,眉梢间隐隐透着丝小得意。 萧让心一阵发痒,努力绷紧嘴角逗他:“不知道。” 云歇冷哼了声:“哪来的无知刁民,我可告诉你,我是有夫之夫,我娇妻是当今皇帝,他……他还给我生孩子了。” 静谧的月光为他稍带锐意的眉眼添了几分柔和缱绻,衬得往日里精明得很的人有了点勾人的呆气。 萧让没想到他醉了还能记得自己是有夫之夫,嘴角不住扬了扬。 “孩子皇帝生的?” 云歇有点心虚,耷拉下眼:“嗯,皇帝生的。” 然后突然又怒了,去拨扣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混账!你是何人!竟敢套我话!简直放肆!” “来人……”他叫唤了声,闻声匆匆赶来的侍卫们眼见这场景,立马闭眼转身原路返回,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半点没停顿,生怕再晚点就被陛下剜了眼睛。 云歇眼见自己叫来的人走了,瞬间傻眼了,面上浮上nongnong的戒备:“你到底是何人,竟有这种本事!” 萧让掰回他的脸,忍着笑:“相国忘了,我是你养在外宅的情夫啊,他们都认得我,自是走了。” 云歇表情空白了几秒,怒道:“不可能!本相没有!” “相国莫非是要翻脸不认人?”情夫一脸哀怨,“我有证据能证明我的身份。” 云歇冷哼一声:“休想诓我。” 萧让手挪到一处,感受到云歇的战栗,莞尔道:“相国这里有颗痣。” 云歇满脸难以置信:“你竟然真的是本相的情夫!” 他有点儿慌,怒道:“混账,你快给老子藏起来,老子娇妻看到就完了。” 说着就粗鲁地将人往屋子里推,见情夫配合地锁上房门才终于松了口气。 萧让差点绷不住,他见人在屋子里躲着他,尽量和他保持老大一段距离,将人逮回来:“相国,我同小皇帝孰美?” 云歇的注意力都在怎么拨开他讨厌的大手上,闻言怒道:“你比他差十万八千里,你给本相放开!” 萧让嘴角翘得没边儿,好容易才挤出个哀伤卑微又不服输的神情:“那于床榻之事,我同小皇帝谁更讨相国欢心?” 云歇的脸不受控制地腾得红了:“你……简直不知廉耻!” 他终于甩开情夫,冷着脸:“谁都比不得他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