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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让视线在云歇秾丽的脸上游弋片刻,稍稍挪开,问:“让儿的婚服是和样式?” 云歇不明白他的意思:“和我的一样。” 萧让摇摇头,面上若有若无的笑意一闪而过:“我不喜欢那样的。” 云歇诧异:“那你要什么样的?” 萧让瞥他一眼:“让儿既是嫁,想要有盖头那种。” 他语不惊人死不休,云歇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面色僵硬,表情一言难尽:“你认真的?” 萧让欣然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宝宝问,文不长,大概三十万出头就完结了,正文还有几万字。 最近考试周,更新时间不太稳定,但会努力更,么么。 第67章 皇帝下嫁在大楚朝可以说是破天荒头一桩, 百姓感叹云相人生赢家的同时, 纷纷对合婚抱有最大的关注和热切。 定下了婚期,就在二月初六, 前一天晚上,云歇在酒楼里宴请几个相熟多年的朋友。 小二上了菜, 奇珍佳肴,色香味俱全。 “叫不叫女人作陪?”谢不遇懒懒坐着,随口一问。 没人答复。 他扫了眼桌上几人,楚剑清是有名的木头,傅珏则高风亮节, 和酒色半点不沾边, 现在连唯一志趣相投的云歇都要成婚收心了。 谢不遇不死心, 试图引诱云歇,戏谑道:“明日之后就要守着那一个过日子了,今日不快活快活么?” 他轻啧两声,轻推了下云歇:“娶个皇帝回家乍看上去挺有面子的, 实际呢, 以后想纳妾都难。” “谢谢,”云歇面无表情地拉开他的手, “不纳妾。” 谢不遇挑了下眉, 这话若是旁人说的,他铁定不信,毕竟这世上家花哪有野花香,再美的人儿, cao多了也腻,总该换换口味的,不过这要是换了云歇,谁知道呢。 “算了算了,没意思,当我没说。”谢不遇深感无趣。 楚剑清闷了会儿,倏然抬头:“阿停,你当真考虑清楚了?小皇帝或许……并非良人。” 云歇心下纳闷,挑了挑眉:“如矢,你从前不是最喜和我强调责任二字么,怎么如今小皇帝都怀了我的孩子,你却似乎要劝我莫娶他?” 几人纷纷看过来,楚剑清沉默片刻:“阿停,小皇帝并非表面那般纯良无害,实际心机城府颇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怕你被他算计,同床异梦。” 云歇微蹙了蹙眉,问:“你知道什么?” “你可记得他幼时你曾叫我教他武艺?”楚剑清回忆道,“有一日你来练武场寻我,等结束了一道回去,当时我正教他练剑,他前一刻还动作自如,下一秒却意外割伤了手。” 云歇不解:“嗯,我记得,有什么问题么?” “你不懂武,那种情况下割伤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先前只是有点怀疑,结果你抱他回去包扎的时候,他下巴抵在你肩上看我,他在冲我笑。” 谢不遇轻啧:“他那么小都会护食了?” 认识云歇那么多年,楚剑清和云歇间怎么回事他还是知道点的。他没想到小皇帝那么有趣,还会使苦rou计。 云歇嘴角不听话地扬了扬,立马绷紧。 楚剑清继续道:“然后应是去年,我从边关回来,去你府上找你,那时春困时节,阿停你趴着睡着了,小皇帝就趴在你对面直勾勾看你……” “什么?”云歇抬眸追问。 楚剑清有点尴尬:“用手玩你睫毛。” 云歇脸腾得红了。所以除了他自己,他身边人都能看出小皇帝对他有别样的心思么? 他努力维系面上镇定,淡淡地说:“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沈明慈姗姗来迟,被人引进,满脸歉意道:“府上下人突发疾病,我便去看了看,这才耽搁了。” “无事无事,”谢不遇提起酒壶要替云歇倒酒,“没想到阿停你是我们中最先娶妻的,我敬你一杯。” 云歇按住了酒壶:“戒了。” “戒了??”谢不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随即又道,“不打紧,就这一杯!今日非比寻常,咱几个难得齐聚,你明日又要娶妻,自是该破戒一次,一醉方休!” 云歇心思疾闪想着怎么拒绝,边上知晓内情的沈明慈轻咳两声:“我前些日子替他诊脉,他肝火稍旺,脾胃不适,不宜饮酒。” “原来如此。”谢不遇顿时不再劝。 一场宴几人心思各异,却还算其乐融融,临结束,云歇正准备回府,被沈明慈拉到一边。 沈明慈又关上隔间的门,确定屋内再无旁人,才拽着云歇手压低声音问:“孩子是小皇帝的?” 云歇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明慈自顾自地解释:“我前段时间去了祖籍家乡一趟,刚回来没两天便听说你要娶小皇帝了,当时就想找你问这个,可你当时忙着张罗,我便一直没找到机会。” 云歇拨下他胳膊,神情淡淡缄默不语,沈明慈便心里有数了,暗道萧让是捡了大便宜,抱得美人归。 云歇坐下来喝茶,沈明慈坐到他对面,因为担心云歇,不依不饶地追问:“那阿停你之前发情的症状可明显?” 云歇喝茶的手顿了下:“……还好。” 沈明慈松了口气,认真道:“这样也好,如今婚娶,若是有不适,他还能替你纾解一下。” “……”云歇尴尬地白他一眼,“沈太医,您能不能别说那么大声又表情严肃?” 云歇从容替他沏茶:“而且我们是为了孩子假成婚。” “假的?难怪!我说你怎么突然就准备迎娶他了,”沈明慈抿了口茶,试探道,“那是仅维系表面,没有房事那种?” 云歇尴尬到头掉,在沈明慈澄澈又饱含好奇的目光的注视下,莫名有点心虚,冷声否决:“……肯定没有。” “你个大男人,没事问这些做什么?”云歇怕接受拷问,搁下茶盏站起来准备走。 “竟然没有,可惜了。”沈明慈小声嘀咕了句,但无奈房间里实在安静,这句“可惜了”愣是落进了云歇耳朵里。 “你!”云歇恼羞成怒的当口,沈明慈忙笑着解释,“我在大昭游历过,听当地人说,他们发情时适当的行房,有益身心和胎儿健康。” 云歇再也不想和太医说话了。 - 二月初六,黄道吉日,也是皇帝下嫁的日子。 吉时快到,云歇立在张灯结彩的府门前等着萧让过来,聘礼先行,云歇看着那抬着一箱箱东西的队伍绵延数里,嘴角微微抽搐,甚至怀疑萧让把整个小私库都搬过来了。 萧让就算嫁过来,也不可能真住这,他府邸虽在内城,离皇宫仍是相去甚远,萧让要在此处理政务极麻烦,云歇也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