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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更多。” 张允惊讶:“等等,所以这玩意还能隐身?你怎不早说?” 他先前觉得自家徒弟肯定是系统里最不靠谱的那种了,没想到这妖人好像比他徒弟还不靠谱。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他跟阮言钧没有贸然下海,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忘了嘛,这对我又不重要。”柳承言毫不羞愧地说,“反正你是剑修,实在打不过就逃命呗,它们追不上你。” “我真是谢谢你替我想得这么周到啊,”张允说,“不过我有个问题,等下要是打起来,骨精会被风魔吹出来的邪风融掉吗?” “这我还真没想过……”柳承言顿了顿,显然在思考这个问题。 “好吧,我还有个问题,”张允说,“血魔到底长什么样?我怎么没看到它?” 阮言钧向远处一指:“也许是那团东西。” 第64章 抱着我的腰 张允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海面上漂浮着些许赤红颜色,不甚明显地蠕动着,不时冒出一些赤红的血泡,要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条大鱼被猎食时流出来的血污染了海面。 这片红色水迹跟着波浪缓慢沉浮,并不急着靠近海岛。 “它难道……是在观察?”张允有些诧异。他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些魔物都是些没脑子的红名怪,没想到其中有一些竟然有着跟人一样的智慧……好吧,这或许是一种歧视,人类骨子里头总是有点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认为自己跟别的生物不一样,总要找出各种理由证明这一点,如果旧的理由被推翻了,他们就找个新的。此时此刻,张允终于把这点优越感收了起来,打算更加认真地看待这次战斗。 阮言钧说:“多半如此。从它的视角看来,它带来的妖兵魔卒登岛之后就消失了,它或许在等它们破去阵法,或者,它想看看我们究竟有多少能耐。” 柳承言持剑一抖,就要回到迷阵之中,张允连忙喊道:“你到哪里去?” 柳承言说:“在这等着,我去把那些心魔解决了,既然它不出手,那就趁这段时间把它的兵卒干掉。” 说罢,他一刻也不多留,身影一晃,已经与他们隔了一道结界。须臾之间,迷阵中接连七道血光闪过,被这道疾飞的剑光穿心而过的乃是七只有形的心魔,这道剑光逞凶之后,丝毫也不停留,继续向前飞纵,避开污秽邪风和白骨织就的天罗地网,一剑纵去,又有十数心魔被其削去首级! 隐藏在各处的心魔都被此情此景触动,一些显出了身形,怒吼着向这道剑光扑来,转眼又被削去首级,剑来剑往,不过片刻,已经斩了百魔。 剩下的那些大为惊惶,然而频频施法,竟都不能侵入此人心神。一些心魔便想逃出阵去,只是每每以为找到了破绽,一旦踏入其中,却发觉自己只是被挪去别处,无论尝试几回,都无法离开此间。 话说柳承言斩尽了有形心魔,并不马上离去,又循着气机波动之处将隐去身形的心魔斩杀了两三百只,这才一闪身回到里层,化出身形来,半边身子皮rou溃烂,一些地方露出森森白骨。 阮张两人向他看来,俱都露出惊异之色。柳承言低头看了看溃烂的手臂,淡然说道:“比我想象中厉害些,原来这邪风会污秽护身灵光。” “你这样,没,没事吧?”张允问。 柳承言自顾自找了个地方坐下调息,说:“不要紧,我恢复一会儿就好了。本来我还想打开缺口让风魔进来,在这里先杀掉一些,看来是行不通了。” 阮言钧想了一下,说:“倒也未必。” 柳承言说:“哦?莫非你又有妙策?” 阮言钧说:“方才我见你剑光纵横,若摧枯拉朽,只是对那邪风没有办法。” 他的指间燃起一缕金色火光,一弹指,将那火种送去柳承言身边,道:“此火为三昧真火,所过之处、所遇之物,皆能烧成灰烬,就让它随你上阵拼杀,扫荡四方。” 柳承言来了兴致,提起剑来,轻轻一引,那点火光便跳上剑锋,他的剑本就通透如同蝉翼,经这火光映照,剑身荧荧流溢着温暖的金色霞光。 柳承言道:“我记得三昧真火用一分少一分,你这豆大的火苗能杀几人?” 听到此语,张允不禁笑了一下,跟阮言钧对视一眼,后者也微微一笑,道:“多说无益,你拿去试试便知。” 柳承言便不再问,点点头,暂收了剑。阮言钧又以自己法力为他施了一道护身灵光,保护他不为真火所伤。他歇息了大约两刻,身上溃烂之处渐渐都恢复原状,丝毫看不出受过损伤。他携了剑,就要回到迷阵中去,张允却叫住他,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地上的骨头茬子好像少了一些?” 柳承言看了一眼迷阵内的情形,点头同意:“说明你的猜测是对的,骨精好像比我们更怕这邪风。” 张允于是说:“剑的攻击范围太小了,对付那些骨头茬子倒是不太方便,你有三昧真火护着,邪风应该伤不到你,倒不如让这风多吹一会儿,借它们的手料理了这些骨头茬子。” 柳承言说:“可以。” 语罢,他纵身跃入阵中,又化作剑光冲杀,循着气机波动追杀潜伏在四处的心魔。 那些风魔见状,又纷纷鼓起邪风来,妄图将这剑光消磨去,这一回骨精倒是不敢出头,反而小心翼翼避开无处不在的邪风,生怕沾上一些,被其融化。 原来海下这处魔宫原本是骨精的巢xue,后来才叫魔族占了去,骨精惧怕魔族,当时便不曾反抗,后来几百年间,虽然受到魔族管辖,但两族之间也算相安无事,更没遇到过需要联手对付的大敌,哪料到双方并肩作战竟是如此相克。 而风魔将骨精视为低贱之辈,哪会管其死活,出招并无一点顾忌。骨头茬子们见势不妙,很快涌到了最外圈,尽可能远离争斗,只是那邪风实在厉害,躲也躲不了,避也避不掉,纷纷哀嚎着化作灰尘恶水。 再观那剑光纵横往来,剑锋上一点金火生生不息,因为飞遁的速度极快,火光随风飘荡,将剑身笼罩在内,邪风触之即消,飞驰许久,又斩杀了数百心魔,这缕金色火光仍然明亮如初,好像源源不绝,永不熄灭一般。 柳承言心中的诧异并不比妖兵魔卒更少,而且随着他东征西战,原本只有豆大的火苗似乎还有变大的趋势。 他当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凭着对气机波动的敏感,本能地感觉到,似乎被烧灼过的地方有一些能量在朝着火苗聚拢,渐渐成为它的一部分,只是因为它成长得极为缓慢,所以并不明显。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心魔都已被他清扫光了,风魔和骨精智慧远不如心魔,绝没有可能破开他的迷阵。即便阵法真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