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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不完整。臊的他从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儿。 阿清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叫他在自己面前总装的小大人似的,这回吃瘪了吧。 瞧那小和尚手足无措的神情,似乎与脑海中一个小小身影重合了。 那是什么时候呢,好像很久了吧。也是在这宁武大街上。 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极了。 “看呀,这就是在穆兰山立下赫赫战功的顾少将军和薛小将。” “天啊,薛小将好生俊美啊!” 二人回京受封,宁武大街已被禁军开了道,坐下战马追风和闪电似乎也知道人们对主人的追捧,不禁高傲的扬起头,走出了战马的气势。 “阿衍哥哥,你看,这些女子都朝我抛手帕呢。”薛清随手接了一条手帕,引得一众女子连声尖叫。 “阿清一向讨女孩子喜欢,这回若封了官儿,怕是上门求亲的,都要将咱们将军府的门槛踏破了。不过,依圣上对阿清的喜欢,这亲事,看来要千挑万选呢。” 薛清撇了撇嘴:“我可不想成亲。” 顾衍笑:“阿清长大了啊。” 薛清哼了一声,自顾策马上前,闪电似是感受到主人的不高兴,扬起蹄子哒哒哒往前跑,在前头一个小团子跟前,闪电嘎的停下步子,险些将薛清给扔出去。 薛清不耐烦的拍了拍闪电的头:“干嘛呢!” 闪电闷哼几声,薛清低头往下一看,见是一个三四岁模样的小和尚,就在马蹄下,若非闪电及时收势,怕是要…… 薛清后背冷汗涔涔,赶紧下了马,问那小和尚可有伤到。 小和尚委屈巴巴,指了指地上被马蹄踩碎的包子,支吾道:“包,包子……” 第40章 薛清蹲下身,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钱袋来,递给了小和尚,道:“抱歉弄脏了你的包子,这是我给你的补偿,还望见谅。” 小和尚吸了吸鼻涕,小手要伸不伸的,又一边悄悄打量薛清的神色,见他似乎十分认真的样子,便接过钱袋,入手沉甸甸的。他小手拿不住,遂将钱袋放在腿上,从里面掏出一枚铜钱,道:“包子一文钱一个。” 说完,又将剩下的钱还了回去。 薛清笑道:“你这小和尚,倒是不贪。” 小和尚抠着手里的一枚铜钱,眼睛直往那钱袋子上瞟,面露纠结。 “无尘!”一个老和尚挤过人群,见小和尚好好的蹲在地上,也放了心,朝薛清行了一礼:“多谢施主。” 薛清摆摆手:“谢什么,是我不好,险些撞到小师父。” 无尘站起身扯了扯老和尚的衣袖,小声喊了句:“师父。”小眼睛还一个劲儿的往钱袋子上瞟。 老和尚笑着摇了摇头,从包裹里取出一本经书来。 “施主,贫僧将这本西域心经抵给施主,换得施主手里的银钱,不知可否?” 薛清大方道:“大师不必如此,就权当是我给大师庙里添的香火钱了,这经书,大师还是收回去吧。” 彼时,顾衍也追了上来,瞧见这边动静,下马走过来,对老和尚道:“西域心经可是难得的经书,瞧大师手里这本,当是孤本,大师当真舍得?” “舍得。施主既识得这经书,想必对佛法也颇有研究,今日遇上,也算缘分使然。” “敢问大师法号?” “贫僧慧清。” “慧清大师,这经书,我收下了,若日后大师想要将此书赎回,自可到镇北将军府找我。” “多谢施主。” “阿衍哥哥何时喜欢佛经了?” “略有涉猎,经书可净化心灵,阿清不妨也读读看。” 薛清扁了扁嘴,不大愿意。 慧清大师双手合十:“这位施主说的对,读经可使心胸开阔,有时候,痛苦的来源便是执念,放下执念,心方自由。” “多谢大师指点。” 无尘笑眯眯的捧着钱袋子对慧清大师说:“师父,早知道你这本书就能抵这么多钱,真该早早就抵了的。这回十字巷的病患可有救了。” 慧清大师弹了弹无尘的小光头,道:“万事万物皆有缘法。” “师父的意思是,您和适才那位美貌将军有缘咯?” 慧清大师遥望着二人远走的背影,眸光幽深,没有言语。 二人回到将军府,便见河阳公主的车驾在门口,河阳身边的侍女见顾衍回来,小跑着去告知河阳公主。 薛清忿忿的瞪了她一眼:“瞧她这猴急的样子,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巴巴来将军府等着了。阿衍哥哥怕是不知,鸿胪寺少卿家的小姐,对阿衍哥哥颇为上心,河阳知道后,竟然暗中使绊子,给少卿大人施压,将那小姐匆匆嫁了出去。” “这等心胸狭隘,又善妒之人,就该好好教训教训。” 顾衍倒是不在意的笑笑:“管她做什么,没的坏了好心情。” 薛清自顾摩挲着下巴,漂亮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嘴角扯起一抹坏笑来。 “官家小姐怕她,江湖女子可不怕。嘿嘿。” 顾衍无奈的摇头笑笑:“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薛清眉梢一挑,得意笑道:“赏金阁!” ———— 阿清猛然想起往事,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原来真的是他! 河阳公主整日无所事事,就会拈酸吃醋。为了整治河阳,薛清便在赏金阁发了悬赏令,称,能被镇北将军府少将军顾衍收房者,赏一千金! 彼时,顾衍薛清刚从北疆立功归来,声名煊赫,再加之二人风流潇洒,乃是无数闺阁女子梦中情人。 这悬赏令一出,惹得江湖女子竞相前往将军府,只为得少将军另眼相待。 那时赐婚圣旨未下,虽说在上京勋贵眼中,河阳势必要嫁给顾衍的。但江湖儿女可不顾这些。只要圣旨一日未下,她们便是有机会的,哪怕做个妾室,也值得啊! 镇北将军府一时间,桃花满天飞。河阳公主整日忙于掐桃花,再没有时间往将军府去了。 “我好懊恼啊!” 顾衍去旁边的小贩那里买了串糖葫芦,回头便见阿清一个劲儿的拍脑袋,一脸可惜之色,询问之下,方才得知,阿清是想起那时候的事儿了。 “一千金啊,一千金啊!就这么飞了!无尘若是知道了,定要嘲笑我了。” 顾衍笑着将糖葫芦递了过去。 “失了一千金,阿清却得到了我,怎么,难道在阿清心里,我还不值一千金?” 阿清舔了舔酸酸甜甜的糖葫芦,道:“阿衍哥哥岂能用钱来衡量。” 顾衍眼眸一眯:“那你当年,为何给我明码标价?” 阿清一噎,尴尬的笑笑,眼神四处乱瞟:“那个,这次的事儿了了,太子殿下是不是该复位了啊。” 他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