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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脸色发白,半响说不出话来。由着宋姑将人扶了出去。 “少将军,大夫给阿思诊了脉,说阿思的病很棘手,不过也在好转,该是有人给开了方子。他不便中途插手。还有……” 顾亭一脸神色复杂的看着顾衍,明明阿思毁了清少爷的祠堂,如今人没事儿不说,少将军还要给人诊病,这是几个意思? “还有什么?” 顾亭敛了心神,道:“还有就是,大夫说,阿思本就身子虚弱,如今又受了内伤,眼下又发了高热,须得好生调养,否则会加重阿思的病情。” 内伤,显而易见,就是顾衍踹的那一脚。 “叫大夫治病,缺什么,尽可从府库拿,务必将人治好了,再寻个人来,好生照顾他。” “……是。” 顾亭回到隔壁,趴在阿清脸上,上下左右打量了个遍。 “虽说这皮囊的确是美的很,可少将军又看不见他长什么样,怎么就……” 顾亭嘬嘬嘴,依旧仔细研究阿清的样貌。看的久了,越看越觉得这人,当真美极。 要说顾亭见过样貌最英俊的男子,那还是得属薛清少爷。那时大家常说,薛清少爷比天下第一美人还美。 薛清少爷从不介意这些调侃,他总是弯起那双桃花眼,笑道:“完了,我生的这般好看,日后定然讨不到媳妇儿了。因为我爱惨了我这张脸,那些庸脂俗粉,全然入不了我的眼呀。” 可眼前这人,瘦不拉几,又柔柔弱弱的,连薛清少爷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少将军将人留下,这是要干嘛呢。 顾亭自然知道外头谣言,也知道这人进府的目的。自然对他倍加小心。可少将军也知道的,却偏偏将人留下了。难道少将军空窗了五年,按捺不住了?? 顾亭蹲在地上,一脸纠结,一下一下的揪着头发,却始终猜不透少将军的意图。 ———— 阿清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芙蓉院的南院墙上,趴着一个六岁小少年。那小少年一身红色锦缎袍子,头发上系着一条红色发带,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带着懵懂的纯真。 他眯着眼,一瞬不瞬的看着院墙外的演武场。 演武场上一个十来岁的白衣少年,手里握着一杆枪,耍的干净利落。他身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一脸严肃的指导着那少年。 许是红衣少年的神情太过专注,让白衣少年总有种被人锁定的感觉。他蹙蹙好看的眉头,抬头望去,便见那墙头上窝着个红色团子。 定睛一看,白衣少年大惊:“父亲,那墙头上,是个孩子!这么高的墙头,若是摔了可如何是好。” 说罢,扔了□□,直奔那红色团子去了。 他在墙角下堪堪停住,仰着头,张开双臂,一脸担忧的朝墙头上的红团子说道:“小meimei,你别怕,跳下来,哥哥接着你。” 言罢,就见那红色团子漂亮的脸蛋rou眼可见的皴裂开来。 “小meimei,快下来啊!你是哪个院子的?身边的丫鬟嬷嬷呢?怎么能让你爬这么高!” 白衣少年锲而不舍。 红衣小少年好看的桃花眼眨了眨,松开扒着墙头的手,作势就要往地上栽下去。 吓的那白衣少年脸色煞白,紧张且专注的盯着红衣少年,生怕她掉下来。 这白衣少年力气极大,红衣小少年落下时,正好被那白衣少年接住,抱在了怀里。 红衣小少年一脸错愕的看着白衣少年,满脑子问号。他可是卯足了劲儿往下跳的,这人竟稳稳的把他给接住了! 还是拦腰抱?? “小meimei,日后可不许淘气了,这很危险的。” 白衣少年一低头就能看见怀里女孩子的脸庞,不禁咽了咽口水。她眼睛细长,泛着一丝雾气,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像是受了惊的蝴蝶。秀气高挺的鼻子下面,是一双红润的嘴唇。 他呼吸一窒,他们将军府何时来了这么一位小仙女。 白衣少年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钻入鼻尖,让红衣小少年清醒了几分,他眸中的危险更浓,小拳头紧紧攥着,思索着该打他的左眼,还是右眼。 算了,还是两只都揍好了。既然他这么瞎,留着这双眼,也没什么用。 还未待红衣少年有所动作,便听得一阵洪亮笑声。 “哈哈哈,阿衍,哪来的小meimei,这是薛清,是父亲旧友的儿子,因家中逢难,父亲便将人接了来。日后,你唤他阿清便好。” 白衣少年的手僵了僵。 “原,原来是弟弟啊。” 阿衍将人放下,脸色微红,往顾东海身后躲了躲。 顾东海知道儿子内敛,也不调侃,只对阿清说道:“你可以唤他阿衍,今后,你便和阿衍还有顾亭一起念书习武,可好?” 红衣小少年歪着头,看着略有些羞涩的少年,脆生生的喊了一声:“阿衍哥哥。” 第6章 顾衍神情专注的,将白日里熄灭的灯一盏一盏的换了灯油,又一盏一盏的点亮。他眼里满是虔诚,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盏灯,而是他的神佛,他的信仰。 案上摆放的牌位,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早已不知被人擦拭了多少遍。上面清晰的刻着一行字:威武将军薛清之灵位。 “阿清,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会报的。等我报了仇,就去下面找你赎罪。” 他轻轻抚着那牌位,用轻柔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阿清,我真的好想再听你叫我一声阿衍哥哥。” 他苦涩的笑笑:“终归是,奢望啊。” ———— “阿衍哥哥…….” 阿清低声喃喃着。 顾亭听得这声低吟,惊的他虎躯一震。 “你乱叫啥?” 大夫说阿清高热,容易反复,若是夜里还不退烧,恐有危险。顾亭便靠在床榻边上守着。 他盯了阿清半天,见他又熟睡过去,寻思自己适才许是恍惚间听岔了。 阿衍哥哥那是清少爷对少将军的专称,哪个不长眼的敢说这几个字,他顾亭第一个劈了他。 顾亭晃了晃略有些僵硬的脖颈,伸手在阿清额头上试探了一下,继而舒了口气:“总算是退烧了。还真跟个大小姐似的,娇气。” 瞧着天蒙蒙亮了,顾亭起身朝外走去,还得给大小姐备饭去。 在顾亭一肚子抱怨声中,阿清缓缓睁开眼。他眼底的迷茫尚未褪去。 “阿衍哥哥?” 那个白衣少年,若没看错,就是那顾少将军。还有那名唤薛清的红衣少年。 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又为什么,这些场景如此熟悉,就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阿清揉了揉眉心,心道:定是昨日那顾少将军太孟浪,吓着自己了。 想到昨日,阿清又不由自主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