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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氧玫瑰by迎秋 文案: 我捡了我爸不要的男人。 原创 - BL - 长篇 - 完结 HE - 第一人称 - 强强 - 年下 周也是我妈,是我哥,也是我老婆 第1章 我第一次见到周也是在十岁,韩胜伟领他来到家里,两人在阳台上打炮。 我从小就没妈,所以会格外关注韩胜伟带回来的男男女女,说不定哪天就要泪流满面地跪下来叫声母亲。 周也那时也不过十几岁,肌rou流畅而健美,蜜色的皮肤上像涂了一层油,半长不短的头发随意扎着,他也看到了我,小声对韩胜伟说,“孩子在呢。” 韩胜伟满不在乎地用大手扇在我后脑勺上,把我推的一个踉跄,“没事,傻的,看不明白。”然后就压着周也的肩膀吃他的嘴。 周也比韩胜伟还高壮些,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他任由对方把自己摁在窗台上剥了裤子,筋骨结实的两条长腿上套着黑色的丝袜。 这大概是韩胜伟的恶趣味,我惋惜地摇摇头,要是这个美人不穿丝袜,我大概会同意认他当妈。 我从没旁观过父亲的性事,但这次仿佛挪不开腿似的,周也像一只雌伏在地上的狼狗,韩胜伟则像某种食腐的小型动物。两人的交合不算欢愉,但韩胜伟还算满意,结束的时候我听到他答应资助周也继续上高中。 接近我爸的人都是有理由的,或是为了钱,或是为了利,周也竟然是为了上学。我气得把作业本扔到地上踩了几脚,上学有什么好的,我的同学像苍蝇一样难缠,韩胜伟的风流韵事被编排成故事集,他们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我没妈,说我爸是个情种。 一想到这里我就生气,手底下暗自较着劲,一根铅笔被攥成两截。 “气性大的小孩子,又想什么呢?”有人提了提我的耳朵,是光头刘,拳场的老板,他呲着满嘴层次不齐的黄板牙笑,“你哥又赢了,马上就出来。” “哦,”我把铅笔扔进垃圾桶,作业丢进书包,抱着胳膊在休息室等周也。身边是同样抱着胳膊的妓女和MB,有个女的一直在冲我笑,穿着黑色丝袜的脚勾着高跟鞋一荡一荡的,奶子像面团一样快从低襟领口里挤出来,我在想如果周也再不出来我就去和她打一炮。 周也在场里打拳,说是打拳,其实就是毫无章法的干架,以弄死对方为目的,赢了拿奖金走人,输了听天由命,不过周也还从来没输过。 休息室的门开了,一大伙人挤牙膏一样拥了进来,周也走在最前面,浅灰色的护腕已经泅湿了,头发也乱糟糟地贴在脸上,他表情不算好,下意识地揉着肋骨,应该是赢得不很顺利。 跟在后面的几个兄弟也都嗨疯了,拿了奖金的顺手就把钱塞进妓女的腿根或乳沟里,去掏里面夹着的房卡。周也被他们簇拥着歪在卡座上,他看到了我,说,“我先走了,孩子还在。” 有个染着黄毛的猴腮脸一直按着他,闻言朝我看了过来,“都十七岁了还是孩子呢,要不你也给他点一个,给开开荤?” 我怀疑他是看不起我。 我把书包扔在了地上,朝那个大奶妹招了招手,对方从善如流地贴了过来,周也挑了挑眉,把双手枕在脑后冲我笑。 那大奶妹对付小处男很有一手,滑腻的胳膊水蛇一样绕在我脖子上,混杂着香水和汗液的味道要把我熏吐了,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还是故作镇定地揽住了她的腰。 大奶妹牵着我的手滑进裙底,周也无动于衷地看着我,在手指将要靠近那片湿热的时候我猛地把她推开,从包里掏出哆啦A梦水瓶猛灌了两口。 去你妈的周也,看老子的笑话,老子要是痿了就用拳头cao你。 这话我没说出来,因为周也身边已经挤过去了两个MB,小男孩的生得乖巧,白莲花似的。我早知道周也的奖金不只拿来给我花,看到这一幕还是感觉要气炸肺,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揽住了周也的腰,把脑袋埋在他的脖子里,嗅他好闻的体味,“妈,我饿了。”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周也毫不介意我这么喊他,他狠抓了一把我的屁股,单手就把我托了起来,“走了,回家给孩子做饭。” 我抱着周也的脖子,疼得差点喊出来,要他的手再往里挪一寸,大概会捏碎我的蛋。 第2章 我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喊周也妈,他很惊喜,嗯……或许没有喜,他惊地一巴掌打肿了我半边脸。 那时韩胜伟的小姘头怀孕了,检测说是个男孩,于是我和周也都被抛弃了。 韩胜伟想要一个家族企业的继承人,他觉得我脑子有病,不合适,现在新弟弟要来了,我会带坏弟弟,只能离开。 但我没妈,只能去找周也。 那时候周也就开始打拳,十八九岁的少年,凌厉地像一片锋刃,我看他打拳,两条胳膊绞着对手往铁丝网上撞,完全不要命的架势,一不留神关节会脱臼。 那人的鼻子被他打歪了,脸上开了酱油铺一样色彩纷呈,光头刘就冲我笑,这孩子怎么也不知道害怕,直勾勾盯着看,面无表情的像个小阎罗。 等周也终于下场,随手点了个鸭子等按摩,我才凑过去,看他鸦羽一样垂落的睫毛,深眼窝和高鼻梁,像落难的日耳曼王子。 我才伸手过去,他就醒了,我只好又收回来,面无表情地问他愿不愿意带我走。 “我跟韩胜伟已经结束了,”周也也很平静,“没义务照顾小屁孩。” 他给韩胜伟打了电话,我爸赶过来差点打死我,他正在和姘头吃西餐,嘴角的酱汁都没擦干净。 最后还是周也拦了下来,车里的那个女人看着我们冷笑,仿佛新上位的小三看面老珠黄的原配。 但其实周也也是我爸的姘头,我妈也不一定是原配。我忽然觉得恶心,吐了周也一身。 他说要我给他把衣服洗干净,然后把我拎了回去。 最终我也没洗成衣服,出租屋的床咯吱咯吱响,我坐在上面发了一夜的呆,周也打着赤膊在窗户边上抽烟,天亮的时候屋里像失了火一样,我们跟两只鬼似的隔着烟雾对视。 最终他办了退学手续,重新给我转了户口。他终于可以不上学了,而我还要继续呆在牢笼里。 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他笑了,我哭了。 . 周也的代步工具是辆破二八车,还没走出拳场他就把我扔到了地上,说小崽子翅膀硬了还敢招惹妓女,仿佛那女的是蜘蛛精,我是细皮嫩rou的唐僧,一进盘丝洞连骨头都会被舔净。 “那你别打拳了,”我说,“我也不想上学,我去挣钱养你。” 周也点了根烟叼着,单手扶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