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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杯,以酒醉做掩护,暗里办事,反而更加容易。 结果酒一滴没沾上,全进了无忧肚子。 虽然如意算盘落空,但无忧的这份心,却让他欣喜若狂,她心里并非完全没有他…… 无忧瞪了他一阵,撇嘴道,“峻熙当真猪脑了些,不知是不是被人哄了,拿了个没什么酒劲的醉橙,那几滴橙汁半点作用也没有,当真瞎折腾。” 不凡哭笑不得,“醉橙汁并非喝下就醉,要三个时辰后,方才见效。” 无忧一怔,“三个时辰后?那我刚才……峻熙岂不是知道我是装醉?” “自是知道。”不凡忍俊不禁。 “你怎么不早说?”无忧尴尬的想一头撞死,真是丢人丢得大了。 不凡苦笑,她当着峻熙的面,对着他又咬,又摸,叫他如何说?说她发*?发花痴? 轻咳了一声,“或许二皇子以为,郡主沾酒便醉,果子酒的后劲变成了前劲……酒后乱性所致……咳……” 无忧一个枕头向他飞了过去,“说给你听,你信不信?” “自是不信。”不凡避开飞来的枕头,闷笑。 今日不凡本不该回府,因为无忧闯的这祸,才临时变动,回到府中。 随车带回的自然还有满满一筐的军务。 饭后,他便挑了灯坐在案后,摊开地图,细写作战方案。 无忧要应对鬼面,最重要的一点,也是熟悉地势。 自回了府,便赖在‘寒梅冷香’看似在一旁给不凡添茶倒水,掌灯磨墨,其实却是暗记地图。 她过去完成任务,为了寻找最有利的地势,一击必中,常常花大量的时间来琢磨地图,长年以来,对地图研究,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今天陪了了去清平,说是为了寻合 欢果,其实却是为了踩踩点,熟悉地形。 这时看着不凡手下描绘圈点的地图,更是一目了然。 只消个把时辰,已经将整副地图的关键地方记了个七七八八。 伸了个懒腰,见他面颊削瘦,微垂的睫毛被烛光拖出一道阴影,映在雪白的眼睑上,忽明忽暗。 有风吹过,轻拂着他耳鬓的发束,与雪白的发带一起轻扬。 提着笔,认真思考,这神情象极了子言。 无忧仿佛回到许久以后,案边坐的是那个削瘦清峻的少年。 懵懵中如过去一般,轻手轻脚的向他身边挪近一些。 见他浑然不觉,又再挪近些,直到轻挨了他,才停下。 偷偷看他,他仍只看桌面,提着笔,一动不动。 轻咬了唇,如做贼一样小心冀冀,从他臂下钻了过去,坐在他身前,一动不动。 (明天会继续加更~~~~)。.。 216 她是谁? 过了一会儿,无忧见并没惊动了他,才轻手动脚的窝到他怀中,后背轻轻靠了他的胸脯,半眯着眼,满足的轻吁了口气。 这感觉真好,如同回到了儿时,回到与子言相依为命的日子。 他没握着笔的手,顺手垂下,环在她腰间的,将她抱住,下巴轻贴了她的耳鬓,视线却不回转,仍看着桌面地图思考,并没回神。 无忧小谋算得逞,小小得意,摇头晃脑的又跟着他看了一回地图。 有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带着片片墨梅落瓣。 她又拈着飘落在他肩膀上的花瓣把玩了一阵。 看他眉头紧锁,眉心间隐隐笼着一抹烦意,可见这仗让他极为头痛。 含了片花瓣,转过身,递到他口中。 他无意识的接了过去,梅瓣的冷涩味道在唇间的化开,目光回转,近距离的看过她的眼,落在她仍含着的墨梅花瓣,红唇黑梅,异常的妖娆。 无忧心脏猛的一收缩,轻咬了唇瓣,望进他黑不见底的眼,脸上灼灼的发烫,呼吸因紧张而放缓,甚至不敢让自己的气息拂上他的面颊。 害怕他就势向她更进一步,却又象是期盼着他能做点什么, 他如黑潭的眼,陡然一亮,视线重新转开,看回地图,提起笔,飞快的圈点批注起来。 无忧怔了,飞快的转头向他侧脸看去,才赫然发现,原来刚才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屋中一件摆设,只进了他的眼,并没入得他的心。 微微撇了嘴角,有些失望。 但这样的他,却她更为着迷,子言认真时也如他这般,储事只过眼不入心。 百无聊赖,又坐了一阵,困意慢慢袭来,打了个哈欠,偎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不凡直到搁下手中的小楷笔,才赫然发现抱在怀中,如猫儿一样睡着的无忧。 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早在他六岁时,第一次站在末央宫,两岁大的小女娃扑到他面前,抱了他的腿,仰着可爱的小脸,冲着他笑个不停。 以后更是形影不离的缠着他。 再次被亲人抛弃了的他,对这世界心灰意冷,哪还有心思理睬她? 他不搭理她,她就哭。 那时他第一次知道一个小孩可以有那么多眼泪,可以那么样哭个没完没了。 就算是他对这世上一切,再无相念,也被她哭得心烦意乱。 他在她的鬼哭狼嚎中,渡过了可怕的三天,伤透了脑筋。 只想一个人呆着,不想再被任何人打扰。 偏偏那小不点就是不肯放过他,一寸不离的跟着他,就连净衣都不放过。 他最终忍无可忍的爬上院中大树,望着天空发呆,对蹒跚着步子追到树下的小女娃完全漠视了。 直到他在树上一觉醒来,滑下树,看见小女娃居然抱着树杆睡着了,眼角还有没干去的泪。 起身,正想离开,才想起这三天,送他进宫的王妃离开后,除了并不准时送饭来的宫女,这末央宫再没见过其他人。 那日王妃在的时候,表现得极殷勤的奶娘,更是鬼影子也没见着。 心里奇怪,明明是个公主,为何会如此? 重新回到树下,蹲下身,小女娃似乎感觉到他,睁开还没睡醒的眼,仰着在树下滚得灰扑扑的一张小脸,向他看来,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糯糯的唤了声,“子言哥哥。” 他怔了,这个名字,连他自己都还不熟悉。 这三天,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只是在到来的那天,王妃抱着她,指了指他,道:“这个小哥哥叫子言,是你的驸马,以后就陪着无忧,喜欢不喜欢?”当时她使劲的点了点头。 “你记得我的名字?”他冷冷的看着小女娃。 小女娃怯怯的看着他,很慎重的点了头。 刹时间,他心里五味杂陈,空落落,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