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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 云娘拿了件衣裳出来,为她披上,“姑娘,起露水了,回屋吧。” 无忧只看着杯中的茶,半晌,突然问道:“云娘,你说,他来了,会杀了我吗?” 云娘正收拾着桌上茶盏,手一抖,茶盅滚落一边,“纥公子……他……他不是这样的人。” 过去她在密屋中照看绿鄂,日常的食用,都是由不凡亲自打点,云娘与不凡相交也非一日两日。 “他的儿子死在这里了。”无忧苦笑了笑,沉默下去。 云娘往侧屋望了望,也是无言。 不凡带着风风火火得匆匆而来,刚到门口,便跳落下马,扫眼院中,丞相的人还没到,而无忧完好地枯坐在院中,松了口气。 还好来得及时…… 397 再看不透他 不凡进了院子却是一脸的冰冷,“叶儿呢?” 无忧望了眼一边侧屋。 不凡不等她开口,抢身进屋,见叶儿头发散乱,面色苍白地卧在榻上。 叶儿见了他,眼里慢慢蓄了泪。 不凡蹙眉,回头,目光停在无忧的脸上,眼里带着怒,冰冷道:“你居然让一个有身子的人去爬山。” “原来……你知道她有身子。”无忧答非所问,无力地在桌里桌边坐下,他知道她有身孕,那他们…… 他蹙眉居高临下地看她,“你懂得医,怎么会这么做?” 无忧抬头看他,就象以前他们还在‘常乐府’的时候一样,脸上总是带着微微的笑,“是啊,我是懂得医。但这山也是她自愿去爬的,她可以不去的,而我并不……” 她还要继续说下去,说自己并不知道她怀了孩子。 叶儿突然拽住不凡的衣袖,含着泪拼命摇头。 他眸中冷光闪过,带了怒意,心烦意乱地打烦无忧的话,“医者仁者,你如何能以你我的旧情苦苦相逼。” 无忧不能置信地看向他,喉间哽住,嗓音飘渺,“我苦苦相逼?苦苦相逼的不知是谁……” 叶儿仍在摇头,抓着他手,泪水顺着眼角滚下,湿了他的衣袖,“不怪她,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 无忧看着叶儿冷笑,“他是什么人,你以为这么肤浅的道理,他都想不明白?” 他冷声喝止, “够了。” 无忧猛地抬头,他冰冷的眼里燃着怒火,怔了。 他垂着手,在袖中慢慢握成拳,指尖陷入掌心,“你可知你手上沾着的是谁的血?你真以为,有我以前对你的那些情,我就不会杀你?” 无忧看过他各种各样的神情,有温柔,有漫不经心,有无法割舍的痛楚,却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对自己。 她知道叶儿出事,必有人向他禀报,如何禀报,便不得而知。 但谁是谁非,她想,他是能明白的。 突然间,发现自己想错了,他再聪明,也只是一个男人,也有七情六欲。 他失去的是自己的孩子,也会心疼,也会愤怒…… 之前,她想解释,告诉他,她不知道叶儿怀了孩子,她不是有心要伤害他的孩子,但他不愿听。 他不愿听,又何必再解释。 或许这样……更好…… 眉眼慢慢松开,声音压得很低,柔柔地,“她没告诉我,她有孩子不能登山。她不在惜这个孩子,与我有何关系?你要怪,就怪你跟这孩子无缘。你这般来找我兴师问罪,是不是太没道理了些?” 叶儿苍白的脸瞬间涨红,紧拉着他,低声哽咽,“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无忧看着叶儿弄掉了自己的孩子,却在这里装腔作调,觉得好笑又可悲,“你一定没想到他会在乎孩子吧?现在孩子没了,后悔,是吗?” “闭嘴。”他被她嘲讽激得更怒,眼里的怒火变成能将人冻住的寒,直刺刺地刮向她,蓦然向前,捏住她纤细的脖子,冷道:“你真的想死吗?” 无忧不做任何反抗和挣扎,笑看向他,他为了她熏坏了心脏,如果能死在他手上,欠他的,也算是还上了。 刹时间,所有的人全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紧张。 “够了。”另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异样的寂静。 平儿推着宁墨从屋外进来,宁墨平时就清冷不近于人,这时一张俊脸更冷得叫人情不自禁地一哆嗦。 他目光平静,却如万丈冰潭般直视向前方兄长。 不凡回头,与他四目相对,慢慢将手放开。 无忧垂下眼,不看任何人,颈间还有他手掌的温热,但她却觉得很冷,从里到外的冷,冷得微微哆嗦。 叶儿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暗暗窃喜,见不凡向她走来,忙垂下眼睑,掩去眼里的得意。 不凡抱起床上叶儿,不再看无忧,向外走去,路过宁墨身边,微微一顿,淡道:“管好你身边的人。” 宁墨冷冷回道:“这话该本该我来说。” 不凡长透了口气,“不想她有事,便叫她不要到处乱走惹事。” 宁墨第一次无法理解自己的兄长,头一次感到心凉,“以后不要再来。” 无忧转头,从窗口望出,见不凡将叶儿送上马车,柔声问道:“去我府中可好?” 又听叶儿在车中轻‘嗯’了一声,心如玉碎一般,彻底碎去。 不凡从车里退出,翻身上马,望向窗口,看着无忧正垂落眼下去,他深邃幽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无法掩饰的痛。 无忧怔怔地瞧着不凡方才站过的地方,心下一片哀凉,手中攥着衣袖汗湿在掌心。 她忽然忆起极久远的以前,外头是漫天的大火,他却将她抱在怀中,“忧忧,别怕,我永远陪着你。” 当时,她觉得很冷,可是他的怀抱很温暖。 她就为了这一句永远,苦苦地等,苦苦地寻。 可是寻到了,他却不再是自己的子言。 这世上再也没有了子言。 弄到这样一个地步,到底是谁的错? 又怪得了谁? 她知道宁墨在看她,不敢抬头瞧他,她在这里给他添了太多的麻烦。 等不凡带着人离去,才木然起身,懵懵地往外走。 路过宁墨身边,宁墨抓住她的手,开口道:“你……要去哪里?”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无忧声音平静。 “早回。” “嗯。” 无忧向前走出,才发现,宁墨抓着她的手,仍未放开,轻声道:“我真的只是出去走走。” “嗯。” 宁墨慢慢松开手指,回头,看着她固执地挺直后背,走向院门。 风凉而吹,吹起她衣裳一角,墨发轻飘,娇弱的身子如同要随风而去。 他觉得彻骨的寒意从心底翻涌上来,胸口痛得一抽搐,想上前将她拽住,拉入怀中,告诉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