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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自己潦草地化解了次燃眉之急。 眼下尚还早,不过卯时的样子,帷幔外半点清光都不透。 昏昏暗暗的,便越发克制不住想要吻她。 修指陷入她披散的发间,唇舌绸缪着,他想,一定是自己第一世欠了她的。 睡意惺忪,锦虞抗议低糯。 小手绵软无力地去推,却被那人捉住,摁着动弹不得。 良晌之后,纵意尝尽甜美,池衍才放过。 便见小姑娘娇娇呼吸着,望来的杏眸朦胧含水,带着嗔怨。 支在她身侧的臂膀不急不徐抬起。 池衍舔了舔薄唇,回味甘冽,又低头在她粉颊亲了一口。 而后他若无其事掀被起身,“再睡会儿,哥哥上朝去了。” 莫名被他吻醒,锦虞尚还有点儿懵。 愣愣偏过头,看着他弯下线条结实匀称的腰背,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往身上套。 昨日的常服皱巴巴的,但此处并无他的衣物,想来他是要先回到承明宫去。 都还未寻回神思,便见他扣着腰封,径直踱步走出内殿。 锦虞又怔了半晌,终于稍微清醒。 撇撇唇,不由腹诽着那人,还真像是帝王宠幸后妃来了! 昨夜池衍是暗中来的。 今日回去,他却是走了正门。 宫奴们不知九公主几时起身,便始终守在寝殿之外,随时静候吩咐。 天微亮的时候,殿门突然被打开。 宫奴们正要上前听命,却是一刹那,齐齐震惊在原地。 出现眼前的,哪里是公主,分明是尊贵的皇帝陛下。 只见那一身龙纹常服褶皱凌乱不堪,颈间隐有被抓破的指痕。 俨然一副纵.情后的模样。 且这大清早的,陛下从公主寝殿出来。 难不引人浮想联翩。 宫奴们不知他在此。 惊诧之余,慌慌张张跪下磕拜:“见……见过陛下——” 池衍微一顿足,而后面不改色理了理衣襟。 抬步,淡定自若地离开了凤栖宫。 待他走后,宫奴们才敢抬起头来。 为首的宫婢一脸困惑:“陛下什么时候来的?” 所有人都摇着头,显然是吓得不轻。 “不、不知道啊……” 大家都默契地往寝殿望了一眼。 不禁遐想,昨夜殿内,该是如何地春情暖浪,芙蓉温梦,到底英雄难过美人关。 …… 清晨被那人折腾了番后,锦虞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到午时将近,她才醒来。 锦虞下榻,倦懒地舒展了下身子。 自己披了衣裳,略作梳洗后,拖着微微发酸的双腿,走出寝殿。 宫奴见她起了,忙不迭福身行礼。 为首的宫婢上前两步,恭敬道:“公主殿下可有想吃的,奴婢去为您布膳。” 明媚的阳光照到眼皮,别有几分舒坦。 锦虞疏懒地打了个呵欠,略一沉思,想着这会儿都要午时了,便摇了下头。 她揉了揉睡眼:“过会儿直接准备午膳吧,阿……” 顿住,低低一咳:“陛下他,应该是要过来的。” 那宫婢心知肚明般,抿笑应下。 想到什么,又谨慎道:“对了公主,谢统领求见,现在还在宫门口跪着。” 锦虞愣了一下,“谢怀安?” 作者有话要说: 池狗:你就是仗着哥哥宠你,别问,问就是事不过三:) (笙笙宝贵的第三次,一定要来个特别的~【单纯.jpg】) ———————— 感谢在2020-11-18 23:36:14~2020-11-19 23:45: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neo珍珠香槟绿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Kris、啵啵啵.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刻意 都知金吾卫统领谢怀安, 曾是东陵参将。 对东陵而言,自是叛国之徒。 生怕公主殿下闻得此人不喜而怒。 宫婢察言观色,才小心应声。 锦虞秀眉暗凝:“他来做什么?” 她可没忘记, 此人临阵倒戈时有多果决,从前一直以来的唯命是从, 如烟消云散。 且上一世,也是他。 一路追她到九夷山, 又暗随至浔阳, 费劲手段要抓她回楚皇宫。 宫婢斟酌片刻, 才谨慎道:“谢统领今日在宫中巡守, 听闻公主在此,说是特意来向公主请罪, 这会儿还在凤栖宫外长跪不起。” 即便过去他还在东陵时,锦虞曾当他有大将之风。 但如今,只觉得他烦人透顶。 清光倒映明眸, 冷漠显而易见。 锦虞面上一片平静:“现在知道追悔莫及了又怎样, 秉性也就如此。” 宫婢听出她话语中的不悦, 未敢应声。 不多时, 便又闻她淡漠一声:“他跪多久了?” 宫婢如实回答:“辰时便跪着了。” 这是阿衍哥哥前脚方走, 他后脚便来跪了? 锦虞唇畔透出一声冷冷淡淡的轻嗤。 静默片刻, 徐徐抬了步,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她倒是想看看, 这人要做什么。 凤栖宫雕梁画栋,玉砌飞檐。 宫外一条平坦的青石砖路,拼接鸾凤纹理,宽阔而深长。 锦虞踱步到宫门处时,一眼便瞧见跪在阶下的那人。 银灰薄甲, 冠帽束发。 和从前一般,端着一副庄严不逊的模样。 只不过他此刻低垂着头,神情似乎隐有些无颜面对。 锦虞娇美的脸蛋浮露清冷。 漠然扫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谢怀安默不作声地跪着,肩背挺得笔直。 即便是冬末,午时的骄阳直直照下来,时间久了,也熨得肌肤guntang发红,但他却不见半分松懈。 直到一双芙蓉金线攒珠绣鞋落入余光。 谢怀安蓦然愣住,反应一瞬,才倏而抬起头。 眼前之人一身镂金缎面玉白锦裙,娇贵依旧。 谢怀安黯然的眸光忽泛波动,“公主……” 兴许是在日头下跪得久了,他这声低喃泛着干涸的沙哑。 可到底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总是看透过冷暖。 锦虞早便抛却了那些无用的同情心。 她眼底深蕴清寒,仿佛再暖的光都照不化。 锦虞声线凉薄:“被撵出去太难看,但凡还有自知之明,就赶紧自己滚。” 本就是来谢罪的,谢怀安怎会轻易离开。 只是一向笑靥温甜的公主,谢怀安从未见过她这般傲冷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