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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下午放学前,借口上厕所提前离开学校回了家。 记得那天下了大雨,晚饭之后,他没多久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是被林有淑叫醒的。 林有淑对他说,苏酒从放学后一直没有回来,问他知不知道苏酒在哪里。 白枭怎么知道? 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他还是和父母一起,披上外套出门寻人。 最后,他们是在学校教学楼后的篮球架下找到人的。 人找到时,他浑身淋了个透,回去当晚便发了高烧。 白枭觉得对方简直蠢透了。 下了那么大的雨,竟也不知道躲一躲,而是傻乎乎的站在篮球架下。 他虽然撑着一把伞,但是雨太大,伞撑了和没撑一样。 害得他也被暴怒的白景晨抓起来打了好几棍。 等苏酒醒过来后,白枭第一个问题便是:“下那么大的雨,你为什么不躲?” 那时苏酒只是垂下眼睫,小声说:“早上你说要我放学后去cao场等你,教我打篮球的。” 白枭语塞:“你看到我不在,就不知道自己回去吗?” 苏酒抿唇,良久才回一句:“我问过你了,你说要我等着的。” 白枭这才想起,晚饭之后,苏酒似乎给他发了一条信息,问他说:“我还用等你吗?” 白枭不想对方这么早就回来烦他,没和他说自己回来的事,只回了一个字:嗯。 他本意只是想晾一晾对方,却没想到转眼就将这件事给忘到了脑后。 而面对那次的淋雨事件,白枭的回答是:“抱歉,我忘记了。” 这一次,白枭的回答仍是:“抱歉,我忘记了。” 话音落下同时,客厅的门再次打开。 白枭回头,就见苏酒由白景戊搀扶着,站在门口。 他脸上仍有潮红未退,脚步虚浮,在白景戊的搀扶下才堪堪站稳。 在白枭看过来的一瞬,他一双眼睛溢满嘲讽的笑,道:“你竟然说,你忘记了?” 一瞬间,白枭的心再次疼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说:“抱歉,我不该忘记的。” 苏酒没有搭腔。 想起钟一诺上午对他说的那些话,他示意白景戊松开他,慢慢的走到白枭身侧,按住他的肩膀。 头微微一侧,唇几乎贴着他的耳,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线,问:“你是忘记了,还是根本就不知道。” 感觉到掌心之下,对方明显僵硬了的肩膀,苏酒兀地笑了。 松了一口气般,自语道:“我早该发现的。” ****** 造型师给苏酒做发型时,白枭就坐在一旁。 他想起这两天从周围人嘴里旁敲侧击得出的过往,只觉得一颗心沉的厉害。 他无法想象,若是这个世界的‘他’当真和他互换了身体,会有怎样的后果。 毕竟这个世界的白枭明显是不喜欢苏酒的。 非但不喜欢,反而还很厌烦对方的靠近。 只要一想到他捧在手心里护着的苏酒可能被对方弄哭,白枭就恨不得把人揪出来暴打一顿。 可是…… 白枭闭上眼睛,深呼吸,希望借此压制住内心升腾而起的暴虐情绪。 这时,前方传来苏酒怯怯的声音。 “白,白哥哥,头发剪好了。” 白枭握了下拳。 再睁开眼睛时,那些暴虐的情绪已经被他很好的压制在了眼底深处。 他笑,眼底是再纯粹不过的欣赏。 说:“很好看。” 他说:“全天下,你最好看。” 苏酒闻言,微微低下了头。 良久,才嗫诺道:“你这两天好像,好像……” 他鼓起勇气,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白枭面色不变。 他请造型师先行出去,等到室内只剩下他和苏酒时候,才道:“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白枭,有一个和你姓名和相貌一模一样,脾气却千差万别的娃娃亲对象。” 他说着,笑了一下,眼神刹那间温柔如水,道:“我喜欢他很久了。” 41. 影子 新的追求者的他说不定不会再喜欢…… 得知眼前的白枭并非他的白枭之后, 苏酒吐出连日来的郁气,心情大好。 他早该猜到的。 早该在闻到对方信息素的那一刻,就猜到的。 早该在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难过的时候, 就猜到的。 可是那时他虽然心有怀疑,但到底还是将那疑惑压了下去。 现在想来,他当初就就应该就信息素的问题追问下去,也省得他一连几日都不开心。 白景晨和林有淑是看着苏酒长大的,早已经把他当成半个儿子看待了。 在苏酒被白枭标记之后, 已经认定他就是自己未来的儿媳了。 如此,自然不能看着白枭无视苏酒。 何况这次本来就是白枭的不对。 白家素来重视家风,把Omega标记之后却对人始乱终弃这种事情, 绝不能姑息容忍。 于是白景晨道:“白枭,今晚罚你禁食,跪祖宗牌位。” 他没有说跪多久,只是沉声道:“什么时候知道错了, 什么时候再起来。” 他却没想到,苏酒求情了。 “干爹,这次就算了吧。” 面对苏酒, 白景晨缓了下语气, 但明眼人都听得出他话里的怒气。 “怎么能算?刚标记完你, 转头就忘了。这要是任由他继续下去,长大后不知道要祸害多少Omega!” 林有淑扯了下白景晨的袖子, 低声提醒:“小小自己就是个Omega。” 白景晨仿佛才记起自己的儿子二次分化了,沉默了片刻,才说:“就算是Omega,也不能见异思迁!” 苏酒还想继续求情。 他倒不是心疼占了白枭身体的坏家伙,他只是心疼白枭的身体。 无论内里的灵魂被哪个孤魂野鬼占了, 这具身体都是白枭的。 在不清楚白枭什么时候会回来之前,他不希望对方的身体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这一次,求情的话尚未出口,白枭便上前一步,挡在了苏酒和白景晨之间,说:“